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天蓝都已经放弃了挣扎,仿佛一个残破的娃娃,任由他一次次地在她身上掠夺。眼中,已经连绝望的神情都不剩多少了!直到她陷入黑暗。
第二天醒来,是被二神医的怒吼吵醒的。而洛楚隐已经不知去向。二神医和林易德两人完全不顾及她这个沉睡中的病人,扯着嗓门大吼着,就差动手招呼了。
“我就说那混蛋不是人!你看他将丫头折腾的!是人能干出来的吗?”这是二神医的声音。
林易德的声音就稍微缓和一些,但是面对二神医的咄咄逼问,也已经有些怒火,“是!他是混蛋,他不是人!可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是丫头的什么人?真拿自己当人家爷爷不成?”
“什么小两口的事?天蓝丫头同意了吗?他这是强……”
“咳咳……”林易德咳嗽两声,提醒二神医。
二神医这才回身,看到天蓝已经睁开眼,忙上前嘘寒问暖,却不提洛楚隐**她的事情。古代女子名节就是性命,大概是怕天蓝想不开,两人都是一字不提昨晚的事情。
天蓝毕竟不是什么货真价实的古代女子,性观念没那么保守。不是被男人抱一次就必须以死保节的贞洁烈女。但是,那个**她的人,是洛楚隐。心中痛的不能呼吸,却在二神医两人面前强装笑容。
“丫头……”二神医看天蓝的笑容,没有任何的破绽。心中疼的紧,这丫头,太逞强了!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了。
“二愣子,你哭了?”林易德突然惊讶地叫起来。
二神医立刻转头,袖子抹了抹才转过头,大叫:“谁说我哭了?你胡说什么?”
天蓝心中一暖,眼中终于开始有了那么一点活力。低头看着身上已经被人换上干净的白色绸缎衣服。宫女们也已经为她准备好吃食,满桌子,竟是补品,天蓝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但是两个年过半百的人眼巴巴看着她,她吃一口才会笑一下,只要她稍稍犹豫,两个人就满脸的心疼担忧,天蓝也只好往嘴里硬塞。直到她快要吐出来,才终于放下筷子。
二神医立刻紧张道:“才吃这么点?现在生病了,要多吃点……”
“我真的吃不下了。”她说的是实话,哪怕再吃一口,她真的会吐出来。
“那个……你们打听到关于风牙的事情了吗?”天蓝看着二神医。
二神医这才恍然,赶紧道:“昨天那混……”突然被林易德撞了一下,二神医有些不情愿的改口,“那家伙确实带回来一人。但是被人裹得严严实实,没人知道是谁!”
天蓝的心漏掉一拍,紧紧捉着二神医的手臂,“真的吗?消息准确吗?”
二神医的手臂被天蓝抓的生疼,但见天蓝惊喜的脸庞,眼中也放出光芒,也高兴地由她捉着道:“消息来源可靠。但是……”
“但是什么?”天蓝立刻又紧张起来。
“听说那人全身是血,走了一路,竟是滴答了一路。恐怕……你要有心理准备啊!”二神医说的小心翼翼,总怕天蓝眼中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生气会突然消失。
但是天蓝却笑了笑,她知道,洛楚隐既然将风牙带回来,就肯定不会带回一具尸体。只要风牙还还活着,她就放心了。
那天早上醒来,看着怀中人儿背对着自己蜷缩着,仿佛婴儿自我保护一样。不知道是做了噩梦还是因为疼痛,睡梦中她眉头紧蹙,不安地嗫喏着,却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他不敢将她叫醒,害怕再看到她眼中夹杂着绝望的恨意。
百花节之后她被掳走,他疯了一样找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当他在木屋外边听到她的声音时心中的激动,而后她与风牙之间的甜言蜜语将他的心刺得多痛!
回到乘凤殿,她心里也只是担心着风牙。那他呢?将近一个月的痛苦思念与担心又算什么?不甘与思念折磨得他失去了理智,才会对她用强。既然她的心已经给了别人,至少身体是他的!让他天天看着她,他就心满意足。
那天之后,他都没敢在她清醒的时候见她。只会在深夜的时候偷偷摸摸在她的床边坐一会儿,每次她翻个身,他都要赶紧躲到屏风后面。
她肯定也已经打听到风牙还活着,所以天天都派人来通报,说要见他。他当然知道她想干什么。可是他不想听她口中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不仅是那个男人,所有男人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他都嫉妒地要命。
这毛病时间也不长,就从他潜伏在小木屋外面那晚开始。具体从她对风牙说她爱上风牙那一刻起。
他本来信心满满地认为,天蓝就算恨他,也是因为爱。至少她的心是他的,所以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天蓝亲口说她已经不再爱他。那一刻,他全身都颤抖着。生气、害怕、嫉妒、愤恨……种种情绪从心头闪过。
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天蓝属于别人!
睡梦中的天蓝嘤咛了一声,沉思中的洛楚隐立刻惊醒,正打算闪身到屏风后面,却看到天蓝只是翻了个身,就没了动静。他才松了口气。
轻轻地坐在床边,看着天蓝始终没有舒张开的眉头,不禁伸手想为她抚平。却在快碰到时,突然缩回了手。他真的承受不住她醒来时的眼神。不管是怎样的,都会深深地刺痛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竟然这么脆弱。手捂着眼睛,苦笑着摇了摇头。
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的睡颜直到天快破晓他才站起身。到了外殿,几个守夜的宫女习以为常地行了一礼,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出了乘凤殿,竟看到两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墙边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女孩一只手撑在墙上,将男孩逼得靠近墙壁,动都不敢动。眼神都有些闪躲,有些口吃地辩解着什么:“谁说我想母妃了?我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