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经理从那天遇到赛玉琴之后,她那美艳漂亮的脸蛋、袅娜丰满的身段就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田。特别是她笑起来眼睛和眉毛都是弯弯的,勾人魂魄;那爽爽朗朗银铃般的笑声令人震撼,总是在他的脑海里萦绕浮现。
他期盼着赛玉琴打来电话。
“她怎么这么多天还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把我的名片弄丢了?”多少天来高经理焦急地盼啊盼,心下总是这样念叨。
高经理朝思暮想、魂牵梦绕,有好几次忍耐不住想按照赛玉琴告诉他的家庭住址去找她。
他的家和他的公司都在老城区,他对这不过十几平方公里的老城区是很熟悉的。赛玉琴的家距他的总公司不远,他会很容易就找到。只是,高经理知道赛玉琴住的那个小巷子里有好几个人都认识他,他对赛玉琴进出家门的时间又不清楚,要碰到她,就势必要在她的家门口转悠。他考虑,像他这样在N市有头有脸的头面人物,认识他的人很多,容易惹人瞩目,让熟人看到,如何是好?再说,即使那样偶然碰到她,她会不会感到太突然了?
高经理思来想去,还是不要操之过急,“性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要搞得欲速而不达。
高经理朝思暮想、心猿意马,只能焦躁难耐地等待。
数月后,高经理忽然接到赛玉琴的电话。他真是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啊,盼啊,终于盼来了“鱼儿上钩”。他听到赛玉琴那似莺声燕语般动人心弦的话语,那喜出望外的兴奋劲儿就不要说了。
赛玉琴在电话里怯生生地说:“高总经理,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厂的一个小姐妹在上完夜班回家的路上出事了?”
“听说过。是在郊区那条荒郊野外的路边被歹徒强暴了。”
“就是那天站在我身边的那个高个子小姑娘。”
“唉,太可怜了!我一直在为你担心,你上班那么远,晚上走路太危险了!”
“我没有办法!”
“有办法。我可以把你调回老城区,在距家很近的地方上班。”
“那太谢谢你了!”
“你和我不要客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讲到这里,赛玉琴好像沉默了一会,没有声音,高经理就赶快又追了一句,“你千万不要客气!你抽空到我总公司来找我,我很快就会把你的工作调动搞定。”
赛玉琴说了声“好”,就挂断了电话。
高经理知道赛玉琴挂了电话,但他手里拿着话筒却不舍得放下。只见他高兴得美滋滋地亲吻了一下话筒,好像在亲吻赛玉琴那娇美的脸蛋,他甚至感觉自己就是在热吻赛玉琴那令人馋涎欲滴的玉唇,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容,才慢慢地把话筒放下,心里乐开了花,用他那五音不全、粗哑的破锣嗓子得意地哼着他自编的小曲:又一条鱼儿上钩了,一条鲜嫩的美人鱼到嘴了……
年轻单纯、涉世未深的赛玉琴,她哪能知道高经理的醉翁之意。她第一次见到高经理就被他的“热情”和“平易近人”所感动。当她的小姐妹出事后,担惊受怕、惶恐无助的她感到自己就似那涸辙之鲋,期盼搭救。有天她想起了“平易近人”的高总经理,就找出他给的那张镶着金边的名片,鼓起勇气、大着胆子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通了电话。不想,电话里高总经理啖以甘言,比那天见到她时还要热忱;更出乎她意料的是,高总经理显得对她十分关心和同情,竟然主动提出帮助她调动工作,并说很快就可以搞定。这真使她大喜过望、惊喜万分,这是她平时做梦都不曾梦到,这也使她感到高经理是个既有同情心又无所不能、神通广大的能人!
她独自思忖:不知道自己的祖上哪辈子积德行善,烧了高香,积下阴德,给自己这个后人修下了福分,使这位与自己既不沾亲,又不带故,八百竿子都打不着的高总经理,心甘情愿、全力以赴地帮助自己调换一份好工作。
她哪能看透高经理“司马昭之心”的坏心肠?还庆幸自己遇上了好人!
一天,赛玉琴趁着自己三班倒的空暇时间,就按照名片上的单位地址去高经理的办公室找他。高经理依然是那样的热忱,只是她觉得高经理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有时,眼珠子都好像要掉出来的样子,她心里就有些怯怯的,直发毛的感觉,整个人也好像缩小了许多。甚至,她凭少女的直觉,朦朦胧胧地觉得高经理对自己可能心存不良。她也曾想起妈妈说过,天上不会平白无故地掉下她所需要的“馅饼”……
尽管赛玉琴有时也能够理性地意识到高经理恐怕决非施恩不图报的君子,他之所以如此热心地帮助自己,说不定是他心怀叵测、不怀好意,看上了自己的女儿身。然而,可悲的是,鉴于改变命运的强烈愿望,与命运抗争的强烈意识,使赛玉琴丧失了判断、辨别“真善美”和“假恶丑”的能力,没能识破高经理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的真面目。以至于在去年夏天高经理利用给她调动工作之机强暴占有她时,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反抗,最终落入高经理设下的陷阱,从而导致了她难于挽回的悲剧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