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半个月了。
马车停了下来,回雪诧异地撩开帘子,道:“卓侍卫?怎么回事?”
“回公主,前面就到两国交界处了,殿下令我们原地休息。”
由于许靖之和太后各执己见,太后不得不和他妥协,最后下懿旨时附加一条,倾城公主和太子的婚礼必须延至半年后举行,这也算是成全了紫萱也琰曦的半年之赌,所以这些天大家都称紫萱为公主而不是太子妃或者娘娘。
紫萱点点头走下马车,抬眼望去,身后山色青葱,前方黄沙漫漫,近处的大草原一片碧绿,郁郁葱葱,远方高山上覆着皑皑白雪,林间的积雪颇深,白云如烟似雾,残阳如血般照在绿草黄沙和皑皑白雪之间,散发着浓郁的金光,美得惨绝人寰,这是紫萱前世居住的城市里所没有的景象,此刻见到这样的雪景,她是满心欢喜。
“阿紫,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知什么时候,琰曦已经来到紫萱的背后,紫萱回头就看见他牵着一匹白马站在旁边,马毛色光滑,神骏之极,一看就知道是名种。
紫萱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给我的?”
琰曦半天不吭声,表情开始变得怪异,“那个,阿紫……”
紫萱眼睛一斜,危险地问:“嗯?怎么?你该不会忘记了,要和我一起策马红尘的?”
“不是,不是,答应阿紫的事我怎么可以忘记呢?只是,”琰曦吞了吞口水道:“这匹马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将它驯服。”
“没有人驯服是吧?”紫萱眉毛一挑。
“回公主,这匹马跟着殿下多年了,只有殿下一个人可以驯服它,旁人近都不能近身。”一个侍卫解释道。
“是吗?”紫萱缓缓地走近它,伸手抚了一下马背。
侍卫不由面色大变!“公主万万不可!此马性格暴烈野性难驯,已经踢死好几个驯马师……”
“阿紫若是喜欢,本宫命人改天帮你找一匹。”琰曦一脸讨好。
“我需要三样东西,铁鞭,铁锤和匕首。”紫萱盯着白马说道。
侍卫说:“这些不是驯马的东西,公主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啊?”
紫萱笑道:“这马如此暴烈,必须用特殊手段。我先用铁鞭抽它,如果它不服,我就用铁锤锤它脑袋,如果它还不服,我就一匕首捅了它。”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面前这个看似娇弱如花的女子,怎么说起话来这么狠绝呢!
一时半会儿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都纷纷看向琰曦,见琰曦点头,侍卫才拿出紫萱要的东西。
“谢谢你啦!”紫萱冲着那个侍卫一笑后,快步走到白马前,侍卫一个恍惚,仿佛被她的笑容定格了。
她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侍卫手中的不安分嘶叫的白马,陡然虚晃身形窜到它身旁,抓住马鬃纵身跃上马背。
嘿嘿,当年武则天驯服狮子骢时用的就是这些手段。
不一会儿,“咻咻——”白马慢悠悠甩着雪白的马尾,讨好般往在紫萱身边踱来踱去,此时这匹傲然独行的帝王神驹,服贴地有如温驯的绵羊,一点儿也看不出它曾暴烈野性难驯,踢死好几个驯马师。
“怎么样?”紫萱回头一笑,此时她一身火红的,艳若芙蓉,贵逼牡丹,刹那间身上那股火热的青春烫热了所有人的心,一时间天地都失了颜色。
刹那间的风情,令琰曦的心脏如受重击,骤然停下爽朗的笑声,赞叹和欣赏,从他狭长的桃花睛里闪烁出来。
阿紫,只有你,这个世上只有你才配和我站在一起,看天地浩大。
能跟我站在一起的只有你。
紫萱被他如此妖娆的魅惑的眼光注视,也不免有点脸红心跳起来,她佯装生气地把眼睛一瞪。恨恨的扭过头去,转身就走。
这个动作她以前在夕颜面前就经常使用,每天至少不下十次,现在一瞪眼睛,居然瞪出一点儿半怨半嗔的风情来。
琰曦见她露出这种小女儿的娇态,笑的更放肆起来了,他翻身上马,追上紫萱,将她扯了上去同骑。
“这个我的爱马,叫赤兔,以后它就是你的了。”琰曦一夹马肚,白云呼啸而去,四蹄生风。
紫萱兴奋的高声大叫:“啊,它叫赤兔呀,好名字,好名字啊,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吕布是谁啊?”
“他呀?”紫萱看着琰曦一脸求知欲望,玩心大发:“吕布是个大英雄啊,他英俊潇洒,忠肝义胆,用兵如神,运筹帷幄,指点尖山激扬文字,他是标准的“翩翩浊世佳公子,万千深闺梦里人……”
紫萱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的,但看到琰曦越来越阴沉的脸和严重骤然而起的杀气,悄悄地自动闭嘴。
琰曦阴阳怪气的笑道:“嗯,阿紫怎么不说了,他还有什么好?”
“嗯,他很好,我改天再告诉你,呃……呜……”话还没说完,唇上一阵刺痛,紫萱没有防备地哼了出来,炙热的双唇吻上了她的冰凉。
有些惩罚的邪恶地、粗暴地、疯狂地啃嗜着她的唇瓣,霸道地挑开她的牙关,执意闯进她芬芳的唇内。
紫萱竭力避开琰曦的啃咬,口齿不清地叫着:“……放开……不要……该死……”
痛楚不断从唇上传来,琰曦似乎并不喜欢深入的吻。相反,他对不断折磨紫萱的两片红唇很有兴趣,热烈,渴求,霸道而辗转。
紫萱的眼睛挣得老大,眸子清澈,映照着他微带怒气的双眸。
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想到这里,紫萱不再逃避琰曦唇对唇的噬咬,她猛然张口,在措手不及间将琰曦的唇咬住。看看谁狠?直到传来血腥味,琰曦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
一切的对抗和演变,不过用了短短数秒。
“阿紫,你想谋杀亲夫吗?”
“你,该死,滚远。”紫萱恼羞成怒。
“阿……紫”琰曦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拉长了声音,笃定的笑道:“我吻了你,咱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