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这不苦的。忘了是二神医给你特意配置的药丸了吗?”洛楚隐仿佛哄孩子一样诱导着天蓝。知道她现在似乎已经有些迷糊了,想来这几天她为了百花节还有国葬的事情忙碌,肯定有些吃不消了。轻微的发烧,加上她此时还有些精神不振,自然不太清醒了。
天蓝不接受他的诱导,依然紧闭着双唇,“我说不吃。你喜欢骗我,你的话我不会相信的。”
洛楚隐微微一愣,眼神有些异样,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是,我经常骗蓝儿,可是这次不会。这个真的不苦的。”
天蓝还是摇头,春儿看着这一幕,惊讶地那仿佛孩子一样委屈地摇头的天蓝。此时的她,太过无辜,毫无防备的样子,竟是春儿从来不曾见过的。
洛楚隐看着天蓝这孩子气的样子,心中万般滋味。将药丸放进自己嘴里,突然低下头堵住那双有些红艳的唇瓣。天蓝刚开始还有些反抗,死命地不肯让洛楚隐的舌头伸进自己嘴巴,牙齿紧紧地咬着。
你又强迫我,你这混蛋,洛楚隐你混蛋!天蓝在心中骂着,仿佛回到了那个痛苦的夜晚,但是慢慢地,她脑子里开始有些恍惚。他好温柔哦!他温热地舌头慢慢舔舐着自己的双唇,本来有些遭惹的感觉,在他的舔舐之下,竟感觉一丝舒服的凉爽。
她其实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而洛楚隐润湿的舌头仿佛给了她一个泉眼,让她开始慢慢去索取。迷糊中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迎接他的舌头了,感觉到口中的一丝凉爽之感,她只想用让有些滚烫的舌头平静下来,所以不自觉地纠缠着那丝凉爽。
洛楚隐没想到天蓝会从开始的抵抗慢慢变成了索取,仿佛渴求般得让两条湿润地香舌纠缠在一起。这样的深吻,已经多久没有尝到过了?他怀念,疯狂得怀念。
可是她每次见到他,都是冷冷淡淡地样子,他不想强迫她,所以只能忍着,不去碰触,不去幻想。结果是更痛苦,更渴望地想要得到。
现在竟是天蓝主动邀请,他哪里能不为之疯狂?不过,他知道她现在是有些神志不清。所以,他很快离开了她。天蓝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竟是伸手扣住了洛楚隐的后脑勺,口中呢喃着:“我要……”
洛楚隐的喉结上下滚动,可见他如何艰难地控制着自己,只听他道:“水!”
春儿本来早被这香艳地一幕惊呆了,突然听到洛楚隐的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洛楚隐又叫了一次,才赶紧将预备好的水送到洛楚隐手上。
洛楚隐让天蓝仰躺在自己怀里,拿着春儿递过来的水凑到天蓝唇边,“蓝儿,来,喝点水。会舒服点的。”
感觉到唇边舒服的凉意,天蓝立刻张开了嘴巴迎接这一股清泉。
“你下去吧,我来照顾她就好了。”洛楚隐道。
春儿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关系匪浅,点点头离开了。
等天蓝终于将水杯推开,洛楚隐才将水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正打算将天蓝放下,却发现天蓝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襟。洛楚隐立刻不敢动弹。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天蓝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洛楚隐立刻发现天蓝鼻子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想到胸口的伤口,大概是刚才回房包扎地太简陋,现在又渗血了。所以蓝儿闻到了血腥味。
本想离她远一点,或许她就闻不到血腥味了。可是天蓝始终没有松开手,洛楚隐轻声道:“蓝儿,你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我去处理一下,好不好?”
天蓝没有开口,只是摇了摇头,手中始终拉着他的衣襟不曾松开。
早上,天蓝被一阵敲门声叫醒,春儿推门进来,手里端着脸盆,道:“小姐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天蓝甩甩头,道:“怎么?我昨天病了?”
“昨天晚上你有些发烧了。是洛楚隐照顾你的。”
天蓝低着头,看着有些僵硬的手,她隐约记着,昨晚她似乎捉着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他,昨天在这里?!
“蔚蓝郡主这话就不对了。难不成我们以后还要听那些百姓的话?那月华还不乱作一团?”御书房内,朱毅讥讽地看着天蓝。
刚才天蓝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论,让屋内所有的王爷大臣们个个沉吟不做声。
朱毅小心地瞟了一眼胡天歌,只见帝皇在桌子后面始终没有表态。自从天蓝与这些大臣对答开始,他始终保持一个表情,就是淡淡得微笑,似有若无,无人猜透他心中所想。
这朱毅从一开始就一直抓住自己话题中的‘民意不可违’,似乎非要治她一个‘大逆不道’的罪。知道他是故意找茬,天蓝对他的攻击并没有任何惊慌的神色,道:“请朱尚书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民意调查,不过是征求百姓的意见,然后从中体会百姓的心意,来指定相应的措施。”
“你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什么都听百姓的。你这是无视皇权……”
“皇权是建立在百姓的拥戴之上!”天蓝眼神凌厉地看着朱毅,“若是一个国家,没有了百姓。还谈何皇权?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权就是那承载着月华的皇权的舟,而百姓就是千变万化的浩瀚烟海。不聆听百姓的心声,怎么可能得到百姓的拥戴?”
刚才蔚蓝郡主看向自己的眼神,竟是让他心中一颤。朱毅暗骂自己怎么会被一个小女孩给吓着了。重新对上天蓝的双眼,正打算开口,却被别人抢先一步。
“郡主,你这以民为本的思想我很是赞同。而这民意调查地举措,更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可是,”说话的是几乎与安阳平起平坐的黄太师黄仁,“百姓容易受到奸人挑拨,随便一个传言就能左右那些无知百姓的言行。若是采用郡主的方法,而那些百姓又受到利用,那反而会给月华带来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