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他已经能感觉到身后那些副将在隐隐偷笑了。紧紧握着双手,压下心中几欲要冲出来的大吼,他笑了笑,道:“军事紧急,金耀姑娘,我们要以朝廷的大事为先。”
金耀哼了一声,被他这么一闹,还被朱雀那样笑话,她也没心思再与他开玩笑,冲到朱雀身边,又要于她决斗。其他人依然不为所动,这样的决斗看了这么多天,这么多次,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了,无非就是平手。最多是朱雀被缠得受不了自动认输,没有第三种结果了。
倒是雪妃和春儿对那些军事不敢兴趣,找来自带的小板凳,坐在不远处看着那两个人的每天必修课。春儿手里拿着一件衣服正在细细考究着,这是阿柯当初在宫里无聊的时候自己做的,春儿觉得这是很独特的设计,所以她一直想根据这简单的像肚兜的衣服设计出起码能穿出去的衣服,但是还要保证穿着它够轻便。而雪妃则拿着一把瓜子磕着,这种东西在宫里是不能随便吃的,因为作为一位娘娘,起码的形态礼仪是要有的。可是她真的很喜欢,所以知道袁为华为她们准备了这东西之后,她就几乎包揽了所有。
“春儿,你说她们明知道打不过彼此,为什么还要每天都比试呢?”雪妃疑惑的问道,在她看来,武功这东西应该是男人喜欢的,可是这两个小女孩似乎对此也乐此不疲。
春儿抬起头,看了看远处两个人拿着利剑交缠在一块,前几天还会为了她们似乎都不留情的招式而担心,生怕她们会伤了彼此。可是现在她们知道,她们并没有出什么杀招,这当然不是她们看得出来的。是一次金荣这么说的,说她们其实都刻意掩去了招式里的锋利,剩下的只是一些比试的表面招式。“或许她们很喜欢彼此,却不知道玩什么,所以只能以她们都会的游戏来玩了。”
雪妃回头看了看春儿,还是有些不懂的问道:“喜欢吗?可是她们天天这么吵架啊!”
春儿笑了笑道:“你当初还不是和灵妃娘娘弄得你死我活的吗?”
雪妃脸一红,转过脸假装继续看着打的正酣的两个人,小声道:“那时候,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本来嘛!在宫里的女人不都是为了自己不顾其他人的性命么……我不过是……呜呜。”
突然嘴被人捂住,发不出喊叫,接着就感觉到喉咙处一凉,立刻明白那是一把剑或者是一把匕首。这时才瞟到春儿也已经被人捂住嘴无助地挣扎着,那男子拿着一把利剑正抵在春儿的喉咙处。
雪妃想向远处还在比试的两个人呼救,可是因为自己和春儿想找安静,刻意向后走了走,而此时这些人动作轻盈,即使距离阿柯也不太远,可是始终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给我安静。否则立刻杀了你!”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雪妃很识趣地立刻住了嘴,也不再挣扎。
这时那人将自己转过身,身后站了十几个人,个个身着夜行衣,蒙面,唯独为首的一个美貌女子未蒙面,看上去大概有二十几岁,但是不会比自己大。
身边一男子在美貌女子耳边轻语道:“她们能牵制南宫柯吗?”
美貌女子轻勾嘴角,道:“既然她将这两个人从宫里弄出来,肯定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我们只管带走那丫头,应该时间足够了。”
“将军,有什么事情?”张运之看着阿柯深思的表情,猜到应该是事情有变,否则焦山那边不会在他们都快赶到的时候还传信过来。
“护华军大统领宗义被囚禁,两千士兵无人看管。正和武林联盟的人对峙!”早就听说了这个宗义最看不起武林联盟,似乎一直和张丰等掌门不合,信上虽然只是隐晦描述了宗义和几个掌门意见不合,可是能闹到几个掌门将他囚禁肯定不是单单的意见不合吧?
张运之大惊道:“怎么会?不是还有另外几个副统领吗?那些人怎么也如此鲁莽?”
“大概是宗义的命令吧?宗义一向主张打击武林联盟,怕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可是他发作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好了,休息两个时辰,然后连夜赶路。告诉士兵,他们的军饷每人再多加一两银子!”
张运之瞪大眼睛看着阿柯,这个时候竟然还想到所谓的实际利益激励,看来这位娘娘真的很有钱啊,这一口就是一千两出去了。不知道皇上平时有多少赏赐啊?
“愣着干什么?赶快传令下去!”
还不待张运之回答,突然身后传来骚动,只见十几个黑衣人正与金耀和朱雀对峙。而黑衣人手中正挟持着春儿和雪儿。阿柯脸色一凛。因为那为首之人却是认识的,正是当初带走洛楚隐的女人。
那女人见阿柯走来,道:“我要带走一个人!”
阿柯冷脸道:“今天为什么这等架势?当初你不是很容易带走了洛楚隐吗?今天又要带走什么人?”
那女子却脸色温和,似乎是一种带着沧桑的悲凉,令阿柯一阵不解。“今天我要带走的人,不会像洛楚隐那么乖乖听话,所以我要用点特殊手段。”
阿柯环视了一周,然后停在朱雀身上,她此时那脸上的恨意太过明显,仿佛遇到了多年追杀的仇人,紧紧盯着那个女子。“是朱雀?”
那女子一愣,才看向朱雀,看到朱雀的眼神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然后对着阿柯点点头道:“正是!”
“她的去与留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只能算是她的朋友,朋友怎么能左右她的自由?”
朱雀听到朋友,心中一颤,眼中不知道为什么就升起了水雾。多么遥远的字眼,她还能有朋友吗?
“我只要你一句话,如果你交出她,我就将这两个人交给你。两人换一人,这交易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