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我也是准备要念诗的,不过准备的是咏鹅那种短诗,反正这里的人不知道我的世界,随便篡夺一下,我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童年的记忆给我带来的诗歌是在太少,更多的时候我在研究的是如何杀人,如何让自己更好地活下去。可是一站在这个台上不自觉就道出了这首诗歌,可以归类为有感而发。
园子里悄无声息,月浊起头鼓了掌,其他人见自己的帝王都拍手了,自然也不甘落后,一瞬间掌声凸显,十分惊人。
“姐姐您能说说其中的意思吗?”莲妃的话夹杂在掌声里,显得很突兀。
意思这东西是我会知道的东西吗?我能把它完整呈现就已经是极限了。月浊见我抿着嘴不说话,就料到我的诗有蹊跷在里面。他也面露难色,就在我们两人暗自怒骂莲妃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的此时的沉寂。
“这首词构思奇幻,豪放隽秀,以咏月为中心表达了游仙“归去”与直舞“人间”、离欲与入世的盾和困惑,以及旷达自适,人生长久的乐观枋度和美好愿望,格富哲理与人。立意高远,构思新颖,意境清新如画。”宁婕妤侃侃而谈解了我的尴尬,最后她又问了一句:“这首诗叫什么?”
“水调歌头”
哦了一声,就又不再多言语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用鼓掌再一次化解尴尬,宴席中夹杂着“宁婕妤果然是个才女”之类的言论。我较有兴趣地看了宁婕妤一眼,但是她似乎并不怎么关心我的神色。月浊很满意宁婕妤的表现,应许了她更多一些赏赐,但她一直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有多么欣喜。
我正要回到座位上。
“据说天妃娘娘的剑法是一绝,不知道我们几个妃子能否有幸欣赏到?”黎莺不甘寂寞地开口。
隐去眼中的不快,微笑地对这黎莺:“黎昭仪真是折煞本宫,我不会剑,只会刀。并且刀出必沾血!”
抑制住身上的凉意,黎昭仪不甘示弱地对上我的眼睛:“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带犯人。”
“犯人?”旁边的小太监摇摆不定。
“天妃娘娘的刀可是要祭血的!”
我阴晴不定地看着她:“好啊,不过刀剑不长眼,您可要小心啊。”
“黎昭仪,你,太放肆了!”一震吼声把我们两人都拉回了现实。
“可是我觉得很有趣呢!”就在月浊话音刚落之际,一直没有开口的严青青突然说话了。
月浊有些懊恼地看了严青青一眼,沉思了一下,把目光循回到我的身上,似乎想要得到我地应许。我无所谓地摊摊手,表示我对这个表演没有意见。
月浊对手下示意,我的面前就摆满了刀具,挑了一个轻而细长地刀。月浊见我选好了,就对黎莺说:“宴会么喜庆一点,就不要见什么血光了。”最终那个要去拿犯人试刀地想法终究没有实现。
我左右挥舞了一下,试了试身手,果然还是很不自然,挥舞左边地时候,往往会跟目标形成一定地差距。刀锋突转,直接对着黎莺。
黎莺瞧见了我的刀从她正面而来,但是她却没有躲闪,夹菜地姿势一样悠缓,似乎对迎面而来地危险毫不在意。
“铿锵”一声,一个太监用拂尘挑开了我的刀。
“想不到黎昭仪身边真是卧虎藏龙,公公的身手都是如此了得。”
“奴家只会一些拳脚功夫哪里上得了娘娘您地法眼呢?”喋声喋气地说道,脸上凸显地微笑,使得褶皱的脸一下子就揉成一团。
“公公你太谦虚了。”说话之际,我看到黎莺偷偷给这个老太监打了个眼色。
老太监会意甩了拂尘,一个翻身来到了场地中央:“天妃娘娘如果不嫌弃的话,奴家愿意陪娘娘你过两招。”
摆好姿势:“你来吧。”
吧字刚落,老太监就不客气地向我出手。他地攻势凌厉,如果以前地我一定能够十分轻易地躲过去。可是现在每一次躲闪都是使劲全力,拂尘从我身边一次次擦肩而过。
退一步再退一步,我已经来到了舞台地边缘,虽然已经入秋,但是我能感觉到一滴汗从我额头上沿着面颊滴下来。
我的心中十分窝火,每一次地进攻都是不能如愿,像是要切开千斤铁一般艰难。
“进攻就是最好地防守,你们是杀手,成败有一半是靠运气。永远不要退缩,否则下场只有一个——死!”我刚进组织里那个教官教训我们地话我还历历在目。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懦弱了呢?看起来生活地太安逸也是一种过错。我突然散发出的气势使得老太监的右手握得更紧了一些,因为他觉得有一丝危机感。
我把刀向右抬起,闭上眼睛,风在我耳边尤为清晰,呼呼地,似乎在叹息。我左脚迈出来,极限地向老太监地左边移动。老太监拿捏拂尘向前,打掉地确是我地残影。他发现右边的衣袖裂开来了,夹杂着血腥的味道,一下子痛楚传到了脑子里,他气愤了,拂尘毫不留手的攻击我。我知道我是极限了,因为那个动作以我现在地情况很难不把力气用尽。这个拂尘应该会打到我的左边地肩膀上吧,我猜测着。左肩受到这么严重的攻击不知道能不能回复,如果还在原来的世界,凭借组织里地研究人员应该不会太难吧。
一直闭着眼睛,许久也不见疼痛,有些茫然地坠落在一个不太高的肩膀上。诧异地抬起头,月浊用他地佩剑挡住了老太监地袭击。
老太监一看邪帝出手,暗暗心惊,连忙下跪道了不是。黎莺也跟着行礼,毕竟这个太监是她的人。而且起初她也只不过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妃子。没想到她却能伤了这个父亲特地派给他的高手,惹得老太监就要下了杀手。
这是她暗暗庆幸邪帝会出手,因为如果天妃有什么闪失的话,她就很难交代了。与此同时,她看着依偎在月浊怀里的我,也不可抑止地透露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