“你又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这次来是跟你打听点事情。”
“是牧师兄的事?”
雨果诧异的看着司徒方,“你怎么知道的?”
司徒方拿起身旁桌上的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现在门内到处都在说,而能让你如此兴趣的也只有牧师兄,这不难猜。”
“嘿嘿,既然你知道,那就快告诉我呗,你入门时间这么久,肯定知道牧师兄以前的事。”雨果脸色闪过一丝羞涩,但又瞬间掩饰掉。
放下手中的茶杯,司徒方通过门遥望远处,眸中惆怅,“我刚入门的时候,耳边就一直有着牧师兄的传闻。”
牧秋是一个弃婴,二长老当时外出游历的时候在一处山谷内找到,又因其一直专心武道,导致膝下无子,看牧秋有长相可爱,而且当时不怕生,就对其有了收养之意。
之后带回门中,悉心照顾,等能说能走之时就收入门下成为了二长老的第一个弟子。
牧秋也非常的争气,在修炼天赋上展现出了天才的一面,三岁修行,四岁聚气,八岁凝元,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凝元三重天的境界,在整个荒蛮山脉之中都是出了名的青年强者,那时牧秋是都么的意气风发,可也是那一年,一件事情发生了。
“现在牧师兄刚好二十,也就是五年前,那不是刚好是上一届的大比!难道是大比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果听到牧秋以前的成就之时,越发崇拜的同时,也非常好奇之后到底是什么事导致了牧师兄现在这样默默无闻。
司徒方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上一届大比门主规定不可再提,不然就门规处置,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很多新入门的弟子根本不知道牧师兄的原因。”
“什么嘛!说话说一半。”
与此同时,灵剑门后山一处瀑布之下,一道身影裸露着上身张开双臂,脑袋后仰,面部直接临向那由高处往下冲击的水流。
噗嗤!
一声闷响传那身影四周传出,所站之地原那密集的水幕骤然一缓,紧接着竟形成一个真空地带,仿若有一道不可见的罩子盖在上面,水从那身影上方五十公分的地方自然而然的向两边流淌!身影转身,可不正是牧秋。
双膝微微弯曲,猛然使劲,身躯直接弹射至五六米的高空之中,腰部一转,转换身姿,变成了头下脚上的姿态,双手收到胸前,掌上银光大盛,拍向下方的湖水。
轰~
平静的湖面掀起巨大水浪,中心地带凹下去一块,湖底清晰可见。
牧秋蓦然加速坠落,在离湖底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再次翻身,双脚笔直的陷进了那湿润的泥土之上,这时,四周那被强力分开的湖水瞬间收拢,把牧秋淹没在这水底。
湖底那强大的阻力让人连抬手都没办法觉的困难重重,而且不能呼吸,元力灌注到下身,加上那在泥里的一截大腿,使得牧秋能够安稳的站在下方,而不被因瀑布冲击所产生的暗流弄的身形飘忽不定。
肉掌不停的击出,由于没有元力的原因,完全靠的就是自身的力量,导致每次出拳都像是在放慢动作一般,臂上肌肉暴起,一条条血管大涨,直到挥动的差不多有上百拳的时候,脸部已经开始涨红,眼中血丝也密布了整个眼白。
当实在是憋不住气了,才把腿部的元力散开,布满全身,然后旋转身体,犹如一道龙卷风,飞出水面,顺带起无数水花,之后,在空中借了一个力,降落在岸边一块大石之上。
“呼~”
一团实质性的气体从牧秋口中呼出,拉长了有一米左右才消散于空气之中,活动了一下身体,骨骼连接处不停的响起劈哩叭啦之声,远远听取,就如有人在放鞭炮一样。
之后,盘坐而下,双手不停结印,四周一道道若隐若现的银光凭空出现,不断的围绕着牧秋飞转,就像是有生命一般。
结印速度越来越快,银光也越来越多,逐渐的整个人都好似被一个银色的蛋包围着。
“呵!”
那银蛋随着一声低吼,像是内部发生了爆炸,突然扩大数倍,但又眨眼间缩小,不过这次却没有再围绕牧秋,而且通过全身的毛细孔,进入其体内。
结印的双手早已听下,此时合实的摆放在胸前,随着银光进入身体的数量逐渐增多,身体不知觉的开始轻微的颤抖,那本已经恢复红润的面色变的异常苍白,尤其是那太阳穴的位置,此刻跳动的厉害。
本来按照正常的修炼,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牧秋为了能够在短时间内让自己的实力再次得到增长,只能冒险加大修炼的程度,本以为经过无数次的修炼,自己能够很好的控制元气的数量,可没想到这次却出现了意外。
那应该还需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突破的境界竟然临时晋级,一时掌控不熟,导致元气数量超出了现这具身体的承受范围之内。
现在体内元气暴乱,而且刚才那些新进入的还没来得及炼化,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那自认坚韧的筋脉一根根的被暴力扯裂,钻心的痛楚不停的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古铜色的皮肤上一滴滴血珠冒出,就算自己一边全力驱动原有的元力进行修复,一边还要运行灵剑决尽量转化那股野生元力,但是一心二用怎么能够比的上那专心破坏的元力速度。
嘴角流出一道血液,渐渐的,眩晕感涌上心头,身体开始摇晃,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力不从心的感觉从内心发出,“难道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眼前一道道身影闪过,待自己如孙子一样看待的师尊,可爱激灵的雨果小师妹,一个面容清秀,但是永远一副冷脸的少女。
还有一个手握长剑,一席青色长衫,眼光如锋利剑刃的少年。
自己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打败他吗?
可是为了什么?脸面?好胜心?还是那以前不可一世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