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杀教?”我想起多年前,在那个老头口中曾今听到过这个名字。手不由自主移到血莲上,影杀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影杀教的成立已经有些年头了吧。大概在一百多年前就有这个组织了,整个组织的情报、杀手都是一流的,以前也只是进行暗地里的交易,可是最近却突然闯进江湖的尖端。”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有这个势力吗?”
“十二使徒。”逆天突然不甘寂寞地差了一句。
“呵呵,这位兄台明显比这位姑娘上道很多。”不管我凶神恶煞的眼神,天问继续道,“就在近三年的时间里,影杀教突然有了大动作,十二使徒就是这时候突然出现的隶属于影杀教的十二个高手。”
“他们很厉害吗?”
“至少堪比天下十人。”天问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江湖上居然会突然涌现出那么多高手,这个江湖果然要乱了。
“这还不是重点,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杀手锏。这也是他们最近能够扫平三百多个门派的秘诀。”
扫平三百多个门派!我急问:“就近两个月?”
“嗯。不过有部分门派是自己投降的。刚开始他们是针对一些小的门派,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吃大的家族、大门派了,我看正、魔两派那些人都要坐不住了吧。”天问幸灾乐祸地说。
“正魔两派?”我也笑了,“这个影杀教还真有点意思。”接着又瞄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逆天:“你知道了的?”逆天默然地点点头。
“敢问姑娘和这位兄台的大名,以后我总不能就这么叫吧,俗话说出门是朋友,对吧?”
“说实话我还真不想跟你这个家伙再见。”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以后你就叫我修姑娘,叫他天兄吧。”
“好的,修姑娘。不过现在我们还有一个大问题要解决。”天问苦恼的表情,令我心中一凛。
“什么?”这句话不是我问的,逆天开口带着一股子阴冷,他估计也忍受够了。
“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们有三个人。”天问扫视了我们两人一眼,发现我们都只是皱着眉头,“不过这间房子本来就是我订的,自然是我睡床了。我提起这件事就是要告诉你们,自己找个角落里呆着吧。”说完天问厚颜无耻地躺了上去,并且单手支撑着头,略带笑意地看着我们。
逆天倒也不屑与这种小人计较,找了个位子盘腿坐下。我不服气地瘪了瘪嘴,大摇大摆地走到天问前面:“喂,你不知道怜香惜玉吗?我要睡床!”
“凭什么?”
“这房子我也交了一半的钱。”
“你们两个人交一半的房钱,我一个人交一半,怎么算也是我亏了耶。反正我今天就要睡床!”天问躺在床上呈大字型,不服输地霸占着床。
“你滚!”我也不干示弱地跳了上去。我们两人你争我夺,床被我们两人翻了一个稀巴烂。
最后我气喘吁吁地把血莲摆在了中间:“你小子要是赶在半夜超过这把刀,你就死定了!”
天问的胸口上下起伏:“倒是后不要有人三更半夜投怀送抱才好。”
“哼!”于是结果是我们两个都不肯让步地躺在了床上,一人一边丝毫没有妥协的余地。
当第一束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我微微转醒,眼前是一张陌生的脸,轻轻呼出来的热气碰撒在我脸上。脑袋顿时定格住了,想起昨天荒唐的事情,猛地坐了起来,天问睡得规矩,丝毫没有侵犯到我的“领土”。
斜着身子看着安静如睡梦中的天使的天问陷入了茫然,我昨天还真像一个小孩子啊,天问为什么总可以让人忘记自己所处的位子呢?
“看够了吗?”逆天毫无预料地出现在我身后。
“吃醋了?”逆天说要跟着我开始我就知道了他的用意。一抹难得见到的红晕一下子就失踪了,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个还耍脾气的小孩。”我嘟囔嘴,发现“调戏”逆天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我推推枕边人,“别装睡了。”傍边的人没有理会我用力的推拉,一样平稳地呼吸。算了,你爱装就装吧。我也跳下床,接着出去了。门一关,天问就张开了眼睛,谜一般的眸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准备去玉龙门吗。”天问突然腾空而降插到我跟逆天的中间,转头大声吆喝了一句,“小二,一碗阳春面。”
“的确是个好提议。”我放下手上的筷子以审视的角度,笑嘻嘻道,“你不会又想跟着我们吧。”
“客官,您的面。”天问接过面,刷刷吃了几口,口吃模糊地搅了几句:“你们又没亏,我可是有个风水宝地可以毫不费力地看清楚发生的一切。今天晚上玉门龙定是人山人海,到时候看不成热闹,可别怪我没有照顾你们。”
“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们。”逆天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天问闻言抬起头,邪邪地笑着:“我说是觉得好玩,你们信吗?”
我沾了一口茶水:“信!”听了我的话逆天没说什么,闷声喝着酒。认识天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对于他的脾气我多多少少还是有所了解的。天问的似乎觉得我俩的表情有趣,在我们中间来回看了好几眼。
“咳咳。”我拉回了他的目光,“请问情公子什么时候可以带我们去你说的绝顶好地方?”
“现在。”不知什么时候,天问的碗里已是空空一片,“不过我真没想到修姑娘居然是我的红颜知己啊。”
“呵,我看情公子还是废话少说为好。也不怕闪了舌头。”我抓起桌角的刀,扔下两个跟我纠缠不清的男子就出门了。刚一出门,还在想着里面两个煞星会怎么样的面对面,一个瘦小的老头牵着一匹黑色的马向我走过来,我一眼就看出这是我的小黑。小黑显然也认得我,看见我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撒腿飞奔而来,嘴里呜呜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