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在意他?”虽然已经够热了,但不知怎么,月浊在我耳边的喷出的热气反而更加灼热。
“换了其他人我也会在意的。”我冷冷地回答。如果夜在这里就会知道这是我被人猜到心思的反应——冷漠地蔑视。
“被我猜中心思了吗?”月浊自信地下了结论,那一刹那,夜和月浊突然重叠起来。我瞪大眼睛,心跳也加快了几步。
月浊看着我失神的样子,关系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
“我跟他很像?”
“是不是帝王都很懂得察言观色?”月浊耸耸肩,摆出哭笑不得地表情,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们完全是两个人,就是刚才说话的语气有点像。”
又是一番短暂的沉默,月浊把头靠到了我的肩上:“我不会放手的,死都不会。”
身体颤抖了一下:“如果”
“没有如果。”月浊打断我的话,“爱妃,记住我是你唯一的帝王。”三个人的皮肤变得越加通红了,月浊笑了笑,“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呢?如果真要死我也不会后悔,也许某一天有人发现了我们抱在一起的遗骸会不会好心帮助我们葬在一起呢?”
“放心,不会有人死的。”一直沉默到现在的天问站了起来,乌黑的眼睛清澈地反射出人影。
“是嘛。”月浊冷笑道,“你是在实验什么吧,对她的感情?”天问的表情有些发黑,月浊的眼睛在我们两人徘徊了一下,“爱就是爱,既然怀疑了就不是爱了,真奇怪你为什么不懂得这个道理,又非要插上一脚。”
我们两人同时一震,我知道为什么,眼里的苦涩被天问看在眼里,他微笑着:“这个原因我想修姑娘也知道,既然是两个人的事情,你这个外人我想也没有必要告知不是吗?”
真是够恶毒,月浊也表现出了相当的愤怒,他希望从我那里得到答案,可惜我的确不想回答,所以这一仗天问漂亮地搬了回来。
“不过我也得出了结论。”天问的笑容我看不懂。话还没来得及从他口中说出来,刚才的回忆就冒上心头,地上裂开了,两人同时抓住了我的手,但是他们两人掉落的是两个方向,我被卡在中间,两只手生疼。
“我绝对不会放手。”左边的洞传来月浊坚定的声音,月浊似乎也有些吃力了,但是他还是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整脸贴在地上说不出话,我实在想他们快放手吧,我好难受啊
“如果是你的希望,这就是我的结论。”右边的手突然松掉,我整个人被拉到月浊那边。我被月浊紧紧抱在怀里,顺着通道不知去向何方。右手还是隐隐作痛,天问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突然放手?我的希望?还有这又是哪门子的结论,我实在很想去找他问个清楚。
“原来还有两个人一起落下来,你们还真是相亲相爱啊。”秋无天那冷嘲热讽的声音在我屁股还未着地的时候就进入我的耳朵。
“这似乎不关你逍遥公子的事情吧。”我扫视了一下,一共五个人:秋无天、斗篷男子、千叶、常雨、逆天,连上我和月浊就是七个人了。
我刚想问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逆天就出现在我面前,并且不怀好意地瞥了一眼月浊:“跟紧我。”两个人几乎同时出手,回忆起刚才的情况,我急急躲开,两个人都扑了个空。
“这个密室又有什么玄机?”我找了个比较熟的人问道。黑神的恶劣在见识到密封空间和灼热空间之后,我越发觉得每一个地方都是危机四伏的,这次估计也不会那么简单。
千叶指了指右边的墙壁:“自己看。”
跟五年前一样臭屁,我给了千叶一记白眼后认真端详起墙上的内容:我是黑神,这座地下密室的拥有者,也是考验你们是否有资格的审定者。你们的脚下就是蛇窟,你们必须在众人中选出一个人来与我亲爱的蛇朋友共度余生,否则你们可能会饿死、渴死或者抑郁而死,结果谁知道呢。如果想要存活,当那个被选出来的人投到蛇窟的时候,大门就会自动打开。最后,请你们敲敲左边第三块石头,然后给我答复。
选人,然后扔下去。我发现这个黑神还真有点意思,这种杀人的手法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好玩。我回到众人之中:“对此你们又什么意见?”
“这里没有蛇窟,我想应该是敲了上面说的第三块砖之后就会出现。”常雨这个传闻中年轻的武林盟主侃侃而谈,虽然在上次比武招亲上跟他过了几招,但正是会面这还是第一次,“当然这些都是其次,最终要的是人选吧,大家有什么意见不妨说出来。”和蔼的笑容很衬他的身份,虽不及青龙和千叶般老辣,可他日估计也不能小瞧。
“依常雨盟主看谁最适合?”秋无天最先在我、逆天身上徘徊。我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剩下几个人来头太大,出了什么事恐怕会有问题,而我和逆天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如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也没关系。
“千叶堂主你怎么看?”常雨笑而不答,把问题丢给了第三人。
“常雨盟主对这位先生如此恭敬,不知您又有什么看法?”千叶接着把球传给了斗篷男子,以表达自己的姿态——我可不想当出头鸟。不过斗篷男子听了这些话居然全无反应,还是一动不动坐在那边,用行动表明自己不参加讨论。
“常雨盟主还有千叶堂主,如果有可能我想这次探宝之旅结束后,我们明月国和武林盟还有寒雪山庄的关系可以更加密切。”月浊是个帝王,帝王的外交就是一场生意。他如此向常雨和千叶示好,就是拿出自己的筹码来收买他人,“只要我和我的爱妃没事。”
“月帝这是什么话,我们岂有让尊贵的您下蛇窟的想法。不过你说的爱妃……”常雨若有所指地瞄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