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了。”
“嗯,你先出去。”关于李乾智中毒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让人知道而引起慌乱就遭了。
“是。”
转过头鄙夷的看了鬼毒胜手一眼,哼,还以为多有骨气,原来只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鬼毒胜手此时也有些懊恼,刚才在欧阳若手中之刀落下时,他真的是怕了,而现在想起来心中还是颤抖着。
“解鬼掌的唯一方法便是将毒逼至另一人身上,而那人自身功力不得低于中毒之人,不然只会加速毒液流转,加速死亡。”
“你说什么……”欧阳若一把将鬼毒胜手提了起来,砰的一声重重将他摔在地上,一个转身一脚狠狠踩到他身上。
“咳……姑娘,我说的句句属实,解鬼掌只有这一方法。”先前已受了重伤,又加之一路被马拖了回来,浑身已伤痕累累,如今又怎么受得了欧阳若这么一摔,整个人已然奄奄一息。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再给你一次机会,交还是不交。”欧阳若用力踩了踩,眼中威胁意味很浓。
鬼毒胜手见状,急忙辨解着“姑娘……姑……娘,我……此毒无药可解,若想救人些唯一方法。”
“你……”
“姑……娘……我……我想到了还有一方子。”
“说……”
“圣果,圣……果能解百毒。”
“圣果?”好像在哪听过,好耳熟啊。欧阳若陷入回忆中,很显然她在二十一世纪没听过这种东西,而穿到古代之后也没听谁提起过,会觉得熟悉肯定就是这身体残存的意识了。近来那些在她脑海里闪动的画面,都被她归类于是这具身体本身所存留的思想,这样一想欧阳若也觉得头不再痛,整个人也轻松起来,很多事情也得到了解释。
闭上眼睛努力想着,看看脑海里有没有再闪过一些画面,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任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耳边又传来鬼毒胜手的声音,欧阳若睁开双眼定定看着他。
“圣果是可遇不可求的,近百年来还无人见过,圣果是难得的圣约,据说要六十年开花,六十年结果,六十年成熟,经过一百多年才结那么五颗,这种果子可解百毒,只要吃一颗以后便百毒不侵。只是……只是近百年来还无人见过。”
“你……哼……”欧阳若怒不可及,怒火快要将鬼毒胜手灼伤。见着眼前面如死灰之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想来他说的是真话,前一种方法便是困难重重,而后一种法子简直等于没说。近百年来无人见过的东西又如何在三天内寻得。
欧阳若气愤一甩衣袖推门而出,在守卫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守卫先是惊愕的看着她,而后满脸愤怒的瞪向里面的鬼毒胜手,那表情像是要将他生吞活拨。
“慢慢玩,但别给我玩死了。”故意大声道,说完大步往李乾智的军账走去。
守卫来到鬼面胜手跟前,狠狠瞪了他一眼,抽出腰间的小刀对着他的双手一划,血喷泳而出,接着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才离开。
鬼毒胜手愣了愣继而脸色大变“姑娘……姑娘,我将所知道都说了,姑娘……”围建着军牢是厚厚的石砖,牢外是听不到里面的声响,更何况欧阳若已走远。
这血越流越慢,渐渐凝固了。守卫又进来对着他双手又划了一刀,鲜血又复快速流了下来,如此周而复始。失血过多的鬼毒胜手渐渐有些不支了,脸无血色,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要死不活,真是折磨啊。
来到账中君莫笑正在为李乾智上药,他身上的血迹已擦试干净,血也止住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刀伤、剑伤、还有被狼抓伤的,那都是为了抱护她而受的。欧阳若捂住嘴,不让哭声传出来。
静静站着,直到君莫笑上好药,欧阳若才走上前。
“大胡子怎么样了?”
“伤口已都处理好了,只是那毒……”
“毒……圣果,你可知道圣果在哪里……”鬼毒胜手虽说圣果近百年来无人见过,但君莫笑是神医,经常到不同的地方去采药,说不定有见过或是发现。欧阳若抱着一线希望看着他。
“圣果?六十年开花,六十年结果,六十年成熟,每次只结五颗,只吃一颗便能百毒不侵。我曾在书上见过,而真物至今还无人见过。”
“什么?”欧阳若震倒退一步,泪又流了下来。
“鬼毒胜手说过还有一法子,把毒逼出来。”见到君莫笑淡然的神色,欧阳若恍然大悟。他是神医,一看就知道李乾智是让何人伤到的,又岂会不知解除方法。难怪他不问她解药之事。
“笑笑,把毒逼到我身上,把毒逼出来,大胡子就没事了。”
“不行,决计不行,想也不必想。”与海棠相处一年来早已将她当做妹妹来疼爱,又怎么能让她如此做呢。
“为什么不行,我……我的武功不比大胡子弱,把毒逼到我身上,我承受了住的,笑笑,大胡子如今受了重伤又中了毒,撑不了多久了。军中不能没有他,我更不能没有他,求你了帮帮我。”
“海棠,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不必再说了。”扯出被欧阳若揪住的衣袖,转身跑了出去。枉他被称为神医,如今连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都救不了。以命易命那是他最为不齿的,还是以他好妹妹的命,让他如何下得了决心。
无视欧阳若在身后凄例的叫喊声,快步跑出账外,对着天空大吼起来。
君莫笑走后便没再出现,看着床上脸无血色的李乾智,欧阳若是心急如焚,让人去让他找来,而他却以军事为借口。想必他也是十分为难。
欧阳若扶着李乾智靠自己坐好,想起武侠剧中疗伤的情景。伸出手贴在他背后轻轻一按闭眼运气。
“海棠,快住手,你疯了吗。”君莫笑进来一看,脸色发白,快速上前将欧阳若的手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