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看着眼前的人,一双明亮清澈、有着淡淡蓝色的眼睛,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好帅的男生,只是他的打扮好奇怪啊,他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好像古人啊。
“海棠姑娘,你听得到我的话吗?”君莫笑见她一副呆呆的样子,以为是受伤过重所致,不免有些担心。受了如此重的伤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醒来,已是奇迹,只是她这样子只怕……
“神医,她怎么样了?”李乾智站在君莫笑身后,不知她伤情如何,刚才还叫得那么急切,那么大声,这会却一言不发,别是伤情加重了。
“将军,待我瞧瞧。”君莫笑将手搭在欧阳若的劲项上,因为欧阳若的周身全上了药,包了起来,只有劲项能把得到脉博。
“你……你要干吗?”欧阳若见他伸过手来,一声惊呼,现在她动也动不了,难道这个人想对她做什么吗?
“姑娘莫惊,在下只是想替姑娘把脉。”
“啊……”欧阳若傻了,敢情这人是医生,还是个中医。难怪这里搞得古香古色的,而且又作古装打扮,想是祖辈上都是中医吧,那医术应该还行吧。
于是欧阳若很配合着他的诊脉,紧张的看着他,她应该没有什么大病吧,不会像她想的那样吧。
君莫笑把着脉,微微皱了皱眉,接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这怎么可能,她……她的竟然好的如此之快。所受的内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只剩下外伤与筋骨。
“医生,我得了什么病?能治得好吗?什么时候能好?要怎么治?要多久能治好?”如果要个十年八年才能治好,那她还怎么活啊,十年后她都三十出头了。
“姑娘别急,你所受的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皮外伤用过药后好得也快,只是……”
“只是什么?”欧阳若急了,虽然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受的内伤,还有皮外伤又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筋骨没那快便接合,需要时间让它慢慢长出来,不出半年姑娘便能全愈。”
“什么?神医,你说她的内伤已好?”欧阳若惊奇的望过去,这才发现屋里还有别人。只是这一看便愣住了。
“大胡子?”那人一脸的落腮胡子,几乎将整张脸遮住,一双壑利的眼眸出卖了他的年龄。
李乾智挑了挑眉并未对她做出回应,只是用一双鹰般的利眼冷冷盯着她。盯得欧阳若打了个冷颤,好冷的眼神啊。
君莫笑没有开口,只是叫来丫鬟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就要离开。欧阳若这才想起那才他说的话,连忙惊呼“医生,等一下……”君莫笑与李乾智纷纷回头。
“医生,你刚才说我要在这床上躺半年,为什么?我究竟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我会动不了?身上一点知觉都没有?”
“姑娘全身筋脉尽断,若是不好好医治只怕好不了,只要姑娘醒合我用药,以姑娘的体质,不出半年必定能全愈。姑娘好好休息吧,我还得回去配药。”说完转身就走,李乾智并没有开口,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跟着也离去。
欧阳若愣愣的看着门口,筋脉尽断,说笑的吧,没那么严重吧,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就筋脉尽断了,她没听错吧。
过了一会那丫鬟端着药走了近来“姑娘,药煎好了,奴婢喂您喝药。”
欧阳若见是刚才那小妹妹,见她言行举止都觉得奇怪“小妹妹这里是什么地方?刚才那个人又是谁?这里的医生吗?你是护士吗?”
那丫鬟愣了一下才道“姑娘,这里是将军府,刚才进来的是君神医与将军。什么是护士啊,奴……奴婢不知,请姑娘莫怪。”说完怯生生的看着欧阳若。
“将……将军府……”欧阳若呆呆的看着她,这里是什么将军府啊,难道是清朝留下来的,问题是她怎么会到这里来,阳阳呢,老师呢,同学呢,怎么都看不到。
“海棠姑娘,该喝药了,凉了就不好了。”
“海棠姑娘,你……你在叫我吗?”欧阳若疑惑更深了,她怎么变成海棠姑娘了,难道……
“小妹妹,你们在拍戏吗?”欧阳若的声音中有丝颤抖,没有导演、工作人员,拍聂器材,不像是拍戏,但欧阳若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千万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样。她大学还没毕业,爸妈就她一个女儿,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丫鬟一脸茫然的看着欧阳若,看得她心里发慌,难道她穿了吗,真的穿了吗?还穿到一个受了重伤、筋脉尽断的人身上,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受这么重的伤呢?
“那个,小妹妹,我是怎么受的伤?”
“这……奴婢也不清楚,姑娘是君神医救回来的,怎么姑娘也不知道吗?”
“我……我这醒来之后好多事都不记得了,你刚才叫我海棠对吧,我叫海棠?”真是好俗气的名字啊。
“是的,将军称姑娘海棠。”
“将军,这么说那个将军认识我?”将军应该就是那大胡子吧。看来只有等好了之后再了解清楚。
不知道她穿到个什么样的人身上,漂不漂亮“小妹妹,有没有镜子,拿来给我照照。”
丫鬟略有些犹豫,但还是拿来铜镜,因为欧阳若动不了,于是拿到她跟前,欧阳若一看张大着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镜中人,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还是看得出来,镜中的人全身都包着布,整张脸也包住,只露出眼睛跟嘴巴,不会毁容了吧。
“这,这是我?”欧阳若振惊的看着镜中人,心都凉了,这人不会散了吧,这样还有得救吗?
“姑娘,君神医的医术非常高深,姑娘只要配合很快便会好的。”
“真的吗?”见丫鬟点点头。欧阳若略放了心,想起刚才所见之人,儒雅淡定,似仙风道骨般,确实有几分神医的味道,这下也别无他法,只能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