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虽然美好,但由爱而生的恨又有多么可怕呢。
望着破碎的门张才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慨,血色的土隧道中堆积着许多的尸体,不过它们大部分的肉身早已化为泥沙,散落的白骨堆积在这里,金丝道袍,锦绣袈裟,灵器宝衣,这些人身上那华丽的衣装证明他们身份的不俗,甚至在尸骨之上还有几丝法力的残痕这些人生前都是修士,而且修为不俗(修为底下的人能拥有如此前大的发力吗)至少都是结丹期以上的修士了,能让他们化为白骨的人到底有多么可怕谁也说不清。虽然如此但他依旧没有丝毫退却之意即使是死亡他或许也能坦然面对,忽然他又看见了几具新的尸骨,事故的样貌十分凄惨,全身都穿着新式的衣服但却全身神焦黑,骨瘦如柴,犹如饥民,暴晒在烈烈炎日之下活活晒死,不过懂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被人吸干了精气,魂魄,使其永不超生。
终于他走到了殿堂的最深处血红的液体在这里最为凝重,血气也最为强盛,尤其是怨气更是使人瑟瑟发抖这到底死过多少人啊,恐怕得有上万了,隧道的尽头有一把椅子上面镶满了红色的宝石,而其身大部分都是由白骨组成显得十分头骨组成了其边缘部分,而人身体的其他部位的骨头却被碾成了粉末硬生生的拼凑除了一个椅子的形状,真是太残忍了,令人发指,而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更是令人出奇,这人全身溢满了魅惑之气,虽为魂魄却完全没有死人的样子,如果不是她的皮肤太过白嫩这绝对与常人没有一丝不同。
张才摘下那他呆了多年的墨镜,这是才会发现他十分的英俊,用他那绅士般的话语问向坐在白骨宝座上的女子:“彩儿别堕落下去了行吗,你不应该这样的,你应该。”
“打住,这话从你们那些死道士的嘴中说出真是别有一份令人恶心的感觉,以前来了那么多的道士可说了不少让我少杀些生灵,少积怨念,不过他们现在已经躺在了你师傅为我布置得结界门口,滋滋,真是讽刺啊你师傅的结界修在了那些被我杀死的前辈旁边。”那名叫彩儿的女鬼用抚媚的话语刺痛着张才的神经,好似想要逼他出手。
不过最终张才还是没能出手,在心中后悔如果当初他能做出另一个选择的话那今天就不会变成这样了,不过一切已经晚了,现在真的只能出手对付眼前这个他曾经深爱的女人吗?他不知道,值得神情漠然的对他说道:“刘存惠已经死了,你还杀了他的全家男丁,甚至整个镇子上的所有男人你还想干什么。”说完这话张才手中的那古老沧桑的神剑上闪电似的花纹渐渐有了深紫色的光芒,高超的灵威使周围的空间一阵,但那女子在这灵威之下却显得毫不在意。
“我要干什么,我要杀光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你们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当时身怀六甲,那不是玩意的东西居然在外面找女人,我去找他理论,他却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直接让我倒在地上小产,我的儿子都死了,我也岌岌可危,为了掩盖我的罪行,他居然将我埋在他的后花园里,我直到死后才知道他害死了那么多人,他们的怨气使我化为厉鬼重生,却又看见那家伙,狠狠敲诈了我的家人说我自己逃走了要我家里很多钱,又要我家将我的小妹嫁给他,那时灵儿才十六岁,在我死后他的知书达理,包容善良在一夜之中化有为无变为一个无恶不作的禽兽,我便心灰意冷杀了他,杀了他们全家的男人,杀了整个小镇的男人,可我不杀女人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杀女人,她们都很可怜。”说到这里彩儿的神色又沉默了下去,旧社会男尊女卑又有几个女人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呢:“对了灵儿那,他最近怎么样,也对人类的寿命那么短暂,她应该早就不在这世界上了吧。”
“他还活着,师傅说她有修仙的天赋,就将他留在山门里修习仙术,境界已经跟我差不多了,也有元婴之境现在还活着。”张才只好抛出了最后的底牌,这底牌是最有可能让贾彩不战而降的底牌。
“她的姐姐是个魔头,你跟她说过了吗?她为什么没来啊,我好想见见她啊就算她是要来杀我也好。”女鬼用着十分惊喜的语气说着,出人意料的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鬼竟然十分在意他的妹妹,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姐妹之情即使死了也不可能忘掉。
“不,我没有我没有告诉他,就算我说了他会相信吗,彩儿你想想灵儿是你的妹妹他一定还在等着你,一定会为你的到来而高兴,回去吧跟我回去吧,不要再继续堕落下去了,回归到温暖的人间吧,不要再杀人了我求你了。”张才的话语已经无限接近于渴求了,能让张才这种说出这种话的人在这一百年里几乎没有没有。
“不过不行了我们回不去了,永远回不去那个时候了,我杀了这么多的人,你师傅都被我给阴死了,就算我回去恐怕我也得被你们的掌门给轰个魂飞魄散吧,再说我已经怨念冲天了就算你们中的人,不在意恐怕别的门派的人也会喊着替天行道的口号将我斩杀吧。”贾彩用着几乎绝望的语气冲着这个曾被他重重伤害过的男人说道。
张才沉默了,贾彩说的话他根本就无力反驳,这是事实血淋淋的事实:“真的要打吗,我打死也不愿与你一战。”说到这里张才当机立断,手中的神雷剑充斥着张才的神雷之力,此时大殿中雷光四闪,白骨宝座都裂出了裂痕,这一招就算是化神真人也要被当场轰杀,不过一道黑影突然挡在了他们中间,一只手就挡住了张才精心发动的神雷诀“万鬼老祖”,说完这一句话后,张才当即就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