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轩回过神来看着精神恍惚的李乾旭,虽然好奇他与欧阳若的关系,担是这时候哪敢问那些啊。他虽跟欧阳若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是被她生动的言语和表情所打动,打心底喜欢那个可爱的小男孩。而今他变成她,已让他吃惊,现在竟然说她死了,他也是碗惜不已。
崔萧见三位主子都不开口,但他还是提醒道“欧阳三小姐在今天未时就要下葬了。”看了看天接着道“离现在还有半个时辰。”
话刚说完只听到咻咻的两声,李乾旭与崔浩翔都不见的踪影,只有李承轩张大着口,呆呆的看向墙头。刚才李乾旭与崔浩翔就是从这墙头飞走的。
李承轩反应过来,急忙拉着崔萧一跃而起飞了出去。
欧阳府沉浸在一种沉重的气氛当中,三小姐死了,二夫人病了,大少爷又昏迷不醒,大夫们都束手无策,而欧阳森一方面是伤心,一方面是害怕。李乾旭被放了出来,当被他不该受皇后的利诱,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若是皇上追究起来,那可是杀头大罪啊,这些事弄得他是心力交碎。
大夫人可没想那么多,现在欧阳若如愿的除去了,没人再能与她的蓉儿争了。欧阳启的昏迷虽出她的意料,但对她来说也是好事,那贱女人的一双儿女都死了才好呢。
大夫人闺名李绮梅也是官宦之家,与欧阳森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便订了亲,长大后自然而然就是成亲。只是成亲三年来大夫人肚子都没动静,这可急坏了他们夫妻俩。欧阳家一脉单传,眼见新媳妇进门三年还无所出,欧阳老夫人任氏便张罗着为欧阳森纳妾。任绮梅虽不愿意但无奈肚子不争气,也只能是暗着吞着苦果,还要装出一副大度的姿态出来。二夫人任婉婉是老夫人的外侄女,比欧阳森小十岁,嫁与欧阳森时才十三岁。两年后二夫人生了欧阳家大少爷欧阳启而同年大夫人生了欧阳家大小姐,可惜夭折了。从此大夫人便恨起二夫人来,认定是她害了她的女儿,只是苦无证据。后来她又生了欧阳秀和欧阳蓉,但是这恨随着时间越来越深,表面上两人是和平相处,但暗地里,大夫人一直在找机会除掉她。
“大夫人,未时快到了,是不是可以准备下葬事宜。”管家恭敬道,现在整个欧阳府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大夫人管着。
大夫人拉回思绪应道“管家,就按规矩办吧。”
青罗国,未出家的女子若是不辛早逝,只能是停尸三天,而后入土为安,并没有设灵堂。也没有大设阵势的吹打,只是命几个家奴抬着官木到坟场去安葬。
管家命人要将官木订上,杏儿见状一把冲了上去,哭喊道“小姐、小姐,您怎么就走了,小姐您怎么可以扔下杏儿,小姐带着杏儿一起走吧。”一想起欧阳若往日对她的好,哭得更加悲切起来。众人见状也是悲伤不已,这三小姐平时对他们也很好的,从不使小姐脾气,侍人也好。
大夫人见状有些不悦了,厉声道“还不快点把那丫头拉开,要是误了时辰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管家过去把杏儿拉开,杏儿用力的捉紧官木,但还是被掰开,一时不慎跌了下去。小福子见状急忙的把她扶起来。但是杏儿甩开了小福子的手,跑到官木前将要往上订订子的家丁推开,挡在了前面喊道“不准你们伤害小姐,小姐还没死,她还没有死。”
“你说什么,她还没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飞了进来,跟着另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也飞进来。众人被吓呆了,只见那两个男子长相俊美,为世间罕见。
等看清来人,大夫人首先反应过来“参见三殿下。”原来来人便是李乾旭与崔浩翔。
众人听到大夫人的话也跟着行礼。心里都在想,三殿下怎么会来,而他身边的那男子又是谁,好美啊。
杏儿一见是李乾旭,也顾不得其他,跪到李乾旭的跟前哭道“王爷,求求您救救小姐吧,小姐没有死,可是他们要把小姐给葬了,救救您为小姐做主啊。”
李乾旭看着她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若若真的没死?”
杏儿已是泣不成声,只能不停的点着头。
而崔浩翔已是跑到官木前,看到了里面的人,只见那人已是看不清长相,只是衣着整齐。但是当他看到了那人手上所腰间所戴着的玉佩整个人都懵了。喃喃道“她死了,她真的死了。”那玉佩他见过她戴着。
李乾旭一听也跑了过去,一看看不出所以然来,对着崔浩翔吼道“谁说她死了,里面那个根本不是她。”
崔浩翔没回头,只是喃喃道“那玉佩她一直戴着。”声音虽小,但李乾旭听到了。整个人都晃神了。
众人还跪着,而李乾旭他们显然已是忘了。眼看未时就快到了,若是不极时安葬那就遭了。在青罗国还有个说法,若是在规定时辰内还没将人安葬的话,那么此人便不能投胎转世了。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得一声音“呵呵,崔萧你快捉紧我,我飞过头了。”蹦的一声,摔下了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而后又飞下一个黑衣男子。
李承轩狼狈的爬了起来对着崔萧道“我叫你捉住,没叫你扔。”“咦,怎么都跪着啊,起来起来。”转身一看,众人都跪在地上,而李乾旭与崔浩翔都瞪着官木看。
众人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看他长相俊美,衣着不凡,举止投足间一股高贵气质显露出来,想必身份不低,于是有人扶着大夫人全都站了起来。
李承轩指着问着众人道“那便是欧阳若的官木吗?听闻她已是面目全非,你们又怎么认定她就是欧阳若呢?”
大夫人不知他与欧阳若是何关系,但是看着他跟李乾旭用同样的方法进来,虽然姿势差了些,又见他长相之中与李乾旭有几分相似,想必也是不凡之人,便恭敬道:“这位公子,若儿身上的块玉佩随身携带着,再加上四殿下也是在那峡谷之中发现的,所以这人是若儿无疑,只是我那可怜的若儿……”说着就拿出了丝帕哭了起来,边哭边用丝帕拭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