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神医,你去的地方不少。”天蓝弱弱地问了一句,这里绝对不是气势问题,完全是没多少力气了。三天不吃盐,那些勉强果腹野味,她也吃多少吐多少,哪里能不弱啊!
被天蓝一夸,二神医立刻神气了起来,双手不安分地在空中挥舞着,声音也很洪亮,仿佛要让所有人都得听见,“那是哦,想当年我也是走遍天下啊,什么山水没见过,什么美味没吃过?到了一个地方,那里的人都要抢着把自己的珍藏酒酿送我到我面前……”说了半天,全是炫耀自己的风光,天蓝多少有些不相信,二神医那吹牛的功夫她也不是没见过,懒懒地靠着身后的人肉靠背,突然有些享受,等她察觉到自己不该如此时,立刻又挺了挺腰,只感觉脑子一晕,只得认命地又靠了回去。却不敢闭眼,认真的盯着二神医,努力从他那些无用的信息中找些有用的。
二神医见天蓝如此认真地听自己讲这些“事迹”,大喜过望,想这丫头终于知道什么叫尊敬长辈了,那就多给她讲点吧!
然而他刚要再多讲讲自己的丰功伟绩时,却听天蓝冷冷道:“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二神医神秘一笑,“你想听什么?”
却见天蓝眼神又冷了几分,二神医知道天蓝快要发飙了,心道我不是怕你,是怕你怒火攻心,对身体不好,才道:“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流沙的人吧?”
听到这话,一直面无表情的洛楚隐才有些惊讶地看向二神医,虽然一路上二神医一直在试探自己,自己却从来没有多说过一句话,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二神医却不顾其他人惊讶的表情,自顾自的说起来。
在月华朝建立之前,中原是分立的好几个国家,各国之间时而混战,时而又和平共处。这这些表象之下,其实操纵这一切的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叫做黑沙。这个组织到底什么时候存在的,没人知道,就连黑沙的首领都不知道。
它的强大不仅仅因为这里面高手如云,人才济济,最重要的是它拥有一些非自然的存在,有些是被人认识不吉祥的存在,一些早已经失传的古书,里面大量记载了不为人知的战术、医术、巫术甚至是灵魂转移、时空穿越,这些东西成为黑沙操纵一切的强大力量。
然而黑沙作为如此庞大而且历史悠久的组织,里面势力众多,帮派纷杂,战斗自然就多了起来。而那些国家幕后操纵者就是这些分裂的势力,国家的争斗也就成了那些势力争斗的表面现象。
“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里面还是人吗?”听到这里,春儿不自觉地惊讶地问道。
“丫头别插嘴。”二神医道,春儿才笑了一下,没再问,二神医才继续说下去。
然而突然有一天,黑沙出现了一个势力,突然强大了起来,他们似乎也不甘于只是指挥这么一个小国家,他们开始帮助这个国家扩张。
黑沙那些势力的争斗,本来是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只是稍加操控,为了保持这些国家的平衡,并不会真的有什么武力支持。因为黑沙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人能操纵的。而这个势力的出现自然引起其他势力的不满,就告到当时黑沙首领那里去了,首领自然要警告那个势力。然而那势力明显没有停止的打算,甚至有脱离黑沙的趋势。
当时的黑沙首领并没有强加阻止,似乎默许了这个组织的脱离,而且将其他国家属于黑沙的势力也都撤了回来。
那个势力一见如此,更是肆无忌惮,没几年,竟是让这个国家灭到了其他国家,一统中原,而这个组织便在幕后操纵这个国家。
“那个国家,就是月华?”听了这些,所有人都已经惊呆了,还是春儿先反应过来问道。
二神医呵呵笑着点点头,“那个势力,就是现在的流沙!”
“那流沙不是没人能抵抗得了?那可是非人所能抵抗的啊!”春儿惊讶地喊道。
洛楚隐心中也是惊讶,他也算是从小进入流沙,却从来不知道流沙还有如此背景。而对于春儿的问题他多少也疑惑,他现在可是流沙的首领,从来不知道流沙有如此神秘的力量。
二神医却哼了一声,“流沙不过是黑沙一个小小的势力,怎么可能得到那些秘籍?最多也是偷偷带走了几本而已。况且,在月华统一了中原之后,黑沙的总部突然遭遇了一场大火,藏那些秘籍的阁楼被付之一炬。抢救下来的也不过是原来的一个小书格子。”
“后来的黑沙呢?”天蓝问道。
“后来?不知道。大概是解散了。”二神医耸耸肩,众人一惊,前面还仿佛自己经历一般,现在却又仿佛只是道听途说了。
春儿更是气愤,道:“这些该不会是编的吧?”
“信不信由你,我又没说一定是真的。”二神医无所谓道,几人皆是生气。这不是明摆着骗大伙吗?
天蓝却不这么想,二神医刚才的样子并不像在编故事,她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看向二神医,只见后者悠然自得地眺望着前面的山丘,似乎潇洒,又有些迫不及待想冲过去喝那里已经等着他品尝的葡萄酒。
“二神医!”天蓝叫了一声,见二神医转头,才道,“你到底多大岁数?”
二神医一愣,随即仰头大笑,“我可不是老妖精。及时我能看到那些古籍,也没那天赋。那些异术不是谁都能学会的。否则也不会在烧毁之后再没人知道。”
天蓝一想自己的想法也有些可笑,听了这么久地故事,脑子也开始发困,眼下眼皮也开始打架,彻底睡着之前,心头闪过一丝念头,二神医似乎还是没有说他自己的秘密啊!
见天蓝惯例般的睡了过去,洛楚隐将她身上的衣服往上提了提。
二神医嘴里啧啧了两声,道:“丫头醒着的时候就不理人,明明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