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队长唯唯诺诺,看了看阿柯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刚才灵妃下令不让他开口,他现在是回答还是不回答?
“不用问他们了。所有人都服毒自杀了。”阿柯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胡天歌看着地上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尸体,有些是被刀剑夺去生命,而更多的是那明显聚在一块的脸色青绿的几个人,明显是中毒身亡。
他回头沉声道:“现在不安全,出宫的时间推迟吧!”
“不用。在宫里也不安全。”太后能找第一个杀手组织来刺杀自己,那就能找到第二个、第三个,在这被太后控制的皇宫里,反而更危险,虽然她并不害怕和太后过招,可是流沙不让自己对她出手,留下来那就只有被动的份了。
胡天歌脸色阴沉,看着阿柯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然后缓声道:“别会错意,我是命令,不是询问!”
阿柯冷笑一下,眼中带着好笑看着他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胡天歌顿时语塞,因为自己是皇帝?这似乎对她丝毫没有威胁作用,连皇帝的性命她都不放在眼里。因为自己是她的夫君?这只是名义上的,他们之间丝毫没有任何夫妻之间的牵绊。因为他们曾经的那个约定?那对她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她此时的眼神,透露的是任何人或物都无法牵制她的眼神。
他好笑地想到,自己这个真命天子,坐拥天下的皇帝,竟然对她没有丝毫权利可言。就算要用强,那个更能控制权利的菩佛却对他说过:“她要离开就让她走吧!你控制不了她,强留下来,反而会将她推得更远!”
苦笑从嘴角溢出,却被他强逼回去,不能被她看到狼狈的一面。
“好!我给你一个月,剿灭白莲。否则,别说齐记在全国的生意,齐家的人,也别想活!”
阿柯嘴角微扬,令胡天歌感到那是一丝嘲笑。是啊,她早就说过,他们的约定随时可以解除了。她已经不再受他的控制了。
仁和殿内传出隐隐的怒吼,只是那里所有的宫人都被屏退了,所剩的只有太后和几个她的心腹以及一个跪在地上发抖的侍卫。
“什么暗杀组织?说什么出剑必夺命。十几个人,竟然拿不下三个小丫头?”太后怒不可遏地在大殿内来回踱步,而跪在中央那个侍卫模样的人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很害怕现在的太后。
“你说,到底是怎么情况,就算只是几个普通的男人也能弄死三个小丫头吧?怎么就弄得全部自杀了?”
被太后指名的侍卫浑身一颤,然后声音颤抖道:“灵妃身边那两个丫头……丫头真的很厉害。她们绝对不是普通人。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些杀手已经被压制住了啊!”
太后脸色慢慢平静下来,眼神带着危险的神色,南宫家的丫头果然深藏不漏,身边竟然还埋伏着帮手。太后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南宫和上官注定争个你死我亡。如今南宫已经败落,就不能让他们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太后对身边一个宫人使了个眼色,那宫人点点头,到那侍卫身边,打开一个手帕,只见里面两个金元宝,那宫人道:“这是给你的。拿好了。嘴巴给我牢靠点,听到了吗?”
看到金灿灿的元宝,那侍卫的眼中立刻放出贪婪的光亮,双手颤抖着要接过,却突然双眼崩裂,不可思议地看着还带着笑容的宫人,而那宫人的另一只手中正拿着一把匕首,正好刺进了侍卫的胸膛。
等那侍卫终于不甘地倒地,太后脸色不悦地沉声道:“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
“太后,您看我们接下来?”
“既然那丫头执意要出宫,那就更容易下手了。我们也不容易被发现。这次,我不想再看到她回到宫了。听见了吗?”
“太后放心!”
太后点点头,坐下端起桌上的参茶,轻啄一口,看着茶杯里的茶水出神想着什么。
等皇上和所有的侍卫都离开之后,阿柯才让金耀将被紧紧捆绑的朱雀从屏风后面带了出来。
阿柯将她口中的布条拿出来,朱雀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边。金耀看她这个样子大叫:“嘿!都成阶下囚了,还这么倔。是主子仁慈没有将你交给皇上,否则你早就被拉去大刑伺候了。”
“金耀,主子还没说话呢!”金荣无奈提醒着。
“朱雀,你为什么要刺杀我?我知道你是太后派来的,只是我不明白,紫悠阁和太后怎么扯上关系了?”阿柯看她依然倔强地歪着头,都不看自己一眼,虽然明知道她已经有十八岁了,可是怎么都觉得她现在只是个发脾气的小女孩。无奈笑笑对金耀说,“将绳子解开吧。”
“她要是再……”看到姐姐警告的眼神,金耀才不甘愿地解开朱雀身上的绳子。
绳子被解开,朱雀揉揉被绑的手臂,看了看阿柯,眼神有些好奇,阿柯想这真的是个孩子才能有的眼神。
看到阿柯温和的笑容,朱雀小声嘀咕道:“紫悠阁早就没有了。我现在只是在一个暗杀组织里做杀手而已。”
“杀手?你这么弱,还做杀手,是被人杀吧?”金耀不敢置信的大叫。
“我是被下了药,内力被打散了四成才会这么弱的。若是恢复功力,你哪能近我的身?”朱雀被金耀一吼,不示弱地回她。要不是她不小心被人下药,哪会任由这些人摆布?
金耀哪肯信,只当她是不肯认输,双手抱胸看着她道:“你这么小娃娃,能有多少内力?还四成,我看这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什么小娃娃,我已经是十八岁了!”
“什么?十八岁?你骗谁?你……”
“金耀!”阿柯实在看不下两人争执不休,出声制止,然后轻声道,“朱雀确实已经是十八岁了。”
金耀不敢置信地盯着个子只到自己下巴的朱雀,嘴巴都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