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幻先是一愣,怒喝道:“你少给我把这些恩怨撇干净,上次洗剑山庄的那档子事是你干的吧!”
“你说那件事啊。”皇甫鸿摸了摸下巴,“只不过是一笔大的交易罢了,我只是想对大师兄的手艺参谋一下,哪知道他的那些子女如他那般冥顽不化,所以只好借由幽冥教之手采取一些特殊手段罢了。”
“哼!”齐幻对皇甫鸿如此轻视那一场屠杀很是不满,看他的神情也越发厌恶了。
“都那么多年了,二师兄何必又旧事重提?不过……”皇甫鸿略有深意地看了齐幻一眼,“你想知道当初谁打败了师父吗?”
齐幻的眼神猛然一颤,脸上的震惊更是难以遮掩。其实齐幻对师父当年那一字“鬼”还是耿耿于怀的,思考了半载却还是焦头烂额,这一直被划为他的遗憾之一。
皇甫鸿看出了齐幻动摇了,于是又道:“那你又有没有对这十二使徒产生过疑问?比如说为什么他们如此年轻却有一生堪比别人一甲子的功力?又比如他们的一些能力为什么那么奇怪?”
齐幻的确对皇甫鸿的说的这些问题产生过疑问:“你又凭什么会告诉我原因?”
“呵呵,很正常,每件事情的发生都有它的价值。”皇甫鸿如此道,“那让我想想,嗯……就当我准备弃暗投明好了。”
“弃暗投明?”齐幻很不理解为什么皇甫鸿会产生这种想法。
“没错,既然觉得呆在一个地方没有前途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换一个地方?”皇甫鸿微笑道。
“你是说呆在影杀教……没有前途?”
“如果影杀教还是原来那个影杀教的话。”皇甫鸿感叹道,“王上在想什么我们真的已经不明白了。”皇甫鸿说道王上这两个字的时候充满的尊敬。
“王上?逆海?”
皇甫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接着露出鄙视的神情:“他,配吗?”齐幻皱着眉头,似乎被这些奇怪的关系混乱了。皇甫鸿不紧不慢道:“我们都是王上造就的。王上给我们力量的准则,自身实力还是其次,最主要的就是对力量之源的适应。”
“力量之源?”齐幻觉得自己今天可能要见闻到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了。
“十二使徒中可以有像剑使和我这般已经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也可以是如逆海这种原本力量最多属于中层的人物。我们能有如今的成就很多原因在于巫术,一种很奇特的巫术。”风华中最不能解释的力量便是巫术,因为巫道已经早就没落了。
“师父所指‘鬼’字的那人自称‘鬼斧’,他额头上刻了一个紫黑色的鬼字,我想这也是师父当时只说了这个字的原因。而‘鬼斧’正是天器的缔造者,你说这种人师父能比得过吗?”皇甫鸿惨淡道,对于见过“鬼斧”的他也只剩下一声感叹。
“鬼斧,天器。”许久,齐幻最终也是无限的怅惘,师父的确比不过他。他也见过一些天器,那些鬼斧神工的精妙却是世间少见,原本他一直以为那是天神遗留在人间的眷顾,“你怎么知道的,鬼斧和天器的事情?”
皇甫鸿见齐幻咄咄逼人的神情,知道他已经相信了。就像是王上带他到一个如骷髅般瘦弱的老人面前时,对他说这个人是鬼斧,是打造天器的人的时候,他也就这样自然而然的相信了一样,那一天就像是一场梦。平静了心情,皇甫鸿继续道:“我见过,王上带我去的。”
“又是那个王上?”
“你别不相信。去的时候王上让我带上了自己最满意的作品,可那人一眼就看出了我佩剑的玄妙,并且他所说的理论是我从未敢想的,你说这怎能让我不相信?”到了皇甫鸿和齐幻那种高度的人,自然明白有些东西所代表的意义了,那个人的艺技明显是超过皇甫鸿的。
“可是天器存在了多年,铸造的人又怎么会……”
“他是巫族的最后一个幸存者。”皇甫鸿的这句话顿时堵住了齐幻后面的言语。又是巫,如果是巫的话活上千年或许不是不可能的,齐幻再次陷入了沉默。皇甫鸿自然明白齐幻所想,其实他在当时也是很无所知从,“那个人其实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一个能活动的骷髅架罢了。不过他的疯狂是你所不能想象的,他打造比天器更厉害的武器,他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在他巅峰的时候他打造了十把兵器,不过他并不满足。他说世人都把这十件兵器排位,但实际上这十件兵器的一样的,因为它们同时磨砺,同时入炉,同时出世。”
“十件兵器是一样厉害。”既然铸造者都这么说,那些世人的自作聪明的确是可笑了。
“他想打造一柄完全不同于十大兵器的武器。”
“那他成功了吗?”
“成功了。”望着齐幻期冀的目光,皇甫鸿只能遗憾地摇了摇头:“不过我没能看到,或许王上是知道的。”皇甫鸿想着又添了一句,这已经是皇甫鸿第三次提到那个被他称为王上的人了。
“那他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那个王上为什么要把你带到他面前?”
“我想王上的巫术是大抵是他教的,我虽然不知道他们间有什么交易,不过王上告诉我鬼斧要死了,而新一代的铸神是不是我,就要靠我自己的造化了。”皇甫鸿想到当时的情景也是心惊胆战,“红光一片后我的全身就像是抽搐了一般,心剧烈的疼痛,这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日子。一个月之后我完全适应了鬼斧的心。”
“鬼斧的心?”齐幻满脸吃惊。
“每一个使徒诞生都是有其本源的,而我所继承的就是鬼斧的心。”齐幻的惊诧早就在皇甫鸿的意料之中了,如此逆天的事情,就在他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不比他好多少,“你觉得刚才海王和逆天的打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