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窗外一个身影闪过,却没有引起屋内三位高手的注意,可见此人并非一般人。只见黑影轻轻从二楼的窗口翩然而下,抬头看着刚才逗留的窗户,嘴角露出一丝阴阴的笑容。
轻轻抚平刚才因为窝于窗口而褶皱的裙摆,此人一脸若无其事的离开了无人的后院。进入灯烛明亮的前堂,终于让人看清此人的样貌。
前堂里的人眼前一亮,低声私语着,这等妖艳女子到哪里都是被人议论的对象。那妖艳女子轻摇柳腰,惹得周围一阵抽气声,何等的诱惑?
走到柜台前,女子轻勾手指,那柜台后的老板立刻色迷迷地笑了,赶紧靠了过去,众人只见那女子在和老板调笑着,羡慕不已。
而只有老板能听见她那娇媚的笑声中说的话,“计划有变,行动提前。”
老板笑呵呵地拉住那女子的手,似是挑逗,嘴里含糊低声道:“是!”
女子一阵嗔怒,瞪了那老板一眼,道:“老色鬼!”此话却是人人都听见了。说完女子扭腰摆臀离去,直到完全隐没,那些男人的视线才从那妖孽般的身材上收回目光。笑笑地看向老板。老板有些尴尬,讪讪地离去。前堂里几个伙计,见老板离开,也陆陆续续地离开,只是人们都没有发现。留下的几个伙计却若无其事的继续照顾着生意。
“扣扣。”敲门声打断了屋内讨论的四人。
金荣开门见是一伙计端着饭菜进来。伙计放下饭菜,笑呵呵道:“楼下你们的人让送上来的。请各位慢用。”
几个人不疑有他,匆匆扒了几口,打算立刻动身连夜和外面的人联系。
金荣站在来,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饭菜里有毒!”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其他三人也已经有些摇摇欲倒了。
朱雀忍着头晕,静静坐着,似乎药效正在慢慢消退。而其他三人已经爬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朦胧中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哦呀,哦呀!这不是我的小雀儿么?真不愧是我紫悠阁出来的人,竟然没有被迷晕。”悠然带着娇媚的笑容,慢慢走向朱雀,轻轻抓起她的手,看了看手腕,呵呵笑了两声。
“果不其然。那丫头给你换血了。血狸果然厉害。怎么?你娘这次没有带你走吗?”笑意盈盈地说着,坐在朱雀旁边。
朱雀一惊,阁主?那不就是说古寻南知道这次行动了?怎么可能?努力想要动弹,可是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可能动得了。
“别挣扎了。你最多被血狸咬过一次,没让你昏死过去已经是厉害了。你就乖乖留下来吧。看看南宫那丫头还能出什么妙招。”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呵呵!真是青出于蓝啊。南宫这丫头可比她娘强多了。不知道若言亲手将自己女儿推上这个位置,有没有想过她能做到这般出人意料?”
朱雀一惊,亲手将女儿推到这个位置?难道柯儿的娘没有死吗?那她如何将柯儿亲手推到这个位置的?宫里的预言是菩佛创造的,而武林的……是落羽居士!
朱雀心中一颤,落羽居士的预言第一次应验的时候,正是若言姨出事之后不久。
心中抽痛着,柯儿,你到底遇到怎样的父母?南宫清将你送到流沙,做了献祭。你的母亲甚至将这个占有你身体的女孩再次推上这般地步。
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了什么才放弃了挣扎,甚至求着莫白提前将另外一个灵魂带来?
“这是什么表情?放心,你是我的四大护法之一,我不会让寻南对你怎么样的。他不过是要对付南宫那丫头而已。你们……”伸出纤纤细指扫过其他三人,“不过是诱饵而已。”
天蓝不安地在军帐中踱步,都过了时间了,为什么城内还没有信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真是疏忽,这么关键的时刻,应该一个时辰让传令兵来反一次。也不至于一晚没有联系,现在只能等钢材派去的探子回来了。
“娘娘,您坐会儿,说不定只是小事耽误了时辰。”
“怎么可能?这种时候谁敢耽误时间,那是要按军法处死的。除非出了大事。不行!”一拍桌子,天蓝紧紧盯着前方,“我要去东门!”
“将军,万万不可!”袁为华一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娘娘的万金之躯,要是在打斗中出了什么事,多少个脑袋都不够他们掉的啊!而且大统领明令禁止不可让娘娘靠近战场。
“我说要去!”
“将军……”
“我是将军还是你是将军?”突然大吼,让袁为华立刻闭了嘴,娘娘平时虽然温和,可是如果真将她惹急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初那个叫郭峰的人,那声声惨叫还记忆犹新,虽然他却如一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然而正是如此才让人更心生恐惧。后来那个郭峰更是死心塌地地留在了军营里,跟随着军队一起行动。如今就在金泽城中接应的一员。
不顾袁为华维诺的样子,天蓝拿起旁边的披风,向帐外疾奔。春儿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却还是跟了上去。
出了军帐,天蓝大喊道:“备马!”披风往身上一披。利落跳上马。
“娘娘!”春儿担心地喊道。
天蓝这才想起春儿,她可是弱女子一个。“春儿你不用跟着我了。”说完调转马头向金泽城东门奔去。袁为华也很快带领着几个士兵互为左右。看着前面披风在风中烁烁飘动,几个护卫都心中一股恭敬。
春儿眼睛出神的看着远去的一队人马,低喃:“主子……”
宗义皱眉看着从东门出来的马匹,上面趴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从衣服还可以判断这正是派去和金泽城中联系的探子。
“快去看看!”对身边一个人轻声道。眼中有些担忧,太安静了。
一人很快从隐藏的地方若无其事地向那马匹靠近,突然“嗖”一声,那人便慢慢倒地,胸口插着一支羽箭,还在微微颤抖着,可见射箭之人的厉害。而马上的那个人也掉了下来,满脸的血,显然已经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