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徐锦笙的会所,我带唐清鲤回到了城中村租住的房子。
回到出租屋已经很晚了,唐清鲤见到我很开心,很兴奋,我安慰了她许久才让她睡去。
凌晨两点,我毫无睡意,索性走到阳台抽烟。
把烟撕开抽出一根点上,摸了摸两边口袋,发现没有了火机。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帮我把烟点上。是周爻。
他走过来攀着我肩膀,接着又有一只宽大的手掌搭在我另一边肩头。向日魁。
我们三个人都没睡,站在阳台,看着下面与这京城格格不入的景象。
一根香烟燃尽。
“小四儿,怕吗?”周爻没有转过头,只是直视着前方问我道。
我摇摇头。
“苦吗?”
我没有回答。
周爻点上烟,抽了一口,放进我嘴里。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是那忧郁的眼神了。”他转过头,看着我,“别怕,有咱。”
我吐出烟,问周爻,“为什么你们俩要这样帮我,我们也认识不久,仅仅是因为任务吗?”
对于周爻和向日魁,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尽管赵叔说其实早就培养他们两个,就是为了能帮到我,但是他们却总是陪着我涉险。这一次,我又摊上了更加麻烦和危险的事,我不想再让他们替我出头了。
周爻一把夺过我的烟,说,“小四儿,这种话不要再说,我说我第一次见你就顺眼,懂吗?”
他又把烟递给向日魁,继续说,“魁子其实没有什么朋友,在部队因为他自己的能力太出众,能真正替他骄傲高兴的有多少?所以别看他好说话,他其实挺孤独的,除了我们两个,才算是他真正的朋友。”
向日魁抽完最后一口,扔下阳台,“不,是兄弟,俺的。”
我不再说话,就这样,我们三个在阳台站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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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唐清鲤已经醒来了,我下楼去买了早餐。
周爻六点的时候接了电话就出去了,我把早餐给唐清鲤,坐在她旁边,对她说道,“清鲤,下午你坐车回学校吧。”
她放下手中的油条,皱起秀眉道,“你不是说过不赶我走吗?”
“呃……你学校没有任务吗?”
“期末考核我早完成了,找人帮我交了就是。”
徐锦笙昨天晚上跟我说的交易,她也听到了。难道还要让她再跟着我?
见我犹豫不定,唐清鲤突然问道,“你喜不喜欢我?”
都说女人的思想永远是跳跃性的,我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干嘛,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喜欢吗?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问题。不喜欢吗?可是我却没有果断的回答。
这时,周爻回来了,身边是毛薏兰。
她的眼眶是红的,不知道是刚哭过还是哭了很久留下的。她没有我初见她时的烂漫,和维护唐清鲤是的盛气。
唐清鲤站起身拉着毛薏兰坐在她身边。
我看着毛薏兰,对她说了声对不起。
她颤着声,问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把昨晚的经过还有毛希蓉的态度,包括我和徐锦笙的交易内容都讲给了她听。
待我讲完整个事情的经过,毛薏兰决绝的说道,“我也去!”
“毛奶奶被徐锦笙抓去,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我答应你,一定会救回毛老太,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相信我好吗?”我不想让她也去冒险,如果她又出了事,我就算救回了毛老太,又该怎样去对老太解释?怎样去面对她?
“她是我奶奶,你说跟我有关系吗?”
唐清鲤也跟着说道,“我也要去!”
我一个头两个大,搞定这两个女人比跟徐锦笙交谈更让我头疼,她们根本就不会跟你讲合作。
毛薏兰接着说道,“曾四正你忘了你都是被女人救回来的,你认为我们是累赘吗?”
说道这,唐清鲤轻轻扯了扯毛薏兰的衣角,低下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没有办法再讲理了,只好答应道,“那好吧…”
毛薏兰见我同意,才语气缓和的对我说,“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连僰人夜棺才第一次听过,一切信息都需要等徐锦笙告诉我。”
“现在奶奶也被抓了,父亲又在国外,要不然可以找他们了解下。”
从昨晚毛老太说的话,我知道她一定对这件事情有所了解,可是她却不愿意告诉我,而听毛薏兰所说,难道她的父亲也知道?
我问毛薏兰道,“你父亲会知道?”
她解释道,“我父亲自小就喜欢历史,对我们族寨的历史感兴趣,却不喜欢学习蛊术,反倒是我喜欢这些,所以奶奶就教了我许多,而我父亲在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常年在国外,说要找些残缺的历史逻辑。几年才回来一次,这次奶奶被抓了,我都联系不上他……”
原来是这样,不过徐锦笙说让我去僰人夜葬拿一件东西,会是什么呢?另外,僰人白葬和僰人夜葬有什么关系?难道一个是葬白天死了的人,一个是葬夜晚死了的人?
此时我发现,我所知道的信息是这么贫瘠,而徐锦笙所掌握的信息很明显要比我多太多,可他为什么觉得我身上一定有他想要的信息?
毛薏兰拿湿巾纸擦了擦脸,挽紧袖子,问我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等吧…等徐锦笙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