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傲独忽然恐惧,却被穴荣一把推下战车,穴荣把手炮直接扛起来,火龙怒吼,把转弯处高地的石头接二连三轰炸下来,巨大的石块会滚动着驱赶黑甲营继续狂奔,逼到最后的绝境,有进无出。你为什么?傲独跳起来,穴荣刚才又把自己的同门送到死地。
“你什么都知道?”
穴荣轻松制止了傲独的进攻。
“首先,他们都不是惊门人,我只是帮助他们完成夙愿;其次我也是刚刚知道,那里是绝境,所以逃离出来,并且做了你没有决心去做的事情。”
“我们接下来?”
“当然,走活路。”
“不管里面里面了?你不想知道活路那边有什么在等我们?”
傲独没说话,浑浑噩噩地,被穴荣领走。
寒不语终于发现走错了,因为他看到面前是拼杀呐喊,而不是万丈光芒,自己钻进了自己设置的圈子。
无论他是谁,一个知情人把自己骗进如此绝境。
傲独将寒荼姿态模仿的惟妙惟肖,就算精明如斯,不语老前辈也被后生瞒天过海,引入歧途。
“看来您的世子出错了。”旁边的谋士苦笑,那样重要的任务出了错,下场非死即残。
狼娃是寒不语异族小妾生的孩子,也许寒不语不知道自己会生下那样行为诡异就算在异种军营中都格格不入的孩子,也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但就是为了更优良尚武的血统,留下这孩子。
这就是他最信任的使者,用生命用血肉的代价,没有赢。
误入歧途,还是冥冥注定?
统领哈哈大笑,觉得钩心斗角几十年,终于茅塞顿开,我不知道谁错了,你现在知道,也许这就是命,既然命运只因我们走到这一步,既然这场宿命中的对决不可逃避。将军仰天长啸,豪迈拔刀,我们要让青史留名,我们黑甲营就是史诗中的英雄!
黑甲勇士们,调整进入作战状态,热血鼎沸,加入战场。
肃杀的军阵豪情万丈,勇士们的嘶吼像是远古兽类,倾尽生命进行每一次砍杀,飞溅的火花一次次映亮峡谷,鲜血如雨豪迈挥洒,不同花纹的黑色战甲碰撞噪响,先祖的豪情在血液中复苏,所有人都理解了那时的悲壮豪情,全都明白了,什么是对砍,什么是绝杀,什么是宿命。
这不是单纯的对砍,从意念来讲,双方都已经抱着必死的信念,从武装来讲,蛇类中有着更加理智睿智的混血种以及融会贯通的活火,于是无数生长着遮天蔽日的蝙蝠翅膀的蛇类,粗壮四肢的近似蜥人的怪物,畸形诡谲,飞荧流光;寒荼拥有更多的法宝与喷射火器,还有取其精华的杀伐。全新的双方,被命运推到了据点,誓死搏杀。
捉贼先擒王,这是寒荼军中的法则。黑虎军团的主帅,竟然是白的,雪白得耀眼,生长着无毛光亮的六翼,手中一柄长兵,像是法杖,杖头虬结,像是古老神圣的典礼,沁透了血,似乎摇三摇便能够使得地动山摇,天昏地暗。寒家炼毒时候,常说荼毒,就是来自这个怪物。
寒铎与不语几乎同时冲到了那主将面前。他们都没有讲话,寒铎现在正处于酣战的狂怒中,看不语的目光也像是仇敌,整个宗堂,整个凝结营,整个黑甲营,整个妖族,全部的仇恨,简直逼他成为死神。
我们还是同袍!战场太喧嚣,高耸陡峭到遮天蔽日的峡谷中间,几乎看不到外面的光芒,忽而闪耀的,是明亮的血光,与扑倒仍在挣扎的勇士或黑虎。不语用力地喊,似乎在笑,不是常见的讥笑,而是一种真诚的笑容。
寒铎出于本能差点把墙头草砍下去,但是目光跃过去,人也跃过去,直接飞起来,进攻腾飞九天的黑虎主帅——大名鼎鼎的毒荼。
真不愧是将星升起啊,下面的不语钦羡自豪。
毒荼上天入地,起伏之间鲜血翻涌,万灵成殇。寒铎像是飞鸟,但终究算不上能够捕蛇进食的雄鹰,因为通灵的毒荼昂起头来几乎冲破天,振翅就能飞到空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绝对的怪物。寒铎尽量催动气旋产生更多狂暴的法力,人族与天鹰交织而躁动残暴的法力。
整个人虹光幻化,身形暴涨,振翅高飞,足够与毒荼抗衡,双方在空中激战,似乎有无数闪电掠过。
为什么没有飞板傲独走在太平坦的路上,心生不安
因为悬崖峭壁,山林丛生。
傲独见到另一面简直惊呆了。浩浩荡荡的战车拦截,无数炮口对准同一个目标——共同的方向,那里是有去无回的狭窄口袋,里面装着宿命之战的双方。怎么是你们?迎接他们的是如今寒荼军大统领,一脸惊愕。
寒荼军的大统领与寒氏家主不是同一人。
“你觉得应该是谁?”
傲独好像明白了什么。
“黑甲营会负责诱敌,等全部有生力量到齐的时候,前军其他军旅会从这里出来,到时候启动毁灭计划,将甘于牺牲的黑甲营连同最后的蛇妖王牌一起击杀。”
副将挡在前面解释,因为面前的傲独一身戾气,看起来要把整个战线徒手撕裂。
穴荣向大统领致意,“没有问题,我们是随军走丢的,可以寻求贵军庇护吗?”
“当然没问题,”副将急忙下令让开一条活路,快让两位世子进去。
“那现在这样子,你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凝结营监控了全部的蛇妖,等它们聚得差不多的时候,发来烟雾令,口袋收束,一网打尽。
也就是说还是要有人在那里诱敌?没错,前后七阵,进入其中,有去无回。没有人诱敌,哪来的蛇妖支援主帅?那么里面的寒荼军士,都要——
副将颔首
不对!凝结营的任务明明是!副将说,家主指令,派出两只凝结营,分别听令家主与黑甲营长,秘密执行命令,如有两个,纯属正常。
傲独觉得这是一个梦,醒来的时候这世界没有任何悱恻,任何肮脏,自己能够跟着尖刀营的兄弟们,嘴巴里面塞满肉干,手牵手,开心舞蹈,无忧无虑。然后傲独感觉身边是黏稠的恶心,想睡觉。因为他听穴荣跟旁边军士轻声交谈,自己刚才打残废的是寒不语最宠爱最强悍的儿子,那孩子从小简直就是狼养的,但是后来抱回来却养成了赤胆忠心的勇士。
无论如何,他被自己打败了,付出惨痛代价。
现在的傲独还是像一个无能为力的孩子,犯了错又怕被发现,目光游离地蜷缩在那里。
一次次进攻,一次次败退,寒铎完全赢不得优势,而且毒荼剧毒,自己被逼紧紧后退,那法杖闪烁着致命危险的光泽,像是毒蛇冷眼。
寒铎近乎涣散,终于有镰刀甩来,支援,划破寒铎已经昏黑的世界。
谁?藏着的猎户,甩下了滑稽皮帽,一张笑起来谦卑却坚毅的脸。
寒不为!所有寒荼军士惊讶喊出。
肃杀的军阵豪情万丈,勇士们的嘶吼像是远古兽类,倾尽生命进行每一次砍杀,飞溅的火花一次次映亮峡谷,鲜血如雨豪迈挥洒,不同花纹的黑色战甲碰撞噪响,先祖的豪情在血液中复苏,所有人都理解了那时的悲壮豪情,全都明白了,什么是对砍,什么是绝杀,什么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