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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请夫人放心!”

已是快马加鞭,日子却过的出奇地慢,戎稚仅有的一点耐心和骄傲,也消磨殆尽,天越来越冷,她想了许久,母亲明知山遥路远,为什么还要带着这么繁重的车帐,再回家的日子就得无限期的延后,想到和三师哥刚刚碰面又分开,心情也差到极点,她都十六岁了,母亲好似一点都不着急。

翻翻身,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一觉,急剧的倾斜把她摔到马车的另一侧,额头撞到犄角上,生生的疼,她用手轻轻按了下,还好,没出血。

捂着额角,她冲出马车,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回小姐,马车轮子陷到积雪里了。”姚兰看她满脸怒意,只能如实回禀。

戎稚原就心中不快,因没有防备,额头撞得生疼,本想发怒的,凛冽的冷风吹得她哆嗦了一下,人也便清醒了几分,姚兰那水嫩的小脸因风雪的吹打,红中泛着青紫,几个仆人赶过来,拼命的推,怎么奈马车沉了点,戎稚移步过去,反手一掌,嘶鸣的马借力拉出车。举目望去,她的车辙过于沉重,想必母亲费了许多心思在马车上,为的只是让她能一路少吃点苦头。

“姚兰,你前去打探下,这附近可有歇脚的地方,休息一晚再走吧。”

“可是,夫人吩咐过……”

“今天的风雪太大。”戎稚稍有不满,打断她的话

姚兰带了人去,眼角瞥到那个陷坑,人为所致。轻皱眉头,转身上了福伯马车

“他们跟了多久?”学着福伯的样子,盘腿坐在莆团上。福伯的车,极其简陋,风雪再大点,估计能吹散了

“起程至今,日夜不停。”福伯沉声应道,不曾睁开眼眸。

“今晚留宿,是否有错?”想起姚兰刚才的表现,不由得心生惭愧,这一路似乎并不太平。

“难以断定”

“有些事,为何还不让我知道?”戎稚有心想要埋怨,可福伯却永远一张风平浪静的脸,让她无从问起,这此却不同,她一定要知道。如果只是去看病重的父亲,为什么车帐马匹要两王府查对?路线几经变换,还是有人跟踪?

“心不静,时机未到,知道的就不该太多。”

无奈,只得起身离开。

姚兰找到客栈像她的人一样,清幽幽的静,戎稚缩在被筒里,双手垫着后脑,一双明眸紧盯着屋顶,似要看穿一般,福伯到底是什么人?父亲又是什么人?母亲虽是用内力封住了声音,但她还是听到了,只因她修练的是风行,耳力无人能敌。隐隐记得自己不是第一次听到“设(将军)”这个词,可是在哪听到的,又记不起来,想得自己觉心烦意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迫使自己静心思索。

凌乱交错的声音,重叠的身影,在她脑中,时光不停在倒退,奇怪的是,一切在她重病时嘎然而止。

不对,似乎还有零碎的记忆,过于较真的她并未打算放弃,其实她已经支撑不住了,面色一片煞白,额头大颗汗珠滚落,沾湿了大片枕头。

魅影从暗中掠来,轻落在她窗前,没有任何声音,沾了口水的手指捅破了窗纸,眸光宛如芒刺,射入房中。

“谁!”戎稚大喝一声,与之同时,一支银针破窗而出。

血眸,一双血眸,当下便觉胸腔内气血翻涌,她拼死咽了几口唾沫,但终是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血,软软地倒下,不醒人事。

八月十八,寒露,煞南,冲虎。这是最后闪过她心头的一行字。

闻声而来的福伯推开房门,见戎稚面色潮红,衣襟上沾着血迹,侧倒在床上,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香气,慌忙将门关死,并拴上门拴,几步跨到床前,搭腕细究,果然是走火入魔引起经脉混乱,好在不是很严重。扶起戎稚,抵住她后背心,为她输入真气,等她面色转为正常时,福伯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阵阵白雾从他发间逸出,散开,黄发老者,清俊公子,混着异香古朴客栈,一幅好图。

“殿下,果不出您所料。”蒙面黑衣人恭跪在冰冷的地上。

“继续监视,要是放过一丝的线索,就不要回来了。”墨色织锦长袍,紫玉冠带,青幽的眸子里透出的却是渗骨的杀意。

第二日清晨起来,雪停了,匆匆吃过中饭,起程赶路,一路上尽山峦重叠,树影只只,戎稚无法用言语表达此刻眼中所见,苍海桑田变换中,为何独对此地不留半分施舍,严寒酷冷,凄凉不堪,白日间,仍可见野狼出没,夜晚可想而知。母亲的商队常往返于此,想必也是异常辛苦。

“小姐,再有一日我们就可出关了。”看戎稚满面愁绪,一路颠波,有点担心,找个话来解解闷,可又找不到合适的,想来戎稚常年在外居住,回家不过一两日,夫人府中也无一人知道她的脾气如何。

“什么时候能到?”戎稚放下帘子,回头问道。

“不好说。”姚兰轻声回道。

“下个月能到么?”没有太多的信心,只是随意的问了声

“大约是能到的,只是……”姚兰顿了声,犹豫自已该不该说出真实想法

戎稚向来最恨别人话说一半,且扭扭捏捏的一副小姐样,冷冷道:“只是什么?只是我觉着你倒像我娘的女儿。”

姚兰是明白她的心思,无奈夫人早有吩咐,出关后一切才能说与她。可是听她这么冷言冷语的,一路上白辛苦不说,以后还怎能相依为命,不由得眼圈发红,滚下几颗泪珠来。戎稚看她默不作声的哭,心下也慌了,她虽没哭过,但她也见不得女人哭,忙抽出一条绢帕,边与她擦泪珠,边又哄道:“是我的不是,原不该这样的,你可别在哭了。”

姚兰负气道:“小姐常年居在外,不知道的事情有许多,一时半会也讲不清,先前夫人吩咐过,叫出了关再与小姐说清楚的,前日也问过福伯了,他老人家都不能说的,你又何苦为难我这个做下人的。”说罢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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