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丫头,你果然不是这世界的人!安阳与江玉彤,英雄美人,也算是月华的一段美谈,这都不曾听说?”林御医林易德笑道。
天蓝顿悟,怎么自己倒糊涂了,英雄难过美人关,能将他拉入伙,这层关系也算是最保险了!不过却抱怨自己当初只顾着躲避那些政治阴谋了,那些八卦事情,没人给她说,她也没什么时间听啊!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了树林深处,面前赫然出现一面高墙,许多榕树枯枝冲墙内伸了出来,可想若是炎夏,树叶密集之时,该是何等生机勃勃!
进了高墙,只见里面雕梁画栋,屋檐钩心斗角,虽严冬之时,树叶凋零,然而满院子的树木,却可想象出夏日这院子该有何种盛况!天蓝惊叹一声,没想到这偏远郊外也有这么一处世外桃源!
“这可是安阳专门为玉彤修建的彩彤园,费时五年,感觉怎么样,丫头?”林易德看天蓝一副惊叹的样子,微笑着解释着。
“不过是小院一处,不值得夸耀。”安阳倒是谦虚。
天蓝心想,原来刚才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字叫做彩彤园啊?人家不是写这些名字的时候都会写的很工整吗?为什么那三个字她怎么都看不出笔画呢?不过想到这是专门为江玉彤所建,别出新意,倒是有可能!转头看向安阳,微笑道:“哪里是小院?虽不能说是壮观,然而诗情画意,尽在此园。我想夏天该是一处避暑胜地!”
众人闲聊一番,便进了屋子。安阳将江玉彤传来的信件给天蓝看了一番,然后与安阳等人针对江玉彤所说,现在齐记因为胡天歌刻意打压而面临的处境商议里一番。
天蓝心想,那胡天歌果然不会善罢甘休,因为她当初偏袒齐岳一事一直耿耿于怀,现在果然在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齐记陷入了困境。
以前皇宫里的布料、衣服都是由齐记提供,然而因为胡天歌一次感觉衣服面料不好,便下旨皇宫的布料不得再由齐记提供。
这已经表明了皇帝对齐记很不爽了,那些曾经一直照顾着齐记的官员自然见风使舵,齐记面临了一次次刁难。虽然多年的经营不至于立刻垮掉,可如此下去,齐记肯定要从月华彻底消失的!
“齐记算是黑沙的一部分,以后想要对付流沙和暗,肯定少不了齐记的支持。绝对不能让齐记垮掉!”安阳皱着眉头说道,“不过现在皇帝对齐记有偏见,我便不能站出来帮齐记。现在皇帝不过上任一年多,敏感得很,若是让他发现,肯定要生出嫌隙。”
天蓝点点头,其中的厉害她自然明白。安阳作为黑沙在朝廷里的一颗钉子,不能有任何差错,不可能为了这么点事情让他处于不利地位。
“那就由我来吧!”天蓝看着几人道,“既然我答应帮忙,自然要出一份力。”
那三人互相看了看,天蓝突然意识到什么,暗叫了一声老狐狸。不过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既然打算做,就没什么可推辞的。然而被这些老狐狸算计,她多少有些憋屈。
“皇帝已经召见过你了,我想明天皇上就会在朝堂上商量你的赏赐问题,到时候我会给你争取官职的!”安阳笑道。
天蓝突然发现安阳其实笑的时候也蛮狡猾的,看来第一印象果然靠不住,“官职我无所谓,我无意进图朝廷!”
凌山却突然接口道:“那南宫柯知道你回来,肯定会对你采取行动的。她现在可是皇后,你难道连一点反击的念头都没有?”看着天蓝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凌山知道自己的激将法管用了,继续道,“况且你以后若是有了官职,在朝廷里也算是有一席之地,对以后行事也方便了许多!”
天蓝低头沉思,她当然发现了凌山的诡计,但他说的也有点道理。或许有了官职并给他所说的行事方便,可是有些权利,总是有些助力!
于是抬头道:“那好吧!”
“皇上,您绝对如何赏赐那天蓝了吗?”乘凤殿内,南宫柯为胡天歌倒了杯茶,然后若无其事地坐下,看着胡天歌微皱眉头,轻笑道,“皇上么不是也在为此事发愁?”
“是啊。这样的赫赫战功还有现在她在百姓中的声望,理所应当是要封官进爵的。可是月华从来不曾有过女子做官的前例,若是破例给她官位,怕是对祖宗的规矩有所冲撞,怕是要受到那些顽固的老家伙们的反对。”胡天歌抿了口茶,然后盯着手中的茶杯幽幽道。
南宫柯眼神流转间,看了胡天歌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芒。断不能让天蓝进入朝廷。她现在这么引人注目已经让她很头疼了,只能等这风潮过去,再对她动手。可是吐过天蓝进入朝廷,那就是月华的官员,要想对付她,必定要引起许多注意。现在暗和流沙私底下交战越来越激烈,她不想再出现什么差错,所以不能让人通过天蓝的事情找暗的麻烦。所以只能尽量避免让天蓝再次出现在人们的热点中。
不过,她倒不是什么鲁莽之人。心中所想却没有立刻表现出来,淡笑道:“顽固的老东西?皇上不是在上位之后不久就除掉了那些对您不利的人了吗?”
胡天歌看了她一眼,道:“除掉的是那些对我不利的。当然又留下有利的。我登基不久,那些有能力的老臣我当然不能动。他们掌握着月华的大部分命脉,背后的家族也不同程度的占领着月华的各个领域。动了他们就是动了月华的根基。再说,他们这些老臣也算忠心,只是有些顽固而已,跟着先皇几十年,处于孝道,我也不能随便动他们!”
南宫柯点点头,似是安慰地道:“您是皇上,赏赐还是封官这不都是您说了算的,他们能怎么办?”
“呵呵,”胡天歌放下茶杯,握住南宫柯放在桌子上的玉手,“皇后不懂这些朝廷里的事情也有情可原,是寡人失误了。不要管这些了,来,做到这来!”胡天歌指了指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