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嘴不再理会后面的战况,一人扶一边,把寒云送到了厢房。张嘴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这是刚才洗剑山庄里的人给的。说是给寒云疗伤用的,不过这伤势很重,药效要持续一个月才能恢复七八成。看样子,估计很难参加明天的比赛了,真可惜!”
“用他们的破药干什么,扔了算了。”我甩也不甩那瓶药一眼,从怀里拿出了两个瓶子。这两瓶是云飞扬离开时交给我的,他说寒云比林莫风稍差一筹,可能会受重伤,这是上好的疗伤药,用了它伤势会好得比较快。果然料事如神,一下就被他说准了。
“老大,这是什么伤药呀?”张嘴很好奇地盯着我手上的两个瓶子。
“记着,小瓶里的药丸给他吃两粒。过半个时辰,用大瓶的给他涂抹伤口,知道了吗?”我不理会张嘴的好奇心,仔细叮嘱,“如果办不好,你就不要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我现在要去休息一下了。”
“寒大哥。”寒云勉强说这话,似乎又拉扯到伤口,有些龇牙咧嘴的模样。
“不要说话,好好养伤就行了。”出门时,又严肃地给张嘴一记。
张嘴无奈地叹气,心想:这就是做小弟的悲哀了。不过这个床上的能打败林莫风,老大又这么神秘,看起来也很威风。不知道我帮二老大治疗伤口,可不可以叫他教我几招。想着想着,张嘴更卖力地工作了。
我从门缝里看到这一情况,安心地躺在隔壁的床上:今晚就要行动了,我就看看这洗剑山庄有什么名堂!我还是没奢望寒云干些什么的,要的还是靠自己争取最好。
静静的夜色中,一个人影肆无忌惮地站在四大山庄之一的洗剑山庄拿着一张羊皮卷对照着:“这边是东边厢房,那边是南边厢房,左边……”
我脚下的屋子里传来了一对男女的谈话声,本不是很在意,可是谈话的内容有些吸引,使我制住了离开的步伐。
“师姐,我们应该怎么做?按师叔的意思是叫我们按兵不动,但是欧阳赋如此表明,我们推辞似乎又不好。”
“没错,那个老狐狸想利用我们。但是这件事的确有些棘手,实在不好办。”这时我已经从房上跳下,躲在一个旧瓦罐的后面,认真地听着。说话的又是照过面的——小寺庙里的那对男女道士,他们似乎也知道明天会有事情发生,还为此颇为苦恼。
“我们见机行事,如果他们硬逼,我们就挑下面的人下手,以求全身而退。如果只是针对欧阳赋,我们就呆在一旁等他们收拾完了再说。反正真正知道我们的人并不多,到时候金蝉脱壳也不会是难事。”女道士保守地对自己的师弟提出了最初方案。
“那我们如果先逃走的话……”男道士似乎还是有些害怕,看来这个敌人的确很难应付。
“不行,一来如果真的走容易落人口实,二来现在走已经太迟了。”说到这里女道士似乎有些无奈,“要走最迟今天中午之前就必须离开,现在洗剑山庄周围估计已经被团团围住了,插翅也难飞。”
“师姐……”
“好了,你不要再问了。天色不早了,明天还有一场硬战要打。”女道士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门,只留下交促不安的师弟。
这事闹得挺厉害,知道的人也不算少,这是不是还有一些内幕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在山庄内来回几下后,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颇为无趣,不巧,在南边厢房又见到了几个熟悉的声音——慕无忧和他的师妹们。
“大哥,真可惜,就差那么一点了。那个明不经传的大汉有什么本事吗?他怎么可能会打赢大师哥你呢。明明就是昨天你不小心受了伤,才让他有机可乘的。”跺脚的女子是舒璎,她两眉紧蹙,有说不出的愤慨。
“他的武功我的确比不上,我败得心服口服。”慕无忧虽然武功差强人意,但做人上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不是归结失误。大凡高手都是如此,将来虽不是武功榜首,也是一代好俊,只要他能活到那个岁数。看来这几个小的也没什么消息,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呀,天色不早了,迟了我还怎么偷。想到这里我赶紧去寻找出路。
“大师兄,为什么我们送去师傅的信到现在都没有回音?莫不是五师兄发生了什么事。”
“乌鸦嘴!”含笑晴弹了舒璎一下,“曹壁师兄这么厉害怎么会出事,他可能有事耽搁了,要是他回来,我就向他告密说你诅咒他。”
“你敢。就算你说了五师兄也会一样疼我的。”舒璎骄傲地扬扬头,然后伸出两只手,“不过你敢告密,你的惩罚也少不了。”说着就往含笑晴的胳肢窝里挠痒痒,惹得整个房间娇笑连连,慕无忧也好笑地看着她们两人玩乐。
联系前面两个道士说的话,如果我还在这里,肯定就会猜出这个姓曹的估计已经凶多吉少。现在欢声笑语的少男少女们更本不知道危险的临近,而另一边的我又停住了脚步。
这里就是材料储存的地方?我看了看四周的警戒,来回有两组人,每一组有六个人。这种安排不但可以预防投石问路的方法,也可以相互监督。怎么解决呢?最快的方法莫过于杀人灭口,但是明天还没到,我还不想引起太大的动乱。
“啪”左边有声音,两组小队商量了一下,其中一组带着自己的手下向声音的去处走去。“啪”右边又有响动,留下来的那组愣了一下,先是警惕地看看四周,可是声音一连串地没有停息。最后,只有一个人被留了下来,其他人去周围探察。
包里的石子被我打了一半,手中的弹弓又打出了一记,就在这个被一个人留下的守卫转头的那一瞬间,我朝洞口闪去。我的速度很快,在没有惊动到他,到达了目的地。守卫回头没瞧见什么,忽觉一阵凉风略过,牙齿打了个响,搓了搓衣服:“这七月天怎么还会有这么一股风,真让人发毛,昨日辉日那小子说这里闹女鬼,难道……呸呸,怎么还没回来,一个人呆着也够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