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兵刃相接时,求天才发现自己是大大的错了,他被天蝉剑避退了好几步,这才正色意识到这毕竟是天器,其力不可估。“天生我才必有用”诗九剑第一剑,洋洋洒洒挥舞出来,随意又飘游,正有诗衣人的洒脱之情,可圈可点,令人难以想象,如此优美的招式出自如此粗野的人的手中。
求天无意间被划伤了,只有清晰的伤口,却没有血从中涌出,仿佛被冻结了。求天一步一步后退,仿佛已经被逼到末路了。在大家都以为他要输了的时候,他的目光开始变得通红,有些迷离的样子:“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怒吼响彻整个擂台。
“看来白虎的药效开始了。”玄武用让人听不请的声音嘀咕着。
华沙开始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毕竟没有他师傅的火候,连连失误,发疯的求天就像一只饥渴的老虎,不顾身上的伤痕,一味向前冲,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而求天就是一个不要命的。这一情况的发展让很多人开始不抱有希望。浑身是血的华沙就如同风中摇曳的树叶,随时会有倒地的危险。
“没办法了,我只有用那一招了。”华沙勉强站直,“天蝉四式第一式——破茧而出”巨大的轰鸣过去,两人都站着,过了几秒,求天倒下了。华沙胜利了,当华沙再次露出雪白的牙齿时,他也倒下了。
“如果你关心你这个朋友的话,快把他扶过来,毕竟有很多人都在窥视他的宝剑呢!”寒云听了我的话迟缓了一下,马上冲到擂台上背起华沙,拾起天蝉剑回到了我身边。我拿过天蝉剑仔细端详。寒云瞧着傻大个叫不醒,简直火上眉梢。
“你担心什么啊,不过是气力用尽,睡过去罢了。”像是为了呼应我的话,嘹亮的鼻酣声从华沙嘴中响起。寒云这才安心下来。
欧阳赋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毕竟又赢了一场。可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硬仗,他以无从顾及如果司马如风赢了第二常又会是怎样的情况,目前为止让他难以挑人。
“我来。”
“我来。”大家似乎都变得热切起来,欧阳赋先是不理解,后来才明白都是有“参赛者不死”的条件在做怪。
“我们毕竟都不想死,你看我们现在是一输的局面,如果后面的赢了一场,我们就胜利了。”
欧阳赋慷慨激昂的演讲并得到没有太多支持,你也不看看后面的人是谁?我们能赢的诸如此类的言语更得到了响应。
但是欧阳赋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的话,在人群中徘徊,吕青的身影落入了他的眼中,接着幕无忧也有跃跃欲试的表现。这下欧阳赋开始犯难了,说武功两人估计是不相上下的,论经验背景也都是吕青胜一筹,可幕无忧的表现我也看在眼里,也不比吕青差。
欧阳赋是在左右为难,这时我拦住了幕无忧:“给你一个警告,当然不是帮你,只不过不喜欢吕青。那个小P孩虽然不会杀你,可是会让你生不如死,你还是不要上场比较好,你是斗不过他的。”
“可曹师弟的仇我不能不报!”十分坚定的语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能劝舒璎,还不能劝你自己吗?”幕无忧紧紧握着的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
吕青很高兴,他可以不用死了,可是还没有等他开心多久,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痛,非常的痛。
玄武微笑地看着他,无害的脸很天真,一卷细丝盘在他手中,这团丝就是“凶手”。
“‘三千青丝’想不到我三娘在这里竟然能看到两件天器,真不枉此行。”这次发出感叹的是风三娘。
三千青丝,天器第七,传说是由云海天国的女子的发丝做成,柔韧无比,但又传言是天神的长丝落入人间经千年风雨炼化而成。人间有千般说法,但总归是件无比坚韧锋利的利器,与天蝉剑不同,它十分轻柔,就因为太柔弱,反而不好控制,上一次出现是在一个不知名的白发女子手里。当时它几乎成了一条血丝,凡是见着无一不留血在它身上。后来那女子失踪,三千青丝也就没了影子。
“好了,我想比赛应该有结果了吧,我的本意虽然是除却他的四肢,但怎么说结果很明显了,一次性结束,太没意思了,不如等我赢了你们以后再慢慢玩,我想‘人彘’是一个很有趣的东西你说是不是啊?”玄武上前,吕青忙后退,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当玄武的面孔极其贴近时,他才反映过来,拖着两条残缺的臂膀发疯似的逃到欧阳赋那边,血液从他两只断臂中渗出溅到地上。
“你居然这么做!你们不是说过不……”愤怒在欧阳赋脸上表现的明显,可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你总算想起来了欧阳庄主。”玄武把‘三千青丝’绑在发髻上,“没错,虽然我说过不会杀死他们,但我可没有保证不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欧阳赋没有言语,让幽冥教放弃残忍简直是异想天开,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满怀歉意地看了一眼吕青,最后还是落到眼前的问题上来了--第五场由谁上,欧阳赋对此基本没有希望了,天下第二人,谁与争锋?欧阳赋不知怎么开始想着后事如何办理去了。
“谢谢。”慕无忧向我抱拳感谢。我随意拜了拜手:“只不过是随便说说,也不是为了你。”
慕无忧怔怔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后又是鞠了个躬:“那还是应该感谢你,毕竟他现在弄成这样……”顺着慕无忧的目光,我看见坐在石凳上被药师包扎的吕青,从他无神的瞳孔,可以读出这次对他的打击有多大。他死是死不了,不过没有双臂,这下半辈子算是断送了,就更不用说是练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