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她没有停留的就上了楼,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一会就让老陈带自己出去。
楚依轩并没有去阻止了那个白色身影的离开,他很从容的将碗里的鸭肉夹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口中,果然是美味,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一个宽边的太阳帽,一个宽大的太阳眼睛,欧阳影拿着一个小包走出了房间,那个约会她要去看看,至于老地方,她已经在那个笔记本里找到答案了。
赵子江每次都会带着楚依影去的一家私人涂鸦俱乐部,在那里会员可以尽情的涂画着自己的叛逆、压力,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却不必担心会被外人知道自己画的什么。
而楚依影之前就很喜欢这里,她有着很高的绘画天分,她的每一幅作品都很有挑战,却在每一次完成时,她都自己在默默的毁去,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即使是赵子江,那是她心里的秘密,即使笔记本上都没有记载。
此时的欧阳影不知道的是,她的车子刚刚离开了别墅,后面就立即多了两辆车子跟着。
老陈看了一眼后面的车子,有楚家自己的标志,而这个标志只有司机才看的明白,他知道一定是少爷派来的,张张口,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楚依轩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看着那车子离开,眼睛里都深沉的光,他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下,顺手拿起了椅子上的西装外套,他要去公司,他一直坚信只有严格自律和强韧的毅力才可以成功。
涂鸦俱乐部外,欧阳影犹豫了下,她将帽子拉底才将脚迈出了已经被老陈拉带的车门。
“小姐。”老陈犹豫的叫了一声,看着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姐,他心疼的难受,这里他以前送小姐来了很多次,唯有这一次,他不愿意自己高贵漂亮的小姐在走进去见那个薄情男人。
欧阳影的脚步停了下,她知道老陈的意思,这里面约她的很有可能是赵子江,或者是熟悉楚依影和赵子江爱情的人,无论怎么样,她都要进去,楚依影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女人了。
装修迥异奇特的风格,一个店员很熟悉的直接领着欧阳影就向里面的一个单独的画室走去,那里,约她的人已经到了。
“楚小姐,您约的人已经到了。”店员恭敬的打开了那画室的门。
欧阳影的视线透过太阳镜一瞟,立即就看见了里面的一个红色的身影,她想她已经知道是谁约了自己来!
“楚依影,是不是很失望是我,而不是子江?”王嫣然穿着艳红色的底胸长裙,特意挺了挺胸,将脖颈处昨天晚上自己和赵子江欢爱时的吻痕显露在对面的视线里,一抹得意和嚣张的微笑在她精致容妆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张扬着。
“不意外,如果是别人,我才惊鄂呢。”欧阳影微微的笑着,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知道自己不能够在恋战和逞什么威风了。
可是她想离开,王嫣然却不肯放过,她的脚步逼进了面前遮挡着大半面脸的楚依影,她说楚依影,我这个新婚妻子也不好做,子江到今天早上才入睡,现在还没有起来,男人啊,怎么也喂不饱,子江求我来和你说个明白,他说他对你只是一时的迷恋,不是爱,如果你还有女人的羞耻心,他希望你以后别缠着他,也不要在送什么玫瑰来勾引他了,他要的是妻子,不是乳臭未干闹死闹活的女人。
欧阳影笑了,很淡然的微笑,眼神却是犀利的,她不想和王嫣然逞口舌之争,却也不会就这么被欺负了,轻勾唇角,她并不示弱的说着:“赵夫人,今天是您新婚第二天,就这么把时间让出来专程约我,真是让你辛苦了,玫瑰花也是你开口要的贺礼不是吗?如果不是你开口,他,给我提鞋我都嫌脏。还有,回去告诉他,他现在已经贬值成了二手货,让他好自为之。”
微笑的看着王嫣然傲慢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欧阳影的目光掠过房间里的四面白色的墙,这就是等着客人来涂鸦的吗?心里冷笑一声,以后的楚依影决不会在依靠这些将自己的委屈和悲伤发泄出来了。
“楚依影,你最好记得今天你讲的话,别招惹子江,否则我王家不是软柿子,你们楚家在厉害也是商。”王嫣然看着面前白色身影,虽然身体过敏却依然清高的不肯低头的楚依影,她最后发狠的威胁着,自己是王家的女儿,身后的势力岂是楚家可以挑衅的!
欧阳影的眼睛里有些的悲伤,她想起了自己的亲人,远在千里只外,只因为自己嫁的远,没有娘家可以照拂,所以成了飘在水面上的浮萍,任着腾家人欺负和羞辱。欧阳影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自己现在谁都不可以在象以前那样的随意揉搓。自己要,很骄傲的活着,绝不会卑躬屈膝的对任何人。
“赵夫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王家在强势,也要看对方是不是一个可以扶的起的阿斗,你现在这么沉不住气急着跳脚来找我,可有跟你身后的王家通报?”
说完,欧阳影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身体又痒又难受着,她必须的挺着胸,抬高下巴,一步一步从容的走出王嫣然的视线,她不会在让任何人看楚依影的笑话。
爱情,它是个什么东西,当你连生命都没有了,它还是个东西吗?
王嫣然这一次站在那里,没有动,因为欧阳影最后的一句话敲在了她的心头上,她这次来是没有跟自己的哥哥商量,而且外面她还让人找了那么多的小报记者来,原本是想让过敏的楚依影出丑,可是一想她又心虚了,连之前想去看笑话的心情也没有了,王嫣然从俱乐部的后门溜了出去。
俱乐部门外,一些照相机已经就位,就等着那个白色身影走出来。
老陈已经急的团团转了,他给小姐打电话,可是一直占线。他正不知道怎么好的时候,突然门口那里出现了一个身影,却不是白色的,而是五彩的,身上只穿着三点式的衣服,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被大笔的彩色描绘出抽象的图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