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把我送到医院去啊!”顾一曼愤怒的说道,“你知不知道医院的费用很高啊!你知不知道我是穷人,没钱啊!而且你把我送去医院的时候,就没有问我想不想去啊!你害我丢了酒吧的工作,又花了那么多钱……你!”顾一曼越说越气,越气越想哭,声音一下子哽咽住了,眼睛红红的,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她想回家嘛!她好想回家,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从小到大,她总那么努力,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努力赚钱,为什么老是一切都那么白费呢!难道是孤儿,就活该被欺负,活该被穷怕了吗?
“你这个混蛋!”顾一曼大叫道,却坚强得不想让眼泪掉下来,眼泪是弱者的表现
“好了,想哭就哭吧!”慕宸澈上前用一只手臂揽过了她瘦弱的身体,轻轻的安慰着她,听着她的话,他知道她有很多委屈,昨晚自己的离开,似乎留下了很多麻烦。昨晚电话里头没说清楚,原来是吉米在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吉米倒是没什么,只是把杰克给吓到了,赶紧打电话给慕宸澈。
“呜呜……呜呜……哇哇!”被他温柔的举动给一愣,随之,泪水像泄闸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这么多月的委屈,这么多月的辛苦,都是因为慕宸澈,否则她怎么会来到这里啊!每天有一顿没一顿的,还得提心吊胆,这种日子太难受了,连个诉苦的地方的没有。
哭了很久,诊所里的客人笑了笑离开了,以为是情侣吵架呢,谁叫他们说的话,他们听不懂呢,而这时候,吉米夹着拐杖出来了,没办法,实在是哭声太大了,打扰到他休息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吉米问到
“没事,她只是想哭而已,就让她哭吧!”慕宸澈像是对着一个爱哭的小孩说到。
“什么嘛!要不是你,我现在会身无分文,也没工作,没有钱,我想回家,我要回去……我想回去!”顾一曼又哭了起来,而吉米笑了笑,他的中文不错,因此也听得懂顾一曼在说什么,看着眼前的男女,他笑得更开心了,似乎,他的诊所会越来越有趣。
“没工作没关系,你可以来我这里工作啊,愿意吗?”吉米笑着问,而顾一曼一听,赶紧抬头,然后迅速擦了擦脸,像一只小花猫洗脸那样。
“真的吗?可是我不会给动物看病啊,我学的是新闻传媒,可以吗?”顾一曼紧张的说到,虽然说她有信心去胜任,但是,毕竟这是有生命的工作,即使是动物,不小心弄死了,可是被罪过啊!
“这里有两个医生了,你只要给动物洗洗澡,喂喂东西就可以了!”吉米笑着说,“而眼下,我脚受伤了,你来这里工作正好给我减轻了不少负担呢,我也可以好好休息,也不会觉得把责任都丢给Lorin,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留下来!”顾一曼坚定的说到,有工作当然好啦,“慕宸澈,你没有反对的机会,这是你欠我的!”她转过去,狠狠的瞪着慕宸澈,似乎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她肯定跟他没完的样子。
“欢迎,不过我以前不曾认识过你,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却不知道你名字呢?”慕宸澈笑得很奸邪的说到。
“那……那……那是我以前是在杂志社工作,你这个名人,我当然知道啦。我的名字吗?我只是个微小的人物,我叫Emma。”顾一曼赶紧解释道,她可不想告诉他,她是跟着他来这里的。
“相处愉快!”慕宸澈伸出了友谊的手,顾一曼假装很镇定的握了握他的手,心里却紧张不已。
诊所来了新的同事,未来似乎值得期待!
“OH,我的天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一个金发碧眼但却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惊叫到,她看着她可爱的儿子,居然成了一条光溜溜的狗,她引以为傲的狗毛全没了!
由于这只狗狗出了车祸,脚摔断了,并且身上的皮肤已经被掀起一块肉来了,慕宸澈要求顾一曼将狗狗伤口周围约五公分的毛给剃掉,但是,顾一曼却把整只狗狗给剃光了毛,慕宸澈惊讶的同时,顾一曼却说“剃掉那么一块,像只破碎的布娃娃被丢在垃圾桶里,还不如全剃光了,至少是完整的光溜溜。”
要么就完完整整的完美,要么就完完整整的破碎,那种被人同情,被人可怜的,她不屑。
在慕宸澈的解释下,中年妇女才勉强心疼的抱着狗狗离开,毕竟是她的照顾不周,才让狗狗出了车祸。
“吉米,我想请个假。”心情不好的顾一曼转而对吉米说到,因为这只狗,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触动到她内心深处的伤口。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强忍着待在这里,跟那个几乎可以天天见面的狗狗相处,其他动物还行,但是她对狗狗却不行,尤其是今天的这只狗狗。
“好吧,你都这么辛苦了半年了,我让你放个假。”吉米笑着说,半年来,因为顾一曼在这里的缘故,他们的工作也轻松不少,她十分的勤快,并且还很认真,从一个外行,一个面对动物如何洗澡烦恼,甚至弄得全身湿透的狼狈去追到处跑的动物们,逐渐变成一个信手拈来,随手而放的完美动物医护人员,她的适应力强得令人敬佩。
“亲爱的,你下班了吗?”随着忙碌的一天接近到了傍晚,慕宸澈的头号粉丝露西已经身穿红色抹胸的短裙出现在诊所门口,她伟岸的胸部,纤细的腰和下身,再加上一头金色的头发,举手投足间尽是撩人的风情,这女人可是对慕宸澈一见钟情,常年沉浸在男欢女爱的追逐世界中的露西,马上像蜜蜂见到蜂蜜那般死死的粘了上去。
“OH,Lorin,你的麻烦来了。”吉米调侃道,哎,人年轻,就是好,谁都爱看帅哥,谁会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