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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瑞兹的故事

见识过生死相隔的真正战斗之后,乖乖再也不觉得战争是一场好玩的游戏了,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死神冰冷的气息。每时每刻都要保持精神紧绷,否则随时有性命之虞。乖乖清楚的知道,这样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或许是精灵的天性,乖乖最怕的就是失去自由。乖乖幻想一下战争中的生活,每天面对死亡的威胁不得不小心翼翼,甚至睡觉都要睁着眼。再也无法自由自在,来去自由;再也无法自由的歌唱,肆意舞蹈;再也无法心无旁骛地享受午后的阳光和柔软的草地。可是,自己的梦想不一直都是成为瑞兹老师一样的大英雄么?机会放在眼前,难道要白白放弃?乖乖颇感无助,只好像以前一样去找老师倾诉。

按照老师的习惯,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到营地北面的一处断崖边,一个人静坐思索,吹一吹他的笛子。还没到断崖,就听到一缕悠扬笛声随风飘来,这笛声仿佛有着魔力,乖乖纷乱的心绪渐渐平复。

断崖边,一个孤独单薄的背影,青色长衫随风鼓动,谁会想到这个普通的精灵老者身上有着那么一段传奇的故事呢?随着笛声响起,一群群飞鸟落在旁边枝头,接着森林中各种动物也闻声而至,白兔竟与猛虎并排而坐,在这笛声里,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连猛虎心中的戾气都被荡涤。

乖乖静静的站在一边,用心闭着眼感悟老师笛声中的境界。不知过了多久,笛声戛然而止,小动物们也四散走开。老师慢慢转身,颇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乖乖突然发现,老师脸上多了一些皱纹,看来,哪怕是精灵也挡不住时间的消磨。

“乖乖,今天又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啊啊?”看到乖乖,瑞斯脸上堆满了慈祥的笑容,皱纹如同一朵盛开的格桑花。

乖乖如实地把心中所想全都吐露出来,然后迫切的看着老师,想从老师那得到答案。

瑞兹老师听了,并没有回答,背过身去,深邃的眼神好像可以穿透山谷的迷雾和时间的阻隔。过了半晌,瑞兹悠悠地说:“乖乖啊,你可想听听我的故事?”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老师突然要和自己讲故事,乖乖还是恭敬地点头。

“很多人知道我,是因为上一次和暴风军团的大战吧,可是有谁知道,我在第一次众神之战中做了什么呢?那时候,我应该和你现在同样的年纪吧,正痴迷于音律之中,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每天自由的弹琴唱歌,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处。突然有一天,森林外传来了战争的讯息,人类和玛尔瓦多打了起来,我和大部分的精灵一样,对此毫不为意,依然过着自己的生活。但是希帕米拉大祭司却坚持要去支援人类,她的决定引起了我们的强烈反对,我们固执的认为精灵是高贵的种族,我们就应该自由的生活,况且,玛尔瓦多肯定不敢得罪我们精灵。但是,没过多久,人类节节败退,战火不可避免的覆盖到我们的森林中。这时的大祭司再也不理会我们的反对,毅然和巨人达成同盟,带着一部分精灵走出森林,加入了战争。但是,我却和一部分精灵一起离开,继续过着自己自由的生活。后面的故事你应该有所了解,我们打败了玛尔瓦多,但是你肯定无法想象我们的损失有多惨重。如果早些支援人类,我们精灵也不会失去那么多森林,不会逃难一样来到这里建立这个避难所蜗居在此,更不会失去那么多同类,失去我的爱人。”

说到这里,瑞兹叹了口气,多少年过去了,回忆起这些,他仍是心中充满悔恨。

“在这之后,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初坚持的到底什么?与其说坚持,不如说是逃避,逃避责任,逃避现实,以为蒙上双眼等待过后,黑夜就会消失。过了很久我才明白,真正的自由是需要用生命去守卫而不是用来享受挥霍的。所以,我开始加入精灵禁卫队,为精灵一族的自由而守护。再后来,我加入了长老会,成为长老,并开始教授学生。我做的这些并没有让我感到失去自由,恰恰相反,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自由了,一个人是否自由不是看他生活的空间有多大,而是看他的胸怀有多大。看看天上的飞鸟,麻雀固然安逸自由,每天只需捕捉一点点小虫就能快活的唱歌,但是他一辈子也飞不出这片森林;再看看云端上的苍鹰,受尽磨难飞上万丈高空,放弃虫子,只抓难度更大的猎物,但是他却可以俯视整个大陆。你说,它们谁更自由呢?”

经过这一席话,乖乖如同醍醐灌顶,连连鞠躬道谢。

见此,瑞兹又说:“其实,参与战争也不一定非要加入军队,我教给你的东西更适合像小规模的战斗,我建议你找一些朋友成立一个小规模的组织,完成一些刺杀侦查类的任务,这样,不仅能够发挥你的特长,还能让你获得更多历练的机会。还有,有几个小家伙学习的也差不多了,你顺便把他们带走跟你一起锻炼一下也好。”

乖乖当即应下来,“我会好好锻炼他们的,不知道都有谁啊?”

“变矮早就吵着要出去见识一下世界,这次就带去吧,还有那个三系精通的小家伙,竟然不愿学习魔法,我就委托你把他带到***,交给我的一个老朋友,我想他是最适合做这小家伙老师的人。朵朵对光的精通比你高上许多,她对你会有极大的帮助,希望这样可以稍微改变一下她的性格吧,这么多年了,还是一个小女孩一样。还有,去***之前,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巨人部落的卡尔长老,山林同盟又要并肩作战了。”瑞兹了解每个学生,这么多年,自己爱人死后,他再无所恋,对待学生就像了解自己孩子一样。说到这,瑞兹慈祥的面孔变得郑重“乖乖,老师已经老了,这场战争恐怕只能靠你们了,”

乖乖目光坚毅,回应:“放心吧老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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