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姑娘,你既然已到鬼谷,就由我这东道主来介绍给大家吧。”古弃见悠然刁难未成,尴尬离场,也只是摇了摇头。
阿柯不明白这个古弃为什么要把自己介绍给其他人,但是既然有引起大众注意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呢?点头答应了下来。
古弃前面带路,阿柯跟着他走到院子的中央,只听古弃底气充足地说:“各位,请安静,现在向大家介绍一个人。”声音洪亮,让阿柯想起了扩音器。想来是加上了什么内力之类的吧?
“这位就是南宫家的最后一脉,南宫柯姑娘,当日她坠下山谷,机缘巧合竟是落在了鬼谷之中,或许这就老天的安排,冥冥之中要帮我鬼谷一统天下武林。”听到这里,阿柯就感觉不对了,这鬼谷恐怕不打算再避世了,要拿自己开刀,开始出世了啊。那也就是说,他们也要逼自己成亲?
“那个谷主啊。”阿柯碰了碰前面讲的兴高采烈的古弃,见他回头,“我可没打算嫁给谁,这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啊。”
古弃呵呵笑了,“南宫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要逼你嫁给谁。我是要让你当鬼谷的谷主啊。”
啥米?她?鬼谷谷主?
阿柯很是吃惊,怎么会突然有这么一出戏?她冷静下来,看向洛楚隐,他只是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谷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小女子和这鬼谷毫无联系,能力也有限得很。怎么会突然让我担任着谷主呢?”利用她吗?可能性很大。
“当然不是。你和我们鬼谷可是很有关系,而且关系还颇紧密。这事我之后会向你细细讲明白的。今日只是借此机会让大家认识你,并宣布你接任谷主一事。”
阿柯点点头,没有过多的反对,既然不是逼着她成亲,那就一切好商量,“既然谷主这么做,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想来谷主也不是鲁莽之人,这样做肯定有你的道理。只愿事后,谷主能让我做个明白人。”
古弃看她毫无畏惧,被突然告知这样的大事,也只是稍有惊讶,心中暗想,她能成为预言之女,也是有她的道理的。而人群中,刚才夸赞阿柯的那位老者也是笑眯眯的点点头。
“那我现在正是将谷主令牌——冥印,正式交给南宫姑娘。”说着,古弃将一个玲珑剔透的玉佩从腰间解下来交给她。阿柯看这玉的地质是绝对的好玉,而且雕刻精细,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不细看也看不出上面刻的是什么,阿柯在手里细看之下,才看出竟然是一只骷髅头。和这鬼谷真的很想衬啊!阿柯勉强笑着接纳了那玉佩。
当她接过玉佩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抱拳弯腰大喊:“恭贺谷主就任,属下必将尽忠为谷主效力。”
阿柯一愣,古寻南不是说这些大部分不是谷内之人吗?为什么他们也这么喊呢?此事还是稍后再让那个古弃说明白好了。自己红娘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现在自己作为谷主,对于自己的计划更有利。她想将冥印系在腰上,可是难题又来了,对这古代的衣服,她还是有些不适应,尤其是这腰带,要是再没人的地方,她自己弄一下,还能勉强弄好。可是今天叶儿不知道上哪里找来一套特别复杂的衣服,腰带的地方更是让人望而却步,众目睽睽之下,她还真怕自己只能弄开,然后再也弄不回去了。
正在尴尬之际,突然有人走到自己面前抓住了自己的手。抬起头,是洛楚隐。他接过她手里的玉佩,轻轻穿过她的腰带,帮她系好。
“谢谢洛公子。”等他系好,阿柯说了一声,明显感到他身体一僵。
“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洛楚隐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四目相对,却是谁都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彼此客气点头,却让众人有些迷糊,如此亲昵的动作,两人却是做的如此自然,不免就有些猜想,只是谁也没敢说出来。
正事办完了,众人又各自扎堆探讨了。古弃当然就陪在她左右,带她到一个个的人群中,去认识一些什么帮派的帮主啊,堂主之类的。
“这几位是谷内的长老,虽然都已经退隐,可是在帮内也是举足轻重。这位是……”古弃将一帮来人介绍给阿柯,阿柯笑的脸已经抽筋了,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些摆在脸上。
突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脸上的笑容立刻就灿烂起来。她一个个和这七八个长老打招呼,还不停说着好话。
和几个长老寒暄了一会儿,阿柯突然转头对古弃说:“听说二公子抱病没来,可有此事?”
“嗯?是的。寻北自小娇生惯养,被我惯坏了。稍有身体不适就发脾气不听话。呵呵。”古弃不知道这谷主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隐晦地解释道。
“既然作为谷主,我就要对谷内的人负责,何况还是您的儿子。这就让我们去看看如何?”
“这……好吧。”
“各位长老也跟着来看看吧。”众人相视,却不知道这新上任的谷主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都开口了,他们也只能照着做了。
而一旁的古寻南更是一头雾水,不是刚看了二弟吗?怎么又要去?
众人穿过长长的走廊,绕过鬼蜮到了北辰。
到了门口,古寻南上前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才见有人开门,看见站在门内的古寻北,阿柯就知道这事成了。她先走上前道:“你就是寻北吧?我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说着就要进门,却被寻北挡在门外。
阿柯故意提高声音:“怎么?我们不能进吗?”
古弃赶紧上前道:“寻北,不得无理,这是新上任的谷主。”
寻北先是一愣,然后又摇摇头说:“我身体还不好,谢谢父亲,谷主和各位长老的关心。今日我无法招待各位,等我病好了再来吧。”说着就要关门,被阿柯挡住,“我既然今日来了,当然知道你有病在身,我们也只是坐坐就走。不让我们进屋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