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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雄才大略的千古一帝——康熙(12)

由于谈判无法开展,最后中国政府向俄方提出三点要求:(一)引渡根特木尔,(二)今后派遣来使,应通情达理,遵守中国礼法习俗,(三)保持边境和平。如果这三点能够办到,中俄之间才有可能建立正常的外交和通商关系。尼果赖回国后,向沙皇政府提出:“只要沙皇陛下在额尔古纳河或海拉尔河建立一个堡,所有居住在尼布楚与嫩江之间的土著人民就会臣服沙皇。”还说:“一支不大的欧洲军队(指沙俄军队)就可以把他们(指中国)制服。”这充分说明了沙俄政府派遣尼果赖出使中国的野心和反动目的。

沙俄政府对中国政府多次要求和谈的诚意置之不理,并在我国边疆地区不断扩大战火,加快侵略步伐。正在康熙平定三藩的紧张时期,沙俄侵略者在精奇里江一带修筑结雅斯克堡和德隆斯克堡,在西林穆丹河上修筑昔林宾斯克堡。康熙二十年,沙俄又侵入额尔古纳河东岸,修筑额尔古纳堡。强行扩大征税地区,对我边境居民进行残暴的掠夺和屠杀,中国政府对沙俄的侵略暴行不断提出警告,但沙俄侵略者却置若罔闻一意孤行。康熙十五年康熙致俄皇的信中指出:“令约束罗刹(指沙俄侵略者)毋寇边,久之未答也,而罗刹复东掠人畜于赫哲、费牙哈地,数我逋逃,阻我索伦貂贡”,企图割据我黑龙江东北数千里土地。康熙二十年,沙俄侵略者在勃良塔河与精奇里江会合处附近修筑新结雅斯克堡。中国派人同俄国当局进行谈判,要求拆除这个侵略据点,但俄国代表傲慢地声称:“结伊斯克堡是奉大君主救令所造,是永久性的,俄罗斯人将不与拆毁”。完全拒绝中国的正当要求。康熙二十二年,康熙指出,沙俄侵略者对中国政府的警告,“尚执迷不悟,反遣部下人于飞牙喀、奇勒儿等处,肆行杀掠”。

总之,沙俄政府对中国政府的抗议和警告,置之不理。他们强占土地,“抢劫居民,掳掠妇女,向中国臣民勒索毛皮税,在中国的土地上捕貂,在中国的江海上采集珍珠。这些事件,不止一次受到中国理藩院指责,但是(俄国)对于所有这些照会通常不予理采”,并不断扩大侵略战火。

清朝政府绝不容忍沙俄妄想霸占中国北方领土。驱逐沙俄侵略者,维护国家领土完整,是康熙不可动摇的决心。他说:“朕十三岁亲政之后,即留意于此(指沙俄对黑龙江流域的侵略),细访其土地形胜、道路远近及人物性情”。康熙认识到对俄国侵略者,“若辈非创以兵威,则阁知惩畏,将至蔓延”。于是,在康熙的指示下,清政府开始进行反侵略战争的准备工作。早在康熙十年康熙巡视东北各地时,曾向宁古塔将军指示:对于俄国侵略者“尤当加意防御,操练士马,整备器械,毋堕狡计。”康熙十五年,又令宁古塔将军移驻吉林乌拉(今吉林市),建造战船,令其军队“日习水战,以备老羌(指沙俄侵略者)”的侵略。

2 同仇敌忾——雅克萨之战真相

雅克萨之战以大清的胜利而告终。而与清末康熙后代饱受列强欺凌的屈辱史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不能不使我们对这场战争的真相大感兴趣。

面对沙俄不断向中国扩大侵略的事实,康熙决定派兵进行自卫反击战争。这一决定受到一部分官僚和将军的反对。他们害怕侵略者枪炮锐利,不愿从事艰苦的反侵略战争,置国家民族存亡于不顾。有的说:“虽有强邻敌国侵略,也应当修文堰武”,反对出兵。许多臣僚借口“道远难以成功”,散布悲观论调,企图阻挡这场反侵略战争的进行。康熙对各种谬论痛加驳斥,他严肃地指出:反抗沙俄侵略,是“所关最巨”的大事,“罗刹扰我黑龙江、松花江一带三十余年”,现在若“不速加剪除,恐边民,不获宁息”。为“根本计”,“不询众见,决意命将出师,深入挞伐”沙俄侵略者。

康熙二十一年九月,康熙派副都统郎谈、公彭春率领几百人,以捕鹿为名,到达斡尔、索伦居地,察看地理形势,水陆交通等情况。并命令郎谈等,、如侵略者“万一出战,姑忽交锋,可率众引还”。郎谈等在达斡尔副总管,等人的协助下,对沙俄的侵略活动作了调查。康熙二十二年,郎谈等回京,向康熙报告说:“雅克萨可下,罗刹可破”,“攻取罗刹甚易,发兵三千足矣”。康熙从全局出发,不同意郎谈的轻敌主张。他认为应采取谨慎态度,“宜暂停攻取”。但是,为防止沙俄继续“纳我逋逃(叛国投敌分子)”和扩木侵略活动,康熙主张“于瑷挥、呼玛尔二处建立木城”,派兵驻守,“与之对垒”。并加强备战工作。

不久,担任前线统帅的宁古塔将军巴海又提出:“罗刹倘水陆运粮,增兵救援,更准为计。宜乘其积贮未备,速行征剿。造船毕,度七月初旬,能抵雅克萨,即亲统大兵直薄城下”。这和郎谈的主张是一致的。康熙指出:“所议进征罗刹军务,殊为疏略。乌拉宁古塔兵,未历征战,不谙行阵纪律。将军巴海及副都统官兵又彼此不合”,“所议七月兵到,即行攻城,亦属未可”。从而否定了巴海的轻率主张。

康熙二十二年夏,康熙决定派吉林宁古塔兵五、六百人,达斡尔兵四、五百人,于明年秋天到黑龙江永远驻守。有的将领害怕艰苦,向康熙建议:只派五百名达斡尔士兵携带家属到额苏里(在瑷珲稍北)垦荒耕种,屯田永驻,把乌拉和宁古塔的三千士兵,分为三班,轮流驻守瑷珲,他将“派兵永驻”改换成“轮流驻守”。康熙批驳这一建议说:“兵丁频事更番,必致困苦,非久长之策。应在黑龙江建城永戍”。仍坚持原来的主张。

康熙任命萨布素为镇守瑷珲将军,并命其率乌拉宁古塔兵一千人前往驻地。后来又陆续增派军队,其中作战人员共约三千人。又“自瑷珲至吉林置十驿,驿夫各五十人。遇有警急,乘蒙古马疾驰。寻常事宜,则循十驿以行”,以备战争发生后,保持通信联系,进行统一指挥。

康熙还指出,积谷屯粮“甚属重要”,一方面命令“由水路陆续运粮,积贮瑷珲”。同时又命令萨布素等在瑷珲附近率军屯田,多储备粮食,“以资战守”。但是,萨布素进驻瑷珲后,

在少数贪生怕死的腐朽官员策划下,“故毁农器,尽毙耕牛,其意在多方迟延”,不愿在这里屯田永戍,实际上是破坏这场自卫反击战争的进行。康熙愤怒斥责这些破坏战备的人是“狂悖之人”。同时也严厉斥责萨布素“高视若辈,无敢有违”的错误。康熙命理藩院派官员数购买耕牛送往”瑷珲,命令萨布素营造农器,进行屯田时萨布素“上琉请罪”,承认错误。后在雅克萨战役中立了战功,康熙对萨布素才从宽免罪。

康坚持的自卫反击的爱国立场,符合各族人民的共同利益,因此,它得到我国各族人民的全力支持。当清军开往黑龙江时,“苍茫大碛旌旗行,属国壶浆夹马迎”,沿途受到各族人民的热烈欢迎。被沙俄侵略者蹂踊的我黑龙江沿岸的各族人民,在康熙这一正确措施的鼓舞下,更加勇敢地展开驱逐沙俄侵略者的斗争,予清军以有力的支持。

康熙二十二年.七月,梅利尼克率六十七名哥萨克从雅克萨出发,企图到黑龙江下游一带谅夺。哥萨克匪帮在精奇里江口,遭到中国军队的拦截,迫使梅利尼克及大部匪徒缴械投降。中国军队乘胜前进,沿精奇里江而上,迫使盘踞在新结斯克堡的全部侵略者也缴械投降‘同时,居住在牛满河的奇勒尔人,在奚鲁噶奴等人的领导下,同沙俄北京,成家立业。康熙还规定“罗刹归顺人颇多,应令编为一佐领,令其彼此相依,庶有资藉”。

为了争取和平解决边界问题,康熙二十三年初,清政府让放还的俘虏带去康熙的谕旨,交给雅克萨的俄国头目。其主要内容是:“鄂罗斯国罗刹等,无端犯我索伦边疆,扰害虞人,肆行抢掠。屡匿根特木尔等逃人,过恶日甚。朕不忍即遣大兵剿灭,行晓谕,令其自释过,速归本地,送还隐匿逃人。”但是,沙俄侵略者反而“肆行焚杀”,制造流血惨案,“貌不畏法”,“因特遣将军统兵驻守黑龙江、呼玛尔等处,不许罗刹仍前悠意妄行,遇即擒杀。”但对于俄俘,则是朕体好生之德,未戮一人,皆加豢养,使各得其所。”“今雅克萨、尼布潮(即尼布楚)罗刹等若改前过,将根特木尔等逃人送来,急回本地,则两相无事,于彼为益不浅。倘执迷不悟,留我边疆,彼时必致天讨,难免诛罚。如路远难归,倾心投诚者,朕亦纳之,必加恩恤,使各得其所”。沙俄侵略者对康熙的谕旨拒不作答,继续加强雅克萨工事。

康熙二十四年一月,清政府决定于本年春暖后,出兵收复雅克萨。但仍按着康的指示,将谕旨送往雅克萨。在谕旨中指出:“兵非善事,不得已而用之。向者罗刹无故犯边”,“剽劫人口,抢凉村庄,攘夺貂皮,肆恶多端。”“因尔等仍不去雅克萨,特遣劲旅征,以此兵威,何难灭尔”,但仍“不忍邃加歼除,‘反复告诫。尔等欲相安无事,可速回雅库”,“毋复入内地构乱。”“果尔则界上得以贸易,彼此晏居,兵戈不兴,倘执迷不悟,仍然拒命,大兵必攻破雅克萨城,歼除尔众矣。”

中国军队在出发收复雅克萨之前,康熙仍想和平解决边界问题。又直接写信给沙皇,并令六名俄俘从喀尔喀蒙古出境,送往俄国。信中说:“惟因尔罗刹人骚扰滋事不止,朕方出大兵征讨。虽然如此,联愿天下万邦均享安乐之福,一切生灵各得其所。又屡屡降赦谕:倘若尔怜悯边民,使其免遭涂炭流离之苦,不犯发动兵戈之罪,即当迅速撤回雅克萨之罗刹”,“望明确复文或遣使,朕即令征讨之大兵停止前进”,“如:此,则边界地方永得安宁而无侵扰之忧,互相贸易遣使,和睦相处”。

康熙二十四年六月,清军已进抵雅克萨,为避免战争,争取和平解决两国争端,清军统帅彭春派人送两封信给雅克萨头目,一封是前述康熙给沙皇的信,另一封是彭春给雅克萨头目的信,要求盘踞在雅克萨的俄国浸略者,撤出雅克萨。清军又主动同俄方直接对话,要求撤出中国领土,但“罗刹负固,出言不逊”。于是这场战争势不可免的爆发了。

康熙二十四年六月二十四日,都统彭春统帅三千大军“分水陆乓两路,列营夹攻”雅克萨城。其中这支反侵略大军、由满、汉、蒙、达斡尔等各族战士组成。其中仅达斡尔族、索伦族就有五百名健儿参加。同时,还有福建、山东、山西、河南、甘肃等地的汉族组成的水师营和藤牌兵。中华儿女斗志昂扬,全力以赴投入这场“稗还故土”的正义战争。当时索伦族保证驿路畅通,积极供应军需粮米。蒙古族为配合雅克萨战争,向盘踞在楚库柏兴的沙俄匪徒展开猛烈进攻,迫使匪徒“不敢出城堡一步”。这支反侵略大军虽然来自申华民族中的各个民族,来自祖国的不同地方,但他们共同的目标是为驱逐沙俄侵略者,保卫中国领土完整。因此,他们在斗争中同仇敌汽,英勇顽强。

六月二十五日晨,一队哥萨克从黑龙江上游乘筏来到雅克萨附近进行增援。清军林兴珠率领的藤牌兵,立即投入拦截战斗。当时藤牌兵“众裸而入水,冒藤牌于顶,持片刀以进。

罗刹众见之,惊所未见,呼曰大帽靴子。众皆在水,火器无所施,而藤牌蔽其首,枪矢不能入,以长刃掠牌上,折其踁,皆踣江中,杀伤大半,余众溃而逸。兴珠不伤一人”。清兵消

灭敌人水路增援后,当晚开始攻城战斗。清兵一面“于城南进兵,设挡牌土垄,施放弓弩”,作佯玫之势,一面“潜进红衣炮于城北攻之”,并“于两翼设神威将军炮夹攻”。同时,彭春、郎谈等又在城东南江上密布战船,封锁江面,防止敌人增援或逃跑。经过彻夜战斗,雅克萨的塔楼和城墙被摧毁。在约一干名顽敌中有一百多名被击毙。

第二天清晨,清军又在“城下三面积柴,将焚城”。城内顽敌已无力抵抗,有全部被歼的危险,守城头目托尔布津走头无路,被迫投降,并向清军统帅立下了决不再来雅克萨的誓言。都统彭春根据康熙旨意,准其请降,对投降的敌人“免死放归”。“愿归者六百余人,并其器物,悉与遣归”,其中有四十五人,愿留在中国,也准其所请。当侵略者“赤身露体,打着赤脚”狼狈撤离雅克萨后,清军随后监视,到额尔古纳河口,确信其离去为止。于是,清军摧毁推克萨城堡,退回瑷珲。

康熙得知胜利消息后,立即下令嘉奖前线有功将士,对于从雅克萨巢穴巾解放出夹的“被掠之索伦、达斡尔人众,仍各发还原地”,令其与亲人相聚。康熙还指出:“雅克萨城虽已攻取,防御决不可疏”,以备打击来犯之敌。

侵略者撤出雅克萨后,清军没有立即派兵驻守,反而摧毁城堡,撤回瑷珲。清军撤回瑷珲时,又没有割取雅克萨附近的田禾,以断敌人之粮源。这给沙俄侵略者卷土重来,造成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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