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继续。”
“不,不敢,不敢了。”
“我说了。”这三个字一出,刺毛的声音立刻变为了严肃的命令。“可以继续。但只要改变个方式就可以了。”
巫勇和巫猛明白,他这是话里有话。他们不解的互看了一眼,“请,请明示。”
“听命于那个老女人,是因为你们不幸中毒。遵从于我们鲨鱼哥,是因为迫于他的淫威。这二者都有一个相同点,都是你们的无奈之举。”
目不转睛的瞅着他,“他想干什么?”巫勇和巫猛同时心说道。“你,你想让我们,让我们做什么?”
“合作。”
“让,让我们为,为你,为你卖命?”
“我说了,是合作,精诚合作。”
“让,让我们同,同时监视他们,而向,向你报,报告?”
“聪明!真是聪明!一点就透。”
“条,条件呢?”
“哈哈!这条件,你们谈的倒是挺快的。俩种,解药,金钱。”
他们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要除,除掉她们?”
“哈哈!果然是本镇的人物,的确思路不凡。没错!说的很对!事成之后,我送你们解药,你们就是我的人了。跟着我,只要荣华富贵,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样?这个条件,你们还满意吗?”
他们互看着彼此,“先答应他,否则今晚就要长眠于此了。”
“我们,我们答,答,答应你。”
“哈哈!好!识时务!哈哈!”
“他想拉拢咱们,无非就是让咱们做他的垫脚石。”
“瞧他那个德行,他配吗?给咱们提鞋都不配。”
“老二,咱们现在的情况,看似是深陷其中,身不由己。但,你不觉得对于咱们而言,这恰恰是次好机会吗?”
“哥,你是说,除掉那个老女人和那个鲨鱼后,咱们再干掉这个刺毛?”
“哈哈!就是这个办法。”
“哥,这,这行吗?”
“你想想。”
对于巫勇的计策,巫猛开始了思考。“虽然咱们不清楚他们是干什么的,但基本能确定他们是一伙的。”
“恩!”
“那个老女人对那个鲨鱼不放心,那个鲨鱼又对那个老女人不放心。而这个刺毛,又想观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
“对!”
“你的意思是,咱们给他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哈哈!我的傻弟弟呀!经过这件事后,你总算是变聪明了。”
“嘿嘿!吃一堑长一智嘛!哥,看来我分析对了。”
“哈哈!是非常对。”
“就是有一个问题,咱们必须得万无一失。”
“你是说解药吧?”
“恩!找不到解药,有福咱们也享不了啊!”
“是啊!那个臭丫头,到底给咱们喂的什么毒呢?到底也不有没有解药?”
“啊?哥,不会没解药吧?”
“我怎么知道啊!妈的,咱们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不要留任何后患的将他们一网打尽。”
“恩!”说完,俩人的寒光齐聚在了桌子上的那瓶酒上。
以后的日子,就全都回归了平淡。鼹鼠他们继续着他们那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宛乐儿和女人继续着他们的幕后生活。
麻团和其母继续着他们的平淡日子,鲨鱼和刺毛继续着他们的肮脏交易。而巫勇和巫猛,则是继续着他们的三方平淡。
一切,都在时间中慢慢的度过着。一切,都在各自环境中慢慢的进行着。
“刺毛哥,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要是发大财的事情,也带着我们呗!”巫勇问道。
“呵呵!我们做的事,你们可干不了。”
“刺毛哥小瞧我们了不是。”巫猛说道,“我们哥俩儿没有别的,就是胆量过人。”
“呵呵!多大的胆?5斤多吗?”
“嘿嘿!差,差不多。”
“哈哈!你们哥俩儿我还是了解的。不过,我们所做的事,你们真的干不了。”
“刺毛哥,您也太小瞧我们了。虽说我们没有什么大本事吧!但对您,我们可是忠心耿耿啊!只要您一句话,您放心,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哥俩儿保证绝无二话。”
“真的?”
“千真万确。”
“刺毛哥,我哥说的没错!刺毛哥,您指哪儿,我们一定打哪儿,绝不含糊。”
“呵呵!你们说的挺好。卖人,你们敢干吗?”
“卖人?”他们不解的瞧着彼此,“刺毛哥,您别跟我们开玩笑了。您怎么能是做卖人生意的呢?”
“哈哈!是怕了?还是怂了?”
“啊?刺毛哥,您,您真是做,做卖人这一行的?”
“哈哈!”笑着,刺毛是一杯饮尽。“没想到吧?”
带着疑惑,带着吃惊,巫猛颤抖着给刺毛斟满了酒。
“怎么了?老二,刚才还是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怎么?一听这个,就变成蔫茄子德行了。巫勇,你兄弟还是弱啊!”
“刺毛哥,这拐卖人口可是要掉脑袋的。”
“呵呵!掉脑袋?你看我的脑袋。”说着,刺毛指了指自己的头。“搬家了吗?”
“没,没有。”
“有碗大的疤吗?”
“没,没有。”
“还是的。告诉你们吧!这一行,到今年,我们已经做了10周岁了。从来没有失手过,也从来没有危险过。掉脑袋?哼!敢让我们掉脑袋的人,现在都在那边让人家随便砍脑袋呢!”说完,他夹了口菜。
此时的巫勇和巫猛,被吓得已是汗流浃背,浑身无力了。他们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自己在家千想万虑,算计筹划的,想要借助的这个平台,原来竟是十恶不赦的拐卖罪行。
他们清楚,眼前的这个刺毛,他没有撒谎,他说的全是真话。此时此刻,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悔’字,是瞠目结舌的真悔呀!
他们哥俩儿明白,自己现在已经登上了他们的船。是一条贼船,是一条鬼船,通往鬼门关的船。
现在的他们,已然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没有退路了。他们的身后,便是那无尽深渊的万丈悬崖。而前面,则是一条直奔地狱的快速通道。
他们是真悔呀!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深陷这种境地中了呢?这可是在自杀呀!慢慢勒紧绳子的自杀呀!
不!自己不能就这样跟着他们平白无故的掉下去,含冤受屈的沉到底。那样就太屈太冤了。必须尽快的摆脱他们,逃离他们的魔爪。利益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越快越好。
而那个问题,鼹鼠是一直都没有问。其实,他也是因为有个小私心。他想让他们几个在这儿过个踏实年,舒畅年。
因为摔炮儿已经许诺了,让他们新年去他家过。他们之前婉言的拒绝,但鼹鼠清楚,摔炮儿他到时候是定会邀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