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的。可是前几天程师爷突然就说不是这样的。明明就是这么写的啊。”
“错了。借据上是这样写的:‘限其母女二人在一年之内归还五两银钱’恐怕有人故意念错了吧?是不是还让你核对了你认识的数字和念的是否一样?”
千寻一听就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站起来就向程师爷骂道:“姓程的,亏了当初我父亲那样对你,你竟然恩将仇报。害我母女二人。你良心何在?”
程师爷虽然有些面子挂不住,可毕竟是在这里公干多年,还是应付得来这些指责的,“我何曾这样念过。是你狡辩吧?我当初只是照着借据念给你听的,我何曾那样念过。你这个女子,是来闹事的吗?”
说着,还不时的看向那县太爷。
“先不说当初你是怎么念的,那这里的县衙给钱葬夫呢?我怎么不知道县衙还实行这么仁义的政策了?”
听她这么恭维的话,那程师爷顿时就得意起来,“这是我们大人想出来的利民政策,以此来帮助县民能在遇到突然的困难的时候可以得到帮助。”
说的好像真的似的,真以为自己是利民贷款啊?
“帮助?可是这借据上写的可是五钱银子就要还五两呢?这不是放高利贷是什么?而且县衙的钱不就是国家的税银吗?你们这小小县衙竟然动用皇帝的东西。可知道这是要杀头的?”杀不杀头她当然也不知道,反正先吓一吓他们吧。看那师爷和县太爷的样子,也不是什么精明之人。
“作为一县父母官,竟然拿着国家的库银公然放高利贷,恐怕株连九族都是对你们宽容的了。”
那程师爷和县太爷被她狠狠将了一军,脸上又开始的恐惧,慢慢变成了狠毒。
“哼。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儿,我就是皇帝,我就是这里的王法。岂能容你在这里撒泼,来人啊,把这些干扰公堂之人抓紧大牢。”终于那县太爷发了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些人抓起来不就没事了吗。看她们还管乱说。
而此时大堂外面早就聚集了很多围观的群众,其中有几个面色阴沉的男子,个个人高马大,隐隐将一个男子围在中间。那男子大喝一声,“住手。我看谁敢放肆。”在几个大汉的围护下走到了大堂之上,只见那人衣着不凡,气质不俗,隐隐中透露出一种王者之风。
“你这等土皇帝就是皇上最大的隐患,恐怕今天不处理,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皇威了。”那人开口就让所有人猜测他的身份。
“你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大的口气。”那县太爷也不是傻子,似乎知道自己倒霉了。遇到了千年都难遇到的人物了。
“我姓胡,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有这么大的口气?”
阿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人怎么有些眼熟呢。是不是最近看的帅哥太多了,帅哥都长的差不多才让自己有这种感觉呢?
阿柯看所有人一听他说姓胡,都立刻跪了下来,大概因为不知道名号,所以也没有喊什么敬称。
那人见阿柯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她身后的三个男人都警惕的看着自己,只是莞尔一笑。他知道这三个男人是高手,一个女孩子身边跟着三个这样的高手,却是衣着破烂,更是一只藕臂露于外,不仅有些疑惑了。什么样的女子这样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放浪。可是对她这样聪明又是充满了兴趣。
“不知道姑娘芳名?”
阿柯从自己思绪中回过神,“南宫柯。”坏了,不留心又把自己这个惹麻烦的名字给说出来了。那人先是一愣,很快又恢复自然,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候坐在大堂上已经被吓傻的县太爷似乎知道自己逃不过一死,脸上顿时狰狞了起来,“既然你们不打算放过我,我也只好下狠手了。”他看着下边跪着的差役,说道:“我倒了你们谁也逃不了好。把这几个人抓起来。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冒充皇亲国戚,将这些假冒之人关进大牢。”
下边的差役都已经是这个县太爷的帮凶。如果他死了,他们也要陪葬的。所以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顾不得以后会怎么样了。上前就要抓那个公子和阿柯等人。
而在外面的那些百姓早就看着县太爷不顺眼了,好不容易有人来整治他了。竟然让他给抓了,这怎么行?冲进来就要帮他们。
顿时整个大堂一片混乱。
“你们几个带着那个姑娘,一定要安全把她带回去。”只听喧闹中那个神秘皇亲国戚喊道。
阿柯被玄武拉到身后,以免被人伤到。听到这句话,他笑了笑,“没想到你都易了容还这么招人啊。真是个麻烦。”
“麻烦你还非要带在身边?你大可把我扔在路边,任我自生自灭不就行了。”她自己也奇怪,为什么姓胡的会突然这样说?不是他也是江湖中想要拉自己做妻子的吧?不过看样子他好像是和皇家有关系,江湖上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吧?
人群越来越拥挤,玄武已经好几次被挤开她身边了。这时,一个人拉住了她没有受伤的胳膊,阿柯一惊,看向来人,是见过的人,就是那天在祥云客栈门前和洛楚隐会和的几个年轻男女当中的一个。
“是洛堂主让我来接小姐的。请跟我走吧。”
洛楚隐那家伙,派个这么小的女孩子来救自己,太没有良心了吧。她可是被魔教四大护法中的三大护法挟持啊,这不是让这孩子来送死的吗?他到底有没有打算把自己救出去?
抱怨虽抱怨,但还是乖乖的跟着女孩子往外走去。此时,回头已经看不见其他认识的人了。
玄武啊玄武,看你回去怎么交差?大小姐我要闪人啦。哦哈哈……
阿柯想到不用再被玄武弄去紫悠阁受折磨,心中兴奋异常。笑的就有些放肆。结果是笑差了气,肚子就疼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