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块地方没有僵尸的影子了。”天问自嘲道。
“可惜晚了。”月笼居然还有闲情摸摸自己的鼻子,“现在我们最好不要动。”刚才他们跑着跑着就发现这里有一块奇怪的地方,里面居然没有僵尸的人马,就像是在沙漠里奔走了几天的人突然发现绿洲一样,三个人没多想就跑到了那里。可惜这个“那里”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沼泽。
“不过我还是宁愿这样死去。”天问面对死亡总是那么坦然,他似乎就像是活着等待死亡一样,如果我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一定会这么说,“你看那些僵尸都散去了,如果说被那些僵尸烦死,我还宁愿在这里静静等待着死亡。”
天问说静静果然他就真地变得很安静,原本最呱噪的他一下子没声了。逆天又不太爱讲话,月笼跟他们不熟又是不知道如何说起才好。许久之后泥沼已经没过他们的大腿了。
“这世界上真的有鬼怪吗?这些僵尸是真的吗?”最后还是月笼打破了僵局。
两个人中能回答月笼问题的也只有天问了:“这世界上有没有鬼怪我不知道。但奇门遁甲可是顿时存在,比如诅咒之类,但是会的人很少很少,你们家亢弘就是其中之一。”月笼似乎是第一次听说此事,显得相当震惊。天问瞧他这般神色便知道他并不知情,“这类传承早已失传,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我清楚一些,不过你还是自己问他比较好。还有一些就是像阵法、或者是算命的那些人,最后就是蛊虫。”说道蛊虫两字的时候逆天面色动容了一下,他初听此物正是在不久之前。“这些所谓的僵尸应该是用蛊虫来控制的,看来这座生死岛有人居住。”
“蛊虫能控制……人”月笼惊愕。
“算是吧,每个僵尸被一只蛊虫控制,而控制蛊虫的人手里就有母虫,如果想杀死这些僵尸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母虫。”见月笼若有所思的模样,天问心里明白了个大概,又补充。“不过并不是每个蛊虫都是这样的,找到奇特的蛊虫是每个虫师的梦想。这蛊虫能这么大量出产也算是一个异类,有些只能生一只小虫的母虫也存在,它的价值也不比这种低,要看你虫师怎么利用了。”
“那你说的那个人会出现吗?”
“谁知道呢。”
“现在怎么办?
“等死呗。”
“真没想到你是这个答案。”月笼苦笑着说。
“很奇怪么?”这是三人的上半身也被吞噬了一半,“对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我一定如实回答,毕竟到现在我们也算是一起经历了生死的伙伴。”月笼说的很陈恳。
“死人,也有你的份一起来听听怎么样?”天问向一声不吭的逆天抛出了橄榄枝。
“你说便是。”
“你们对修姑娘怎么看?”天问一句话使得两人身体都颤抖了一下,天问神秘一笑,“月公子你先说。”
“情公子问的还真是毒辣。”月笼先是笑笑,接着正色道,“我喜欢她,她是我的妃子,永远。”说到最后月笼还是加了两个字——永远。
“永远可以很近也可以很远。”飘出这虚无的一句话后,天问接下来的问题让月笼陷入深深的苦思,“月浊也就是你的另一个人格也喜欢她吧,你们虽然是一个人但也可以是两个人,你们能忍受这样的感觉吗?还有你说的妃子,据我所知修姑娘是追求自由的人,她会愿意被你束缚在皇宫里吗?毕竟你的习惯不是她的,你还有国事,不能天天围着她转。”
月笼回答不出来,就连他身体中的月浊也回答不出来。
“你的胜算太小,除非你放弃国家。”天问摇了摇头,他的话刺痛了月笼的心。紧接着天问又把目光投向了逆天。
“喜欢。”逆天的嘴里毫不迟疑蹦出两个字,不过他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离开了那里,她是我的女人。”虽然天问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月笼还不知道,所以幽冥教被他用那里来替代。
“天兄喜欢她是因为她比你强吗,如果出现一个比她更优秀的女子呢,你确定你能坚守自己的心?还有叶落归根,有些地位不是那么容易切割的,我想这点你比我清楚。”逆天很想反驳,何奈天问说得太快,还有他心中留有的由于修罗到现在都没有答复所带来的阴影。他现在虽然脱离了幽冥教,但还是有跟青龙在联系,名义上他还是幽冥教教主。
“你呢?你这个伪君子对她又是怎样?”月笼突然发出不属于他的微笑。
“哈,想不到天居然黑了。”眼前出现的是月浊,不似月笼的忍让,很多时候月浊都是以攻击的形式出现,”比起伪君子我更喜欢真小人的称号。”
“对你,两个都很适合。”月浊毫不客气。
“我对她原本应该是有很深的感情。”天问从泥沼中抽出泥泞的手,下意识摸了摸颈上的银色链子。“就算我知道她的特殊,可还是对她没有感情,换句话说是产生不了感情。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像夹在缝隙中间,十分难受。而且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些相像。”天问冷嘲了一声,现在他们三个只剩下头露在外面,胸口被压得十分难受。
“奇怪的家伙。”逆天和月浊一口同声。
“想不到居然要跟你们这两个讨厌的家伙一起死。”月浊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天问和逆天,一个冷冰冰,一个滑溜溜,作为上位者他不喜欢像这些不受掌控的力量,还有就是他们对同一个女人不怀好意。
“我想几位或许需要我的帮助。”声音平淡,不起波澜,讲话的语气又是极为严肃。天问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他不禁想着自己好像从来都死不掉,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险,这条小命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度过一次次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