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连报告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吗?这次是你幸运,若是匈奴在邢阳驻守的人再多一点,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武猛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吼出来的。
“既然你将这支队伍交给我,怎么运用他们,便是我的事情了。”天蓝冷冷道。
武猛紧紧盯着依旧一脸平静的天蓝,他其实很喜欢这个女娃娃,能让自己在军事上认可的人,连自己手下的人都没有几个,然而几次和她商量军事,他就已经发现她的才能。然而她这种莽撞的行为,很可能要了她的命。
武猛轻叹一声,一个女孩子,他能怎么办?总不能将她拉出去打军棍吧?“罢了,今天算是将功抵过。不过,护华军我要收回。”
天蓝有些微怒地看着武猛,她之所以今天将护华军带出去,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邢阳,只是为了看看护华军在行军方面的能力,然后针对他们的情况计划进入草原的事情,夺回邢阳只是为了增加一点自己在护华军中的威望,以后也好控制。如果现在放手,那自己还怎么训练他们?“你答应将护华军交给我十天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天蓝脸色难看地从书房出来,风牙依然悄无声息地跟上她。一路上见到天蓝的那些士兵都是恭敬地称呼一声“天副将”。
天蓝却是步子越来越快,到最后都是用跑的了,而风牙却轻松地“走”在身后,没见他加快什么速度,却是始终距离天蓝三步之远。
天蓝一口气跑上她在吉安这段时间最喜欢去的地方,北面的城墙上。
风牙一直跟在天蓝身边,看着她跑上城墙,坐在上面眼神落在远处的草原,沉默着,沉思着。
突然天蓝眼角闪动着一丝晶莹,风牙一怔。慢慢靠近她,轻轻开口,也是他这几天来的第一句话,“你已经尽力了。”
天蓝猛然站起身,双眼死死盯着风牙,“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该留在南宫柯身边吗?我已经将身体还给她了,我没有再抢她什么东西了。”天蓝开始有些歇斯底里地喊着,双眼的泪水仿佛泛滥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风牙一愣,他没想到天蓝会突然这样爆发,然而见她发泄了出来,他反而松了口气。从认识她的那天起她就习惯隐藏真实的她,他总有种捉不住她的感觉,仿佛自己对她来说,永远都是一个外人。她现在在自己面前爆发出来,就像一个女孩在对男朋友发脾气。
他想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然而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将他伸出的手打了回来。
“蓝儿,我爱你。”
他无奈放下手,轻轻开口,却让发飙的天蓝静了下来。天蓝含着眼泪的双眼看着风牙俊逸的脸颊,只见他脸上平时惯有的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有的只是温柔、心疼和无奈。
风牙以为她已经平静了下来,刚想再次伸手,却见天蓝转身跑开。风牙也并没阻止,摇摇头再次跟上天蓝。
天蓝回到她的房间,立刻将房间的门“嘭”一声关上。风牙愣愣看着关上的房门,手覆上房门,却并没有推开,仿佛在体会通过门传过来的天蓝的气息。
只听见门内传来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风牙猜到天蓝是在脱衣服。知道天蓝不喜欢血的味道,便转身去厨房,打算吩咐人为天蓝准备热水。
作为杀手,很矛盾的是天蓝特别讨厌碰到血,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是尽量少碰到血,有几次见到她身上沾上血,她会立刻找最近的可以洗澡的地方将身上的血腥味去掉。
路上碰到神色慌张的张运之,风牙叫住他,让他帮忙安排一下。
张运之一听是天蓝的需要,立刻高兴地答应了下来。现在天蓝在他们眼中地位可是大大提高了。护华军来的第一战就如此成功,充分证明了护华军那些传说是真的,也让护华军可以真正站直身板了啊!本来他是被派往邢阳安排士兵重新接收的,不过,现在先去办天统领的事情。
风牙回到天蓝门外的时候,突然听到布料撕碎的声音,还有低低的抽泣。风牙心中一惊,他离开也不过一会儿,出什么事了?
猛力将门踹开,只见天蓝衣服凌乱,身上带着血迹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雪白的肌肤隐约可见,而天蓝双手拉扯着身上的衣服,似乎没了力气,却还在努力扯着衣服。
风牙上前一把捉住天蓝的双手,“蓝儿?你干什么?”风牙低吼着,尽量不弄痛天蓝。
天蓝却仿佛听不见风牙的话,一味地要挣脱他的束缚。力气却是越来越小,“血,不要血,为什么有这么多血?为什么……”
终于力竭倒在风牙怀中,风牙看着怀中人儿已经闭上双眼,明显是已经陷入了昏迷。看她呼吸还算平稳,想来应该是因为夺城的时候耗费了太多的力气了。
本来穿越时空对于身体就有很多的损耗,限制也很多。她的身体已经有些受到损害了,遇到这种事情,体力会急速消耗。
轻轻将她放倒在床上,轻轻褪去她身上的衣服,看着她洁白的肌肤上淡淡的伤痕,风牙眉头微皱。
然而随着衣服全部退去,他眉头皱得更紧。双手紧握,将床的纱帘放下,却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更是诱人异常。
这时热水送到,打发了送水的人,风牙撩开纱帘,将天蓝轻轻抱进浴桶,轻轻为她擦拭着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曾经为受伤的她包扎伤口也曾与她赤(分隔符)裸相对,然而他却一次次压迫自己的欲望,只为了得到完全的她,他知道,如果他有一次放任了自己的欲望,就再别想留在她身边,然而如果当初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他或许不会再忍受,哪怕强制性地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
强忍着自己的欲望,替天蓝擦干身体,为她套上一件干净的衣服。风牙离开了她的房间,没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香炉进来,放在桌上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