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正艰难的撑起身子,坐在厨壁上,双手撑着厨房窗口的栅栏。周爻已经和那一群黑衣人战成一团。
七八个黑衣人一齐冲向周爻,周爻左手握成虚拳,一黑衣人一拳袭来,被周爻反手握住关节,反向用力一崩,只见那黑衣人的手已经非正常的弯曲了。周爻右手甩出匕首,右边冲来的三人都被周爻那食指操控的飞匕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切到手部,待那三人反应过来时,已发现自己的右手只剩2指!不由的哭丧了倒地。
中年人观察着周爻的一招一式,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与门外的那壮硕青年不同,在这种狭小环境更利于他的反击。想到此,中年人对周围手下吩咐道,
“你们后撤,让我来和他玩玩!”
周爻盯着中年人,阴冷的笑了笑,道“小爷陪你玩!”说完,箭步冲去,两人战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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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另一边,赵贺全正在去元老他们那汇报四正几人的情况,却半路接到周爻的电话,赵贺全接到电话,想到在元老他们这一块的路段是警戒森严,不会存在隔墙有耳的情况,所以直接先接听了电话,问道周爻有何事。但电话那头没有回应,片刻便传来争吵打斗声,赵贺全大急,知道四正等人遇到了情况,当即加快车速火速赶去元老等人住处。
房间内,赵贺全来不及打招呼就冲进了元老的卧室。原部门高层五老中的主事人元老正捧着一本《秦史》聚精会神的看着,被赵贺全突然闯入,放下书本,不悦的问道,“小赵,慌慌张张有什么事?”
赵贺全知道自己失礼,却也来不及解释,直接说道“元老,四正他们出事了!”
元老一下子站起身,把书合上丢在书桌。心中喃喃道,“四正才从天山回来就对他展开行动,你们果然是“仗势欺人”啊,不过你们却打错了算盘,想对曾家人来硬的,只怕得不偿失.。”
赵贺全只见元老一人在低语着什么,急切到忘记了辈分,打断元老的沉思,提醒道,“元老!周爻和向日魁两个人都在的情况下还打了电话过来,恐怕他们遇到了真麻烦啊!”
元老看了看赵贺全,不慌不忙道,“赵侄,不用担心,“他们”胁迫国家撤除我们部门,只是想减弱我们明面上保护四正的力量,但“他们”也不傻,不会伤及四正的性命,“他们”只是想知道四正是个吃软还是吃硬,亦或者软硬不吃的人。”
赵贺全听完元老的解释,也并不放心,不说四正,就说周爻和向日魁这两个小子,都是他眼看着长大的,虽然在他们的大部分成长时间里他没有参与。但从这两个小子的成长过程中他是真心的关心这两个小家伙。眼看元老并不过多担忧,只能干站着着急。
元老见此,对赵贺全说道,“赵侄,你带几个人过去接应下,对面是不会跟你起多大冲突的。”
赵贺全听完,回答一声“是”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在赵贺全走后,元老坐上椅子,眼睛盯着那本《秦史》入了神,嘴上微微低语,“世上真的有那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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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座私宅四合院,终年从未被城市现代化规划建设所吞没的老式四合院。院内站着两个人,一个约莫有七八十岁,近耄耋之年的老者,还有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站在老者身后。
中年人开口道,“父亲,我已经派了吴隶去了。”
老者点头,问道,“这人做事怎么样?”声音浑厚有力,丝毫不像一个耄耋老者。
中年人回答道,“吴隶有些急功近利,这次派刘根先去执行任务,他就有些不服,所以这次我只好安排他去,不过我已经再三跟他强调只是试试那小子的态度而不准伤及那小子的性命。”
老者“嗯”了一声,说道“曾家那小家伙还有用,他们曾家处处和我们作对,等最后利用完曾家那小子,定要出之后快!”
中年人没说话,老者继续道,“你知道的,曾家和我们可是宿敌,什么事“宿敌”,就是自出生就注定了不同路,有着不同目的责任的对手,就叫宿敌。”
中年人点头称是,老者沉默片刻,抬头道,“曾忠瑞你这老东西都没挡住我的脚步,我看你这后人拿什么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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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四正这边,中年人和周爻在这从狭小的厨房过道打斗到客厅位置,四正只能瘫坐在地上,周围的黑衣人大部分都被周爻刚才或是切断了指,或是扯断了手腕骨,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嚎。还有几个黑衣人伫立在原地,一边盯着四正,一边关注着吴隶和周爻的交锋。
黑暗的客厅中只能依稀见到两人身影的转换,还有周爻匕首甩动的声音,周爻用食指缠了线两圈,缩短了匕首甩出的距离,能够更加快速的控制匕首的方向。中年人在和周爻的打斗中发觉到了这一细微变化,心惊这青年居然有如此丰富的实战经验,不容小觑!
“ceng!”周爻匕首甩出,吴姓中年人顺势避开,周爻左手一记勾拳跟上,吴隶抬手招架,脚下内勾探进周爻下盘,然后转守为攻,封住周爻后撤滑步的路径,膝盖顶向周爻。周爻后撤不及,立刻拉回匕首,刺向吴隶后脑。
吴隶背后一寒!收回步子,两人解完对方招式,同时后跳一步,又对峙开来。
这时,屋外脚步声传来,中年人心中焦急,知道这肯定不会是他们这边的人,眼看对方的人就要赶到,又怕这次出来任务完成的不如刘根,当即对剩下的几个手下喝声道,
“你们赶快给我把那小子弄走!”说完,剩下的几人围向了四正。
周爻见此,顾不及吴隶,立马向四正赶去。吴隶当然不会放周爻过去!立刻又冲上去缠斗住周爻,周爻随身回击,那几人已经将四正抬起。
四正身上已然失去大部分气力,此时只是使出最后力气去挣脱这几人,然后又从厨壁后面摸起一个酱油瓶子砸像身旁一人的脑袋!被砸那人怒极,抬身就是一脚踹向四正,“砰”的一声,四正直接被踹向厨房窗户口,窗户上的玻璃都被震碎!
周爻大怒,匕首直接一下飞出,扎进了那人的身体。然后转身就是一大力正蹬,踢到吴隶的胸口。此时大门已经冲进来几人,赵贺全当首,几人立刻围住吴隶。
吴隶见人已经到了,知道这次任务不会是完没完成,心中气急,在短短几秒之间从胸口摸出了一把手枪,抬手就朝四正打去!
“砰”四正本就在窗户口,此时一枪打来,四正只觉一瞬疼痛,然后眼前模糊,身体后倾,从窗户口掉了下去。
周爻一个箭步跟着从窗口跳下,屋内的事情自然有赵贺全处理,周爻完全没在意到子弹从他肩膀擦过的痕迹,已然从窗口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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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京城的那座老式四合院,距离四正中枪过去了2个小时。院内除了耄耋老者和那中年人,吴隶也跪在跟前。
老者怒声道,“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说过伤了那小子了吗!”
吴隶不敢答话,知道自己眼看任务不成,心急而为,却坏了大事。
老者继续说道,“你知道这坏了我多少的安排吗!哼!你自己说要怎么办吧!”
中年人见此,说道,“父亲,您不要动怒,吴隶是我安排去的,如今出了错,我来想办法,他就交给我处置吧。”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喘着粗气,不时叹气。片刻后,沉声道,“你去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