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四正三人整理好装备站在天山村“议事厅”门外,周爻手上握着重新砍来的竹棍,哼着小曲“哥儿几个,走着。”。
三人按照地图上的路线,向图上桥的位置靠近,距离不算太远,2里山路,但是在这荒落的村子中行进还是不容易的。依旧是周爻在前面开路,四正居中,向日魁垫后,早晨天气不会太热,三人没多久就接近了桥址,周爻转过身,
“这个弯过了就是了,看来山路十八弯真娘的没错,路没多远,光顾着绕弯了。”
“西南地势就这样,要不然楚汉之争的时候项羽会将刘备打发到蜀地吗?”四正接过话道。
“得,别跟我谈历史,不了解,我们还是快过去。”
三人绕弯最后一个弯,前面一座桥出现,桥下是一条沟渠,两山之间,分隔了两山的位置,沟渠还有水流流下,说是桥,也像是栈道。
三人走到桥中间往下看了看,大小石头遍布沟渠,周围依稀还有坏掉的木刷和破烂的衣物,这座桥下的河沟,显然应该是当年天山村村民洗衣服的地点了。
四正摸着桥边的护柱,想象着村里当年生活劳作,妇女来河沟洗衣,孩童在河沟嬉戏摸虾。
“这就是霜雨桥?”周爻询问道。
四正回过神来,走到周爻的位置,看向周爻所指位置。是一块石碑,刻着霜雨桥还有修建的时间。“这是霜雨桥。”
“如果从远处高处看过来,这两山之间的河沟就像是被一把斧子劈开两山形成的,而这座桥连接两山,桥下便是沟壑,突兀在两山之间,虽说不算险峻,但的的确确算得上是经历风霜雪雨的桥了,难怪叫霜雨桥。”周爻说道。
“俺觉得这桥也没什么特别的,拐这么多弯提示我们到这来,不会只是让俺们来感慨他的历史吧?”
“不会的,油布上留下了霜雨桥的名字,就一定有原因。”四正道。
“小四儿啊,你说有啥原因,这桥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藏秘密的地儿啊。”
“你忘了那截油布我是怎么发现的了?”四正说完便从桥的一头对桥身摩挲敲打。向日魁见此,也学着四正的做法从桥的另一头仔细搜寻。
“喂,那我干什么?坐着看你俩警犬式搜查?”
“不能放过任何一角,桥的正面交给我们,桥的背面就交给你了。”四正平淡说道。
“我反对!凭啥吃亏的都是我来”
向日魁嘿嘿笑着,只是将包里的绳索一把丢给了周爻,“俺觉得你本事最好。”
周爻接过绳索,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绳索一端系在身上,一端固定在桥柱,纵身一跳,借助惯性荡进了桥墩,脚下踩着实物稳住了身子,这是四正探出脑袋喊道,“一寸一毫都要探寻到!”。
“小四儿啊,要不是哥哥看你身子骨若得跟娘们儿似的,我才不来遭罪。”
“得了吧,比你长得跟娘儿们似的好多了。”四正难得的和周爻斗了句嘴。
“。”
四正仔细的搜寻桥的每一寸组成部分,直到和向日魁两人相遇才起身,点上一支烟,向日魁活动了一下脚腕,他和向日魁两人都没有发现。
周爻还在桥下搜查,四正有些沉闷,心中想着,“爷爷很明显是让我找到这座桥,如果他不是在这桥上给我留下信息,那他为什么要写上这个桥的名字。
那一小截油布,只能容下七八个字,既然留了‘霜雨桥’的字样,那么一定会有发现,可是桥上又什么都没有。
另外,那‘两仪桥’在哪?地图上这天山村没有另外一座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爷爷他在长凳上刻下‘四’这个字迹说明他预料到我会来到这村子,到底,他想要干什么。”
“我周汉三又回来了!”周爻一声怪叫,蹬了一脚桥墩,在空中快速解开腰间绳索,握住绳子提力拉了一把,一个空翻扎在桥面,“哥哥我身手敏捷不敏捷?”
“你想让我怎么评价?给你刚才的动作打个分吗?然后去掉最高最低分?可这就我们3个人,给你个平均分可以吗?”四正回过神来。
“哈哈!知道哥哥这叫啥不?这叫划船不用桨。”
“啥意思?”向日魁问道。
“全靠浪啊,哥哥那身手要是被小妹妹看到肯定要迷上我。对了,小四儿,下面没啥发现呢,全是实打实的石料。”
“这话俺听部队里的战友说过,他说他家那边的那啥会所里面的女人划船都不用桨,他说他就喜欢去那儿冲浪。还说要带俺去见识见识,俺才不稀奇和几个婆娘坐船呢,不过周爻,你倒是给俺瞅瞅咋个不用桨。”
“咳,那个魁子,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周爻尴尬的转移话题。
“等等,你刚才说的什么?”四正问道。
“下面没啥发现。”周爻答道。
“不是,前一句。”
“全靠浪。”
“完整的!”
“划船不用桨---全靠浪。”
“我懂了!”四正附身看向桥下的河沟,拿出望远镜。
“咋了?小四儿,你明白啥了?”周爻问道,向日魁也围过来,不解的看向四正。
“‘霜雨桥’的目的不是在实地上,而是在字面上。‘霜雨’和‘双语’同音,也就是说是有两种意思。油布上留下的‘霜雨桥,两仪桥’,、应该这么理解,“两仪桥”是指示行为,先是的确有霜雨桥这个地方,于是我们到了这座桥,而为什么在地图上发现另外一座桥,是因为这座桥根本就不存在,‘两仪桥’的意思就是‘两仪瞧’,所以油布上的指示应该是让我们到霜雨桥,然后‘两仪瞧’。‘两仪’意为阴阳,阴阳就是指向日为阳,背日为阴,山南水北是阳。山北水南都是阴。河沟分隔了两山,而此桥连接了两山,所以站在桥上看阴阳,则桥下的水源方向为阳,水流方向为阴。也就是说,我们要去这两个方向。”四正解释道。
“这是些什么玩意?你确定你没猜错?”周爻反问道。
“应该不会。”
“所以我们等下是顺流而下还是逆流而上?”
“下去。”
“得,魁子东西收好,咱先下去瞧瞧。”
向日魁应和,捞起俩包跟上周爻。
周爻一个矫健的跳跃,直接落在河沟零落的一块石头上,拍了拍手,示意四正将包扔给他。
因为河沟的水是不停流动的,一直沿着他们所要去的方向,也就是四正分析的‘阴’面方向,河沟周围的石块大小不一,背着包跳下去,重量过大,通常容易稳不住重心,极其会摔进河沟。
四正白了周爻一眼,也起身跳了过去,虽然不如周爻那样稳健,却也没出丑。
“啪啪啪”周爻鼓起了掌,“没看出来你这苦读书的好学生还不孬啊,不错,哥哥以后有时间教你几招。”
“你之前执行任务都是这副状态吗?”四正问道。
“我一直觉得做人呐,就要疯疯癫癫呆呆滞滞才得意。麻烦事,不痛快的事多得去了,何不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说想说的,做想做的,痛快一点。”
“你还会有烦心事?我觉得不像。”四正回答道,向日魁也轻松的跳下,三人沿着水流方向踏石前进。
“有啊,比如我长得太帅,自己都羡慕自己。”周爻走在最前,两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
“呵呵”四正鄙夷的说道。
“你别呵呵,你这就是羡慕我。”
“。。”
四正在和周爻的嘴炮中前进,向日魁是最安静的一个,时不时嘿嘿笑两声,不会加入嘴仗中。三个人一直沿着水流走,拐弯拐角几处,已经看不见霜雨桥的位置了。
“这水流真的有尽头?俺们从山腰下来都快要走到山底了。”向日魁开口问道。
“油布提示的信息应该是那里,‘两仪’就是指源头和尽头,应该或许大概是这样。”四正回答道。
“我说小四儿,咱们都要到山谷了,别说水库,连片塘都没看见,这水它难道流到地下去了?”
“急什么,到了山底不就知道了。”
“咱们的目的地是这天山村,走到下面还是天山村的范围吗?”
“我们下来转了很多次弯,是绕着山走的,应该没有走出天山村的范围。”四正正色道。
“既然还在天山村,这给我感觉咋这么不同呢?”周爻转过头望向四正。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向日魁也说道。
“怎么说?”四正不解。
“咱们刚到天山村的时候,哥哥我可是使出了七十二路棍法,都奈何不了这荒村的虫子。咱们这一路走来,却他妈一只蚊子都没和我过招。”周爻解释道。
四正恍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照常理来说,一座山林没有人为的干扰,无论是动物还是蚊虫应该都会是一片‘繁荣昌盛’的样子啊,就如初到天山村一样。
四正提了提心思,回想到到达这个镇起的每一件事情。
“到山谷了,”向日魁惊奇道,指向几十米远处的区域“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