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到那边去,那边风景好。”说着就拉着他走到太安寺的后山。这后山还是早上和欧阳启来时发现的。
来到后山只见周围云雾缭绕,而山后面是悬崖,因被烟雾覆盖着,再加上夕阳斜照,照在云雾上折射出光来,好像佛光闪现般,仿若仙境般。“哇,云海啊,我第一次在山上看到云海,真的好美啊。”
“若若想让我教什么曲子,不如还是由若若唱我来吹如何。”
“好啊,那唱什么好呢,让我想想。”欧阳若一副深思的样子,随意的坐在岩石上。
“莫说青山多障碍
风也急风也劲
白云过山峰也可传情
莫说水中多变幻
水也清水也静
柔情似水爱共永
未怕罡风吹散了热爱
万水千山总是情
聚散也有天注定
不怨天不怨命
但求有山水共作证。”
欧阳若将汪明荃的万水千山总是情改成了这里的话唱着。欧阳若一身粉蓝色纱裙坐在岩石上随风飘扬,而夕阳刚好照到她的身侧,闪出一道阳光来,看起来像是掉落人间的仙女神圣不可侵范。
“看来外面所传不假,欧阳小姐的歌还能听,再唱一曲来听听。”他本来是在听着欧阳蓉弹琴,那欧阳蓉美虽美,但是与她以前所见的女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还不是一味的讨好他,琴虽好听,但也吸引不了他,所以还没听完就走了出来。以前的他只要是见到他看得上的美人一定会想法弄到手的,只是今日不知怎么的面对着如此美人竟然提不起神来,脑海里老是闪现着那脸清秀的脸蛋。来到后山听到她那奇特的曲子,那黄莺出谷般的声音真是绕梁三日啊。
欧阳若一见是李乾俊就没好脸色给他,她可没忘他刚开始看她的那不屑与鄙夷的神色。什么叫再唱一曲来听听,那是什么口气,好像她是卖唱的歌女一样。于是决定不理他,当他是透明的。
“若若的歌真好听啊,真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啊。”李乾睿边说边鼓掌。
走到欧阳若的身边讨好般道“若若教我可好,我回去唱与母妃听,她肯定会喜欢的。”
“五皇弟怎么也跟那些低残的人一样喜欢这些粗俗之物。有失身份。”李乾俊见着欧阳若对他跟对李乾旭的态度不一样就很是生气,竟然还唱歌给他听更是气。
“既然是低残之人,粗俗之物,为免污了四殿下高贵的人和高贵的耳还是请移尊架吧。”欧阳若凉凉说道。
“你想哄你母妃开心吗,这容易啊,我教你一曲保证她既开心又感动。只是不知五殿下怕不怕……”欧阳若若有似无的往李乾俊那看去。
“呵呵,若若叫三皇兄阿旭,为什么叫我五殿下呢,不公平哦,叫我睿睿吧。”李乾睿朝着欧阳若撒娇道,真的是好可爱啊,真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嗯嗯,睿睿你好可爱啊。”欧阳若抻出手朝李乾睿的脸上捏了一把,哇皮肤好滑哦,手感好好啊。
“放肆,你、你这是在做什么,三皇兄,你也不管管么,这么个不懂礼数的女子,真不知道欧阳森是怎么教的。哼,庶出的就是低贱。”李乾俊见到欧阳若跟李乾睿的亲呢,忍不住就出言讽刺,也管不了说的是什么。
他的这一句庶出的就是低贱已是得罪了在场的三人。
“佛约‘众生皆平等’。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有谁比谁高贵谁比谁低贱呢。有的人只不过比别人幸运投生在好人家,这些是上天给与的,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自己却不思进取,只知道活在父辈的庇荫之下,做个社会的寄生虫和蛀虫,不知这样的人又高贵到哪去呢?”
欧阳若在大学的时候可是个辩论高手,死的也能给你说成活的,更何况只是个生活在落后年代的古人。
在场的其他三人皆愣住了,从没听过这么一席话,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与别人的身份不同,自己也觉得比别人出身高贵,也从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但是今天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占着父辈的光荫罢了,想来还真是惭愧啊。
“若若的见解真是独到啊,甘拜下风。”李乾旭看着欧阳若,很认真的看着,像是想把她看透般。她真是个迷,当你以为已经把她看透时,她又给你披上一个面纱,让你看不清。她有时单纯得想什么都浮在脸上,让人一眼就看穿,有时又智慧得惊人,真是茅盾的结合体。
“唉,听若若这么一说,我都觉得好惭愧啊。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看来得找点事做才不会变成蛀虫了。”李乾睿低着头像是在惭悔道。
而李乾俊则是转过脸去,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若若,听说你在学骑马,怎么样,我们去骑吧,我可以教你哦。”李乾睿毕竟年轻,还是小孩子心情,一下子就把刚才的事忘了。
“你会骑吗?行不行啊,还教我呢?我的高求可是很高的。”欧阳若一副怀疑的神色。
“我的骑术可是姐夫亲自教的,不比六弟差,不信你可以问问三皇兄。”李乾俊见欧阳若不相信有些急了。因为刚才李乾俊的话也伤到了他,所以故意只提李乾旭不提他。
“众兄弟中就属五皇弟与六皇弟的骑术最佳,若若尽可放心。”李乾旭道。
“那快走吧。”欧阳若极其兴奋的拉着李乾睿和李乾旭跑了开去。
李乾俊在后头脸黑得似包公,手握紧紧成拳,恨恨的瞪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四殿下,有您的信。”一个小太监跑过来,递上一封信。
李乾俊拆开信封取出信件看了起来,越看越皱眉头,看到最后一把将信撕成碎片。瞪着小太监的眼快要喷出火来。“滚”
“是,奴才告退。”小太监颤抖着道。
“回来。”
“四、四殿下有何吩咐”
“去看看三王爷与五殿下还有那个女人在干什么,快去快回。”李乾俊只是怕自家兄弟被那女人带坏了,绝不是在关心她。他自我安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