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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空书院(4)

或者像邓先生这样的法学家,更没有多少人要听他的哈耶克,要听他对西方法律哲学的梳理。稍“成熟”一点的人都不相信邓先生法学家的那一套。这也不能过于责备那些成熟的人,首要的事是生存,生存本身和知识没关系。人类在开化以前已经生存了很久很久,茹毛饮血的记忆还没彻底放凉呢,动辄还要搞个大屠杀,提醒你自己究竟从哪里来,究竟是哪路货色。所以我的答案只有一个:高华先生也好,邓正来先生也好,甚至知识本身,他们的意义只能是在于未来的。当代人只能从未来借一点希望的光,勉强照出他们的哀荣,似懂非懂地纪念下去,唯一的功德就是把他们留下,好让后世子孙不至在亟需援手时寻他们不得。——至于我们这些当代人,无非在享用着被老一辈糟践过了的前辈学者;而未来的人仍要漠视未来的学者,以为更未来者所享用。人类愚蠢和短视的本质决定了我们只要在思想上开饭,就一定是残羹冷炙,还混淆着前人落在里面的痰水、假牙;如果你觉得自己正在思想之中,就像“文革”时期的军代表们、训导员们,都以为自己掌握着最完备、最正确的思想,只有一种可能:到处都是无知,到处都是相欺和自欺。——仅就这一点来说,高华先生和邓正来先生的结局我还是欣慰的,起码证明我们的时代还算正常。

在互联网筑起的自以为是的氛围里,“无缘对面不相逢”的遗憾事越来越多。木心先生的《我在餐厅开了一枪》谈论过衣着讲究的理由,平常人看:“衣着讲究,总归是两个意思,一个,要漂亮,一个,表示自己有钱。”木心则说:“再有第三个——自尊。”所谓“无缘对面不相逢”,就是我们看不出、读不懂对方的自尊,尤其从知识而来的自尊。自尊在知音的眼里是外套,在略知一二的人眼里是内衣裤,在完全不明所以的人眼里才是心肝脾肺肾。不要以为知识的自尊是多么神秘的东西,世上一切的神秘都因为你并不认得。

邓正来先生好走,如韦森教授悼文里说的,在天堂:前有杨小凯,近有常与你把酒言欢的朱维铮,许还能遇上那“老实敦厚的哈耶克”。——您本是天国里的人,这么一去,您在人间的生命才真正开始。

写于Swansea山中寓所

2013年1月31日星期四

河流篇之一

我出生在河畔。

母亲从水边把我捡回来,襁褓里有几颗鹅卵石。乡里人以讹传讹,却道:我生下来就衔着宝石。真的衔着宝石,早被硬疙瘩卡断气了,哪里有后来对才子佳人的编排?

后来我搬去很远的地方,林木深寒,离河竟远了些许。不知名的晨曦总拱破黑暗攀上我的窗台,无论是风是雨。我牵着母亲在雨里缓缓地走,她并不年迈,我害怕淋湿,每天有这么半小时,我们就这么走着。山下有河,河的尽处还有海。

我在沙漠又住很多年,据说我房子的下面就是古老的河床。我,每夜从河流已嶙峋的手掌中醒来,每夜。有多嶙峋?金字塔在沙漠里打磨了多久,河流早在它们屹立起来之前很久很久即不懂得鼓掌,鼓鼓掌,就有浪花扬、流波荡,弯曲了女奴蹲下洗脸时劈在水镜上的头发。

后来我死去,骨灰融在我出生的河里。是远方陌生的归人带我回来,水边高耸起许多坟,有的只剩半面碑文,红着一只独眼仍为我哭泣。我一时烦躁起来,无聊起来,而我已不能跺脚,只轻轻掠过岸边的衰草。——隆冬,衰草。有一只歌,一只歌,随雨幕吻下来,吻住我泥泞的骨骼,那里有狂沙刻进去的青葱的记号。

不是诗,不是。——是谁家小孩子飞起一脚,小石头在我潋滟的脊上圈出句号。

河面分开苍莽,我听见婴儿在哭。

写于Swansea山中寓所

2012年12月23日星期日

从“人”开始

莫言在他受奖(不是颁奖礼)的演说稿里说:“小说家是社会中人,他自然有自己的立场和观点,但小说家在写作时,必须站在人的立场上,把所有的人都当做人来写。只有这样,文学才能发端事件但超越事件,关心政治但大于政治。”

这次演说仍在通篇讲故事,从他的母亲到那些作品,继续一个小说家的本分。莫言在他的这一支柱性的表述中使用“小说家”,而非“文学家”、“作家”;鲁迅临终时嘱咐儿子“莫作空头文学家”,莫言是熟悉鲁迅的,想必他很清楚:一为“文学家”,便须费力捉回不断逸出的马脚,读书的时间要大于阅事、阅人。小说家则只需用小说来答话,哲学就在他们的故事里。“研究”和“创作”是截然不同的,少有人可以像鲁迅、沈从文、钱锺书,既能弹得一手好钢琴,亦精通它制作的原理、修缮的法门。

小说家要从“人”开始,结合莫言的其他表述,就是一五一十地说故事,说人的故事。说故事的方式总千差万别,如绘画似的,有巴洛克主义,有立体主义,小说家的武器库里则是现实(浪漫)主义、魔幻现实主义什么的,但归根结底还是说的人的事。便是写两只猪的小说,如果不拟其说人话、思人之人所思,单单在乎它们如何打滚、几时进食,就成了牲畜饲养手册。即以多余之“神游”,应如《续西游记》而《西游记》,“摹拟逼真,失于拘滞,添出比丘灵虚,尤为蛇足”;卡夫卡的《变形记》更是如此,荒诞的也许是甲虫,但沉重的则是人间。由《西游记》而卡夫卡,再到莫言,人类的想象力固不会拘泥于把复写纸蒙在生活上描下来,但又能跑出生活的半径,人的圆心多远呢?

不同水准的小说家和读者也只是一层“人”的关系。

优秀小说家,写不熟悉的世界里我们熟悉的一面。《盗墓笔记》、《2001太空漫游》什么的,是我们一般人触及不到的事,但那个世界的人也有和我们一样的怯懦、鲁莽,甚至高贵与卑微。或可说,畅销书作者做到的就是一件事:让读者在乌托邦里找自己。看看那些捧着成功学、养生学的老百姓,无不期望自己和书中人似的一夜暴富、长生不老。

伟大的小说家,写熟悉的世界里我们不熟悉的一面。莫言的很多作品就是。比如他在《蛙》里写小孩子在饥饿年代吃煤的故事,“我们每人攥着一块煤,咯咯崩崩地啃,咯咯嚓嚓地嚼,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神秘的表情。我们仿佛在进行一场即兴表演,我们仿佛在玩一种古怪游戏”——我们都知道饥饿是什么,但今天的人是否能想象饿极了煤吃起来也香甜?伟大的小说家把我们生活的世界分了层,我们站在最表面,以为世界就是这样了;他们更靠里面,拽着我们的脚往热闹和黑暗的更深处去。这些说故事的人或者使读者沉思,或者帮读者睁了眼看,或者揭开读者脑中那层经验的面纱,教具体的、细节的世界使劲亲吻我们那自以为是的脑髓。

不朽的小说家,写熟悉的世界里我们不真正熟悉的一面。我们基本站在世界的最外层,但总有一些地域我们踩得深一点,当警察的更了解施暴者、监狱是怎么回事,盖大楼的也更清楚怎么把钢筋水泥高高堆起来而令它们不塌。绝大多数情况,在那些踩得比较深的地方,我们更有资格以一个“内行人”教训不明所以的“外行人”;小说家也是,对写作技术、观察生活的角度等等,他们比其他人有更多的话说。但仅于此层面,即所谓“我言说我信”,也不过做一种搬运的工作,把自己清白的东西、相信的东西送到其他人那里。

有一个传说是:美国某航天飞机故障,其问题在一个零件上,于是科学家们开始争论怎么改进这个零件,总拿不出一个万全的办法。一个年轻人提出:能不能不要那个零件?后来证明,真的可以不要它。还有一个确切的实验是:幼儿园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热气球,筐里面装着三个人,被赋予企业家、政治家、名演员(大概)的角色,分别代表马克思·韦伯“社会分层理论”里分层的标准:财富、权力、声望。气球破了,要往下掉,必须扔出去一个人,大人们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孩子们异口同声:谁胖扔谁。

伟大的小说家好比那些科学家,不断提出坏零件的改进方案;更好比那些大人,充满了扔谁不扔谁的道理。不朽的小说家就是那个年轻人、就是那些孩子,他们在合理的怀疑之外加入了对“合理”与“怀疑”的怀疑。他们没有自己的一套明确的东西,他们也不是单纯的搬运工,他们要的是读过他们作品的人连他们也不相信,并学会用自己的脑袋思考和下判断。

不朽的小说家都从伟大的小说家走过来,他们曾经是某个时代最杰出的布道者,而后觉悟、入胜,成为外人眼里的傻子、孩子。莫言在演讲里提到《生死疲劳》里的主人公,原型是一个他小时候见过的农民,“推着一辆吱吱作响的木轮车,从我家门前的道路上通过。给他拉车的,是一头瘸腿的毛驴,为他牵驴的,是他小脚的妻子”,他们一帮孩子当时只知道欺负这对夫妇,若干年后莫言却以其为对抗时代潮流的英雄而书写。

不朽的小说家就很像这个连孩子也能欺负的农民,比如中国现代作家里我唯一归入此类的鲁迅,他被各种人欺负,正人君子、权势人物,甚至普通的文学青年、家里的佣工(不是阿长),他不懂得如何团结这些人吗?估计连一个中国的村长、科长都晓得如何讨人喜欢,但鲁迅到死“一个也不原谅”。他不相信这些人、也不相信自己,呼唤着后来人“忘记我”,希望自己就此湮灭于已逝的时间里,不做后人的绊脚石。鲁迅的布道就是从“人”开始,“角逐列国是务,其首在立人,人立而后凡事举”,他认识到人的复杂性、局限性,也赞美人的开拓力量、牺牲精神。鲁迅的小说,尤其晚一点的小说,没有政治倾向,甚至没有生活主张,就一些话题写进去,女娲、嫦娥、大禹、墨翟老聃、伯夷叔齐……你真的读懂历史,读懂这些人物了吗?在中国最自信的人身上,鲁迅挖出了最大的虚弱和空洞。

从“人”开始是最基本的对小说家的要求,在人与世界的关系上他们究竟能做到什么,可能决定了他们在圣殿中的座次。从“人”走出去,一定又回到人。对伟大的小说家来说,对人的结论能有多大差池?精彩正在于他们论证人的过程。

对不朽的小说家来说,没有对人的结论,只有爱——我们凡夫俗子最多只能看到他们的爱,而对他们的“一无所爱”不理解、不苟同,还自以为弑父成功,摇着论文做的旌旗开开心心做教授、“文学家”去了。所以他们喊出“忘了我”,后人的滑稽早被他们想在前头,并悲惜过。

写于Swansea山中寓所

2012年12月8日星期六

陪大师们坐一坐

九月份的时候,第一次去国家美术馆(National Gallery)看画,纯是瞎逛,以致到后来,眼皮沉甸甸、大脑昏沉沉,晕船似的,只得同小愚兄弟出来。后来再过来,尤其这次,针对性强了很多,回去补欧洲美术史,尤其文艺复兴较晚期以及经典的巴洛克画家(过去对这段的知识是零),强识下几个名字,再战战兢兢地回来。哪曾想这次看画,更累,到后来简直不是晕船,是趴下来给人家当船开,大师们忽然成了淘气的孩子,不停朝我伏下的后背爬上去。

14、15和相当一部分16世纪的意大利绘画正气森森,典型一张张爷爷的脸,尽管我努力去看、去爱,只有心里的敬意在不断淤积,中枢神经始终不能安静下来。加上先前匆忙的补课,后来就看乱了,也就随它乱看下去。乱看阶段纯属意外的收获是伟大的安格尔和他伟大的《Madame Moitessier》(1856),这幅画耗时12年才画成,是国家美术馆1936年买来的。旁边作陪的是德拉克罗瓦《处死简·格蕾》(1833),我在刽子手的斧头和格蕾姑娘“千千擢素手”上逡巡不去,它们怎么那么明亮?又那么无辜?

直到卡拉瓦乔的《The Super at Emmaus》(用外文的都是我不晓得通译名),我才使劲冲开那些伸长的脖子,钻到最前排老老实实地看起来。画是他1601年完成的,那年他26岁,对于天才而言,26岁的年纪都够他们老上好几回了。卡拉瓦乔既是文艺复兴的遗民,又仅仅比巴洛克画家年长几岁,站在大时代之间,除非是天才,凡夫俗子要么拖在时代的动能后面碎掉了,挺得住的话也四不像,跟哪边都不亲热。所以卡拉瓦乔了不起,夹缝里求生还如此光彩夺目,比文艺复兴前辈多一些毛边,恣出去的部分更显活泛;又比后来的巴洛克晚辈们神气,不失叔叔辈的体统。这幅《The Super at Emmaus》还和他《圣彼得钉柱图》等巨作不同,后者开欧洲写实主义的传统,细腻而凶狠;本身《The Super at Emmaus》的布局没那么紧凑,人物题材又是聊天,不是殴斗,对神经的蹂躏实在轻省很多,又同时可以看进去很远很远。我没有相关的知识,卡拉瓦乔这幅作品是不是在拟古呢?和他更早一点的《巴库斯》、《吹笛者》又不同,人物的肌肤稍嫌紧张,又没有大面积的裸露,完全不带生物气息,摆在那里要神圣不太神圣,要华丽又不似华丽;一以贯之的倒是毕加索批评他的“伤感主义”,而他的伤感严严实实地锁在画面里,不要期待某一笔他在刻意抒情,令我完全相信Luke 24里的一幕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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