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柯扭扭捏捏半天,才说道:“那老和尚说我是朽木不可雕也,所以我就偷偷跑出来了。”说完还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
墨韶华满脑门的黑线,有些无语的说道:“依我看,你若是再不回去,怕是又会被你爹娘罚了。”
“就是,言小公子你老是在我家小姐面前晃,到底是想做什么啊?”落儿也在一旁嬉笑着问道,问得言柯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言柯低下了小脑袋,支支吾吾的说道:“姐姐,今日早上我就看到你了,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墨韶华拉着言柯手,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免得他被外面的太阳给晒坏了。
“我有好些日子没见过姐姐的面了,想姐姐了。”言柯扬起小脸,一脸笑容的说道。
言柯这么一说,墨韶华才想起自己确实是有两三个月没有见过面,如此看去,才觉得言柯好像又高了一些,已经到墨韶华的肩膀了。
寺院里的禅房很是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就没了,墨韶华让言柯在椅子上坐下,才说道:“下次可不能如此莽撞了,要来见我也需与你大哥说说才是。”
“嗯,我记住了。”言柯郑重的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说道:“那我可以经常去看姐姐吗?”
墨韶华想了一会,才说道:“算了吧!你还是少去为妙。”
“为何?”言柯睁着一双大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墨韶华。
“不为何,让你少去就少去。”墨韶华板着个脸,有些无奈的说道。
“哦!”言柯脸色一暗,语气失落,低下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墨韶华看到言柯这个样子,没来由的心头一软,说道:“行了!若是你还不回去,言大公子怕是要来了。”
言柯不动,也不说话,只在那里坐着,墨韶华也没法子,只能继续说道:“好吧!我许你今后每个月去我那里一次可好?”
“姐姐可是说真的?”言柯突然抬起头,眼里带着希翼。
“当然是真的。”墨韶华本不想答应,可却不想看到言柯那失望的眼神,只好笑着点点头。
“嗯!”言柯笑着使劲的点头,就跳下椅子开始向外面跑去。
只是才刚跑到门口,就停下了脚步,开始向后面退了回来,有些怯怯的喊道:“大哥。”
言格从门外进来,理都没有理言柯,先抱拳向墨韶华行了一礼,说道:“墨小姐,舍弟打扰你了,我在这代他赔罪了。”
墨韶华也行了一礼,说道:“言公子客气了,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只是今后还是请言公子看好令弟吧!”
言柯一愣,刚想嚷嚷,被言格暗地里一瞪,立马就站在那里低头不敢说话了。
言格听到墨韶华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笑着说道:“是舍弟给墨小姐带来麻烦了,还请墨小姐也跟小弟说说。”
言格的话里时时都透露出是墨韶华拐走他们小弟的意思。墨韶华突然笑得特别的灿烂,说道:“言公子真是言重了,麻烦倒是没有,只是你这小弟时常跑去我家,今后还要劳烦言公子多多加派人手,不然你家小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跑出去了。”
“在下记住了。”言格笑着说道:“那我便带着舍弟走了。”
墨韶华笑着点头,说道:“那我便不送了,言公子慢走。”
言格并未多留,带着言柯就走了,墨韶华看着他们背影消失在门口,冷笑一声:“真是够烦的。”
落儿不明所以,问道:“小姐,怎么了?”
墨韶华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此间事已了,收拾一下吧!明日一早我们就下山回家。”
“好。”落儿行了一声,转身就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
墨韶华无事可做,外面的天气又比较热,也不想出去,只好坐在房中的椅子上拿了一本经书开始看。
看了许久,墨韶华才觉自己的腹中饥饿,可到了现在却没人送饭来,有些疑惑的问道:“落儿,为何没人送饭来啊!”
落儿早就收拾好了,这会没事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呢,听到墨韶华的话也有些奇怪,只说道:“小姐,奴婢过去看看吧!”
走到门边看了看天色,这会已经未时末,快到申时了,墨韶华才开口说道:“去看看也好,早些回来。”
落儿应声去了,墨韶华一个人在屋子里也没有了心思做其它的,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墨小姐。”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出来,墨韶华转头看去,就见宁桓宇站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
“宁公子,我的侍女不在,不便请公子进来,若是有事就请在门外说吧!”墨韶华说着端坐在椅子上,只等着宁桓宇说话。
宁桓宇也没有异议,毕竟墨韶华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他一个男子进她的房间确实不妥。所以宁桓宇就站在原地,说道:“墨小姐,我知我与妙菱今生已是无缘,只是想请墨小姐将这条手帕带给妙菱,此生便再无所求。”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香囊。
“怕是不妥吧!如今妙菱已是二皇子妃,岂能接受其他男子的东西。”墨韶华板着脸,陈述着一个宁桓宇不敢承认的事实。
“恒宇知道,只是不甘心罢了。”宁桓宇垂下头,神色未明,只是语气带着失落。
“罢了,给我吧!若是妙菱不收,扔了便是。”墨韶华总觉得自己就是太过于心软,最看不得就是宁桓宇这种样子。
“那多谢墨小姐了。”宁桓宇行了一礼,将手中的香囊放在了门口的地上,转身就走了。
墨韶华走过去,将香囊拿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宁公子的心可真实,这么精致的香囊若是脏了可就可惜了。”
宁桓宇给的香囊很是精致,蓝色面料,上面用银丝绣的海棠。
墨韶华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次,最终笑了一声,才放进自己的怀中。
人总是这样,等到失去了才来缅怀,却不知早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