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马年华是否记得苍茫的黑夜,有人待你归家是否瞧见满眼的泪花,有种苦涩流下是否嗅到漫溢的茶香,有种念叫牵挂一生戎马,化为一捧流沙在这没有硝烟的天下,依旧有种悲伤为白发送黑发多想采撷一朵鲜花,赞你英勇潇洒多想点亮一支红烛,唤你天黑时归家。——天津爆炸事故头七祭
炎影拼命追赶,雪底下有着无数的坎坷,但是复仇的热血让他无所顾忌。
然而有时你的义无反顾换不来世界为你让路。
“停下。”飘渺遥远的声音,是密语,如此不清晰地传入耳畔。
“你是谁?”
“不重要,盲目再追只会要了你的命。”
“我凭什么信任你?”
“因为我觉得你不该死。”
“你知道谁杀的我伙伴?”
“停下吧!”
前面的杀手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中健步如飞。对地形绝对的熟悉,会不会是杀手迷惑我,炎影想。
“你不怕你所追的只是一个幻影?”炎影停下了追追踪,无论杀手与警示者是否是同一个人,可以肯定的是警示者熟悉杀手,自己想要追上杀手希望飘渺,发况且自己孤身前去与其交手胜算非常小,倒不如——炎影瞬间停稳了身形,凭借超常的天赋锁定了给予自己警告的人的位置——侧面陡峭的山崖中,于是炎影前去追赶新的目标。
“请你不要这样做。”那边非常慌乱。炎影冷笑着前行,不一会便进入了山崖的缝隙中,屏息,他便可以凭借活物的气息找到他,破解这个迷。缝隙有许多,钩心斗角,宽窄不一,像是神工鬼斧用整块山石练手,却砍得横七竖八,杂乱无章。
炎影发了疯一样寻找,不是癫狂,胜似癫狂,“我不躲闪,我马上出来,请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对方还在用密语试图沟通,炎影已经成功地找到他。
一处狭窄洞穴,应该使用几块石板人工搭建的,活物就在其中,一个巨大的茧里,发着光,喘着气,然而显然是尚未降生的幼仔,不可能是他。“请你不要动它,”炎影背后有人气喘吁吁,显然那人穿着铠甲极为滑稽,炎影冲上去哑巴卸下它的头盔,露出一张蜘蛛脸,“该死的,全世界的虫子都成精了不成!”炎影面前的怪物丑陋,但是看上去面善,恐怕是障眼法,热血鼎沸所以还是要下杀手。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我就是在这里帮助熊族生孩子的,因为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想救你。”
“为什么想救我!”
“因为我们都很丑需要带面具啊。”
“那个杀手是谁!还有你一个蜘蛛在这神奴领地干什么?”
“杀手。杀手。杀手不是我们的人啊,当年我祖奶奶来西山找她的亲戚了,没想到发生那么大的劫难全被冰埋了,当时还有蛾人没被方道始祖封印,他们最先发动阴谋,想把整个冰川占为己有,当然在祖奶奶的协助下我们赢了,从那以后我们蜘蛛家扎根于此,一直在暗处帮着熊族守卫冰川啦,我们一直躲在暗影中,他们尊称我们为智者。这个小孩子叫斌婴,虽然还没出生,但是名字可是千年以前定下来的,但是他妈妈刚刚被所谓的魔使杀掉了,就是刚才你那个同伴的下场,一模一样,所以我就要用这种方法养着它啊,我也算是他的小妈妈呢。”
炎影疑惑,一样的下场,“剖腹而死,那这孩子怎么可能还在?”
“当然是我们抢回来的啊,当时火之寒舞都出动了。”
炎影正迟疑,察觉到别人在背后,“这里还有谁?”
“没了没了,就是怕危险我才单独躲到这了的,”
炎影瞬间闪身,躲开了攻势,那人持着一柄古董兵刃,差点砍到那位小妈妈,幸亏及时收手,炎影判断刚才那个蜘蛛是否说谎。
如果他们真的是一伙的,那么她当然有必要隐瞒并且欺骗,如果他没有说谎,那么动手剖腹的是魔使,一个手段残忍但是有懈可击的陌生人,而现在攻击自己的如果不是魔使,因为他想保全斌婴,如果是魔使,那么他想回过头来杀掉自己,夺走斌婴,但是事先魔使不可能知道斌婴在这里,那么一个罪犯二次潜回现场重复杀人?他刚刚明明收手了,没有杀那个小妈妈。
以静制动,炎影就是远远地望着暗处的敌人,望着第一反应堵住窄道,保护茧的小妈妈。
“他是谁?”炎影问小妈妈。
“不知道不认识。”
“我是魔使。”说话的人声音像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机,深稳肮脏。
“那他们就是一伙的,这也不是上把那个。”小妈妈这把非常肯定。
“我是负责补刀的,一直在你背后,现在你俩都要死。”
“凭你吗?”狂怒的血液在上涌,炎影会极术,能够将仙态与极术共同使用,达到抗衡真神的水平。
“你们能不能出去打啊!”小妈妈还在护独。
“反正,都要死。”两个人瞬间都开起了仙态,整个山石瞬间迸裂,炎影将小妈妈抛了出去,裹在大团气流中,小妈妈紧紧裹着怀中命运多舛的斌婴,看了炎影最后一眼——那尚未破碎的假面。
正当双方对峙时,裹着滴血内丹的人影被翩然而降的羽裳男子拦住,双方激战,最终海羽悄然留下追踪秘咒,卖了个破绽,逼他丢下内丹,仓皇逃走。
全部的冰妖都已经停止了战斗,还有满天的寒舞也落地表示友好,尧追上后发现冰河中不过是海羽的金蝉脱壳的手段,只是个空壳,如今昶勉已经被剖腹,尧舜禹三妖聚齐,海羽失踪,寂落守着小巢,炎影与魔使激战,直接粉碎了整个长方山体,四个人远远地望着仙术的斗法,还有一个砸在地上的大蜘蛛,好像怀里面还有一颗卵。
炎影与对手像是两条盘旋的长龙直冲云霄,天宇因为他们呈现出彩霞一样的绚丽色彩,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这样的过程又多么残忍恐怖。炎影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王道,他的脑浆沸腾,但是他的思维绝对清晰,大脑绝对清醒,接下来他要发动绝技,需要运用他的运算天赋,他的精准计算,太多次的训练与实战使他拥有绝对的信心获胜。他们从天而降,下面是无边际的辽阔雪原,地面以下为地,地面以上为天,炎影的命格不能像伶仃一样借力,但凭借仙术可以在瞬间时间成功汇聚天地之力,粉碎全部。这需要非常精确的运算,云层、气流、看不到的星象,暗流、矿床、地质构造,找准那样一个位置便可以发动至高无上的权力,这,便是炎影的王道!
“这是我的主场!”魔使嘲笑。
炎影瞳孔一紧,他明明准确摔落魔使,但是魔使提前摔在自己看不到的隐形冰上,躲开了自己算准的位置,紧接着那人狂笑,整片雪原崩裂开来,坠了下去,一个早早备好的遍布冰凌的阵势,早已经准备好,请君入瓮。
“你不是非常喜欢牵引吗?”
“你竟然知道我的套路!”
被自己擒在手中的魔使借势闪到自己身后,扣住自己,背后伸出一双光辉幻化成的胳臂去牵引天地之力。崩起来的冰雪,阵法里的冰棱,天与地,无数印刻着符咒的冰凌,呼啸而至。
在魔使消失的一瞬,无数冰凌洞穿炎影,就连面具也是千疮百孔,大滩肉酱参杂着彼此撞裂的冰块坠入坑中。
“魔使死了吧?”原地等候的人只见到天上的人坠落下去。
“那一定是我们火舞赢了,”小妈妈在他们身边,虽然不认识,但彼此无害,她略显疲惫但十分骄傲。
“火舞?那不是魔使吗!”
“你说谁是魔使啊,火舞是我们中间最接近神的勇士,是寒舞中的最高审判者。”
四人忽然发觉哪里错了,因为炎影刚才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用密语传了过来,随后发生了斗法。
“你骗我们!”三个妖怪包抄了小妈妈,劫到了小巢跟前,这里已经被寂落改造成绝对安全的避风港,现在用来劫持人质,但是劫持了斌婴,已经引起旁人骚乱。
“我已经警告他停止了!”
“你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你甚至在山石中就觉察到暗杀!”
“我还能怎么做!”四人撕抢她手中的茧。
“那你的话哪是真的?”
“确实有魔使掠夺,杀人,我们打不过他,寒舞抓不到它!”
“然后你说不知道不认识?”
“火舞幻化成别的样子,我道行如此低,又丑又笨,他不发动仙态我哪里认识!”“那他们为什么要开战!他们打在一起你都不知道制止!”
“我很笨的,反应不过来啊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放开她,”清冽的声音,海羽回来了,他的华裳已经几乎完全碎掉,刚才不一定经历了何等恶战。“让那个蜘蛛精与他们一起走,雪崩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先进去去避一避,还有,炎影已死,我刚刚看到。”
连同被剖腹但还是没死透的昶勉,六人沉默地进入小巢,随后雪崩降临。
雪崩之大,泯灭想象。
小巢像是汹涌猛狼中的一叶扁舟,区别是如今小船是绝对静止的,是海在动。如果是凡间的任何一个高楼大厦或者城墙,都会被瞬间夷为平地,但这间小巢的建造者是两位大隐于天地间的王牌。现在小巢已经被彻底没过了。
雪崩如狂流,声音非常大,小巢实际上也是摇摇欲坠,火光摇曳。
“你去哪了?”舜问海羽。
“本来以为他们会把我直接送到智者那里,没想到他们把我往外送,就趁机金蝉脱壳了,然后直接去找寒舞,紧接着你们就打起来了,我就与火舞一起去追那个魔使去了。”
“又是火舞?”
“火舞也是一个集体,不是一个人。”
“他们为什么要杀昶勉?”
“他肚子中有什么东西被抢走了,就像是那个斌婴一样。”小禹说。
“我们还不如查查昶勉身份。”尧说,他手中有一部奇书,墨笔写下字,或者画下画,就能找到世间写在纸面上的全部有效信息。
尧画下昶勉真面目,随后书页上呈现出许多毛骨悚然的文字,昶勉只是假名,他叫臻诗吟,也算是当年大名鼎鼎的重犯,无论人妖,强取内丹。尤其是他炼就的内丹更是天下方士所觊觎,也便有野史说他是故意进入监牢以防止他人加害的,后来从监狱消失,再无踪迹,这么多年原来一直都在长门内部,到头来,前来做任务的人成了他人的任务。
“那你们抢回来内丹了吗?”
“他抛到悬崖下,火舞去找了,魔使倒是死了,一个升仙的方士,果然被真神操控了。几个寒舞一并带走了。”
“寒舞什么可信吗?”
“非常可信。”
“那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的人?”
外面的雪崩如同狂流,甚至没过房顶,却响起了敲门声。
舜与寂落下意识擎起武器,对准门外。外面的敲门声愈加急促海羽正面站着。
“打开吧。”
“什么?”尧身为行动总指挥,就算是自己承认修行不如海羽,但是还是要负责,此时对于海羽的话非常惊愕。
【海羽遭劫持,金蝉脱壳归来;炎影、寂落守护小巢;尧、小禹、昶勉寻找惹人忘那里的魔使痕迹,遭逢贪恋活火的怪物灵犀;舜成功取得智者认可。昶勉遭到剖腹,炎影追击,被残杀,其余五人正常。】
“是祸躲不过。那样的雪崩,我们都要躲,他还能泰然自若地敲门,所以说远道之客,东道之仪。”门上有着五位精英加封的十道封印,系数破裂,房门洞开!屋内似乎被抽干了空气,随后疯狂地往里面灌锋利如刀刃的冰雪。
“唸。”
门口平静的一声,像是定格的浪花,门口处大团的冰凌一片雪白,室内的活人都屏住呼吸,本来半死不活的,从史料中丢失许多年的老贼昶勉,也终于在瞬间高压下毙命,除了海羽定定地站立,其余四人东倒西歪,那样的冲击简直是摧枯拉朽。门口的人是悬空的,他是火红的,与寒舞相同款式的战甲,然而他们是素白,面前的人是鲜红,红得高傲狂戾,面容却像是一个清秀少年,笑容里面万里戏虐,他裹在一团元气中,所以他可以在雪崩中站立自如,很少有人会选择那样的防护罩,太过损耗诡谲力了,但是面前的人不在乎,他一声咒就固定住门口狂流,人还站在外面,任暴雪狂潮洗礼。
“出来呀,刚才是我杀的炎影,你们不是非常想报仇吗?”
“炎舞你是不是疯了?”
“图个乐呵,反正你们来了也不算安什么好心,来呀,老朋友。”
“别去!”舜还没爬起来,蹭过去伸手拦截。
“我已经败过一次了,不怕他挑衅,咱们不是要报仇吗?”海羽笑得温煦,出去了。
漫天的雪花扑簌簌落下,掩盖整个世界的丑恶与谎言,那些墓碑与道路全部被隐藏,天空灰蒙沉重,他不愿意继续看这重重假面戏剧,于是想将他们一并掩埋。炎舞展翅而起,像是一团火,海羽踏雪而起,绚烂绝望,倾世灵舞。
他们继续在空中对决,像是对手戏,在空中激扬碰撞,巅峰角逐。
雪崩停息,四个人往外逃,他们不想停止,尤其是尧,他觉得哪里错了,有人在说谎。难道文化的代沟达到这样的程度?单纯的为了杀戮而杀戮?错了,一定是错了。
他们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外面新增高的雪有多厚,舜作为唯一的女生,惊叫,指着天上,天上有极长的丝线,从这边扯到那边,远方像是贴着地面起起伏伏,尽管阴霾依旧,那丝线牢固结实而又闪亮,上面挂着许多的蜘蛛,斑斓而又巨大,他们是天罗,深藏冰山多少年,传说千年以前他们就是蛾人的克星,在无数场劫难中,千年前的种族接二连三灭去,但是天罗一族依旧在,重新出山了,无数的天罗通过丝线像是过山车一样滑过,他们还都有一个纯洁雪白的丝球在腹下,那里面便是他们的家当,“走好!”那个小妈妈也在上边,她从破旧变形的盔甲中出来,恢复了原型,色彩不够斑斓,长相还是那么质朴,伸出一只胳膊向他们告别。
“四人走得踉踉跄跄,我们也应该拿个绳索吊起来。”尧还在勉强开玩笑。
“我们回去吧,炎舞跟海羽没有真心打。”小禹打了退堂鼓。
“说什么呢?”尧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两个伙伴毙命,海羽打得拼死拼活,竟然看成没真心打?他们踉踉跄跄来到炎影被屠杀的地方,地上的坑已经被刚才的雪崩填充的几乎看不出来,当尧与舜辛辛苦苦用妖术打开时,最先看到下面支离破碎的面具,他的脸遮掩在下面,尧解开面具,下面的脸虽然极其模糊,但是当每个人看清它的时候都彻彻底底的惊呆了。
像你拼尽全部家当经过漫长的旅途然后发现自己被骗了,像是你赖以生存的世界忽然绽裂开来,你发现自己原来一直是别人的玩物,你洋洋自得于自己的安逸,忽然发现无时无刻不在被别人偷窥,价值的崩溃,他们自诩修行多高精神多强,此时此刻近乎崩溃,像是心中的宏伟雕像轰然崩塌。
幻术,这里一定被炎舞加持幻术了。快点离开,离开。快!他们都不敢收尸了,他们已经混乱了,顺着雪坡,全都跌跌撞撞的跑掉了。
他们坐下来大口喘气,不只是因为冰天雪地造成过量的消耗,而是因为心中的惊恐,他们都属于应该供奉在庙堂里面的传奇,现在坐在几乎没过头顶的雪地里,喘不过气。
可怕的压抑。
“你们说昶勉的内丹现在在谁那里?”尧站起身,想借助引以为豪的自己的勘查能力继续前进。
“你站住。”小禹手里面是三尖两刃刀,从后面雪里迈一步架在尧的脖子上,歇斯底里,“”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要调查那些东西了,我们会丧命的,难道你还没有看懂吗?
“我看懂什么?”
“你懂的时候,下场就该跟他们一样了!现在物尽其用就算了,我告诉你,我是个狗精,我全族都被灭了,要靠我往下面传宗接代,我千辛万苦逃到升平帝国,加入长门最隐秘的组织,为的就是活下去,昶勉也是为了活下去,炎影也是为了活下去,活到份了!该死了,我们还不用死!你是兔子家都已经抹掉名字的骄傲,你们兔崽子一窝一窝的,你耗得起,我玩不起,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跟着天罗开开心心地滚蛋,刚才那张脸要说明的问题已经说明了,你只不过是这个请人的任务的责人,现在可以结束了,走吧。”
“寂落,你说两句啊。”舜求助,自己惊魂未定。
“我们活在这世上都不容易,我也觉得适可而止吧,他俩就是应该留在这样遥远的秘密之地,我们也尽了义务,那就走吧。”
尧望向舜,舜惨然地笑,说:“走吧,管他谁干了什么,我们好好活自己的,珍惜自己的命就好了!”
海羽和炎舞最后没有分出胜负,炎舞最终消失了,海羽平稳降落。
四个人安静地看着他,尧说,“我们回家吧。”
“你们刚才看到炎影的尸体了。”
“是的,看就看了,也瞒不过你,自己兄弟嘛。”
“那你找到凶手了吗?”
“我明确是魔使所为,就像炎影说的那样,炎舞抢到了内丹,他想占为己有,刚才想杀人灭口,到你这里他打不赢,这些事情道理我刚刚懂。”
“懂什么了?”
“谁都是为了活着不停地奋斗着,我想好好活下去,才能创造更多的价值。”
“你们呢?”
“走吧。”他们异口同声,加在一起声音很轻,他们的面色像是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一样白,只是白得了无生机,少了神韵。
走吧,回家吧,外面冰天雪地人心险恶,撒下一个没有人会相信但是没有人会反驳的谎,像是石头上插下一朵花便谎称石头开花,无人诧呀,世界那么大,好好活着,风景刚好。
“麻麻。斌婴在茧里说话,我没听懂。”
“你还太小,这冰天雪地的,脑子都冻住了,等我们到了地方,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揭秘】
据考证,桀孤凭借实力赢得世子之位的胜利——同时确系为盼宁氏生子,早年生活在帝都,后来遭遇皇宫秘使追杀,逃到狄鸾山,更名为桀孤,完全隐瞒宁王血统事实,帝都方面对外宣称,宁王血脉已绝,然而宁王旧属死而不僵,王府犹在,后秘密重新联系到仙山方面,振兴大计,蓄势待发。
长门内部主要存在两大派系,以昊天氏为首的当权派,掌握着总部的权力,妄图自立门户;以宁府为首的在野派,他们继承了盼宁的权势,等待着翻身的机会。
桀孤继位宁王,就已经掌握长门四成的权力,他一方面需要继续代表长门代表宁府谋求更多的利益,另一方面展开门宗内部的斗争,从文献中可以看出,官府层面,无论是地方还是左都或者帝都的中央,昊天派被撤换,桀孤的少壮派当权,从后来的待遇可以看出,桀孤对待不忠诚的部众,比对待外人更加心狠手辣,再然后史书上就没有昊天派的记载了。教派层面,同样大力度打压非桀孤派,帝国如此之大,内部门派林立,桀孤派就是拧成一股,管他是不是昊天派,逆我宁王者,群起而诛之。拥有共同伟大理念的桀孤派,在桀孤前往帝都前后,彻底肃清门宗,只给昊天与个别势力保留所在地方的权益,并掌控了长门的实权,各地使者要赶赴宁府,进献大礼。
破冰计划就是其中的一环,至关重要的一环。
秘使是长门中至关重要的势力,成员复杂,道行颇深。
桀孤当然迫不及待地要完成这个团体的私有化。他需要一个死局——悄无声息地以正当名义除掉逆党。
七人组成中,三人是妖族势力,海羽和寂落是另一股势力,而寂落、炎影——是两个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当七人小组受命找智者支援的时候,桀孤向海羽下了另一条密令,诛杀逆党。
海羽找到自己的老朋友帮忙,大智者与火舞。别人不必知道。他们自导自演了一场危机,牺牲了炎影与昶勉,重新锁定了魔使,保证了其他人的安全,并巩固了桀孤的权力。
魔使确实存在,但是无意中成了执行暗杀昶勉任务的一环,同时暴露行踪,虽然没有捉到,但是海羽和土著居民已经锁定了他,优劣自现。于是海羽在迷宫被捉拿同时,顺地道逃出,魔使击杀昶勉,随后火舞杀掉炎影。海羽跟踪并与魔使恶战,夺回魔使抢走的内丹。
破冰计划,桀孤派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