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烦厌了宫里头的矫情,也不做什么姿态了:“姐姐?不敢当!你的好姐妹可在宫里头,本小姐是来这儿找乐子的,宫里头酸溜溜也就算了,今天可别跟我套近乎。”说着头也不回地骑着黑马走了,留下一脸尴尬的莲妃。
晓是她绝顶聪明也没碰上过这种蛮不讲理的泼妇,摆明了一点面子都不给,还硬是跟着她对着干。莲妃原本想慢慢折腾她,既然她如此无情,那么……
“你不要怪她,她就这脾气。以后还要你在后宫多多关照她。”
月笼的声音突然从身边响起,应蓉闪过一眨眼的阴狠,转而笑脸说道:“哪里,是臣妾不懂事,可能不知道哪里冒犯了姐姐。以后臣妾会多多注意的,想来姐姐也不是如此蛮不讲理的人。”
“有你在,我就放心很多了。”说完月笼也驾着流云向我的方向走去,应蓉看着前面两个并排走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脸上的笑容仿佛像针一样刺到她的心里。
“你似乎挺讨厌莲妃。”月笼突然上前和我并排走,让我吃了一惊。
“不是挺,是‘很’!”我给了他一记白眼,“我跟她就好像水跟火,永远也不可能融合。所以你也不要有这种打算了。”
“是嘛,你的本性如此,也确实不应该磨灭。”月笼苦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纵然我咯?”
“今天你想要什么猎物?”月笼把我的话忽略过去,换了一个话题。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自己来吧。”
“你会打猎?”月笼有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可能会。”我不确定地回答,猎人倒是会,就是不知道两者是否有什么相关的地方没有。月笼神情古怪的看着我,我满不在乎地又说,“总要让我试试吧,你该不会心疼那几根箭吧。”
“哪里。”月笼好笑地看着我,“你还是跟在我身边好了,虽然这个猎场都是温顺的动物,也难保不会有危险。”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反对,我可没有忘记死亢弘要我办的事情,受制于人是我第一次,但是没有根本的利益我也不会出手,不管怎么说,这明月国要是乱了,我的处境也不好过。现在虽然那个月浊可怕了一点,但月笼这小孩对我还是不错的,就先留着他的小命好了。
我在思量的时候,莲妃已经稳步跟上来了。月笼见她来了,就把刚才的话再问了一遍。
莲妃想也不想回答:“臣妾想要一只兔子,好在宫中陪伴臣妾。”
“爱妃,这些猎物可不是打来养的。”
莲妃听了脸上不禁泛红,支支吾吾说道:“可是臣妾就是想要一只野兔子来养嘛,帝可不可以为臣妾捉一只?”
柔柔弱弱的撒娇声让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没等月笼回话,就不客气道:“野兔子你也拿来养,小心那天抓破你的脸,到时候哭死可别后悔。”
“还是算了吧,那时候浊他可要伤心了。我看还是猎一只麋鹿用毛给你做件衣服吧。”月笼最终还是断绝了莲妃的念头。
莲妃神色黯然了下去,但还是恭敬地回答道:“那臣妾就先谢谢帝了。”
月笼满意地点点头,向身边的一位管事问道:“都准备好了嘛?”
“帝,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出发了。”
“好,那就出发吧。”月笼话音刚落,我就急不可待地跑到队伍的最前面。
“帝,她怎么……”莲妃满脸惊讶地看着我的背影。
“她要自己狩猎,我拗不过只好让她跟着了。”月笼说的时候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
拗不过?应蓉心想:是不想吧:“臣妾也要去!”这话没有经过她的大脑就出来了,所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让帝以为她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那么先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好啊。”没想到月笼没有回绝她的话,她暗暗放下心来,接着便满心欢喜的跟着庞大的狩猎大军出发了。我回头正巧碰上莲妃挑衅的目光,我耸耸肩:不重要的人还是忽略比较好,现在又不是宫里头,她也不能嚣张到哪里去。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大家四散开了狩猎。我、月笼、莲妃和一些高级的将领同在一起。这是的莲妃额角微微泛着汗珠,胸前不匀称地起伏,大概是在宫中待久了,少有运动造成的。
月笼也察觉出莲妃体力不济,就下了命令:“干何,你把莲妃娘娘送回去吧。”
“帝,对不起我实在太没有了,我……”莲妃的眼里泛着水雾,让所有人都禁不住怜惜。
“好了,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以后不要逞强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莲妃咬了咬嘴唇:“臣妾敬遵教诲。”她走的时候还极其隐蔽地用不干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应蓉知道这外面不是她施展才华的地方,今天她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但是以后她绝对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等那个女人到了宫里,那就是她的天下了,倒是后不就是鼓掌之间的玩物吗?
我现在可来不及关心莲妃心里的小九九,因为刚进入林子不久,就有一帮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围困住我们。我现在是无暇分身,第一次我受到了屈辱的感觉——我被月笼紧紧保护在左右,他身边的护卫还没有我身边的多。
可是黑衣人就像是源源不断的泉水,不断从两旁涌现出来,我们这边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帝,往这边走!”说话的是月笼身边的一位将士,好像是叫盛羿的人物。月笼也知道支持不了多久,就带着我跟小部分人马跟着盛羿走了,绝大部分人被留下来断后,阻扰黑衣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感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从旁阻扰的黑衣人从来没有断过。我们也越来越深入林子里头,这里的路十分荒凉,现在只剩下我、帝还有那个叫盛羿的将领,这半会儿路似乎我们都与所有的打斗隔离了一样,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