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追风令,是风行的最高信物,此令一出,无论何人都自会遵持令之人的命令。凡风行之人之物,皆是无条件地遵从。”花阴介绍着这块美玉所代表的力量,口气不再淡漠,那是小心与慎重,可足以看出它有多重要了。“你,一定要保管好了。”
这么一来,就等于是全部交出自己手中的所有的人财的权力,风行她经营了这么多年,随便换作一个常人,怕都不会这般洒脱的撒手的,而她却还是这般云淡风轻,这份胸襟气度,胜于常人岂知几分。
见落尘正在查看,如珏也是一整肃容,“属下梦烟居首席护法如珏见过主子。”虽然都认识了那么久,这般正式的拜见却还是从未有过。
落尘抬眼看了一眼她,这一正经起来,真如一株池中雪莲,高贵大方,美艳动人。花阴解释道,“梦烟居是风行在京城的主要产业,如珏是那里的负责人,如璜如瑛和如环都是协助于她的。”
怪不得当初这四大美女选个有缘人大下血本呀,原来就是为了等着她来。还考验这个考验那的,想来要是自己不去的话,花阴肯定也会让计让她趟进那淌浑水的。自己要是过不过那几关,还不知道会被她们怎么样瞧不起呢?
心里想着,深看了一眼花阴,心道,这哪是自己去调戏美人,怎么看都被像是自己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是她知花阴也是无恶意,轻声一笑,心里自然无结,她信花阴,不知道是从时候时候起,她对着这个对落尘照顾有加的女子,有着一种难言的感情。
落尘翻了一下那本账簿,里面都是风行在何地有什么产业,有多少收入和支出,还有一些其他的分布明细,落尘看过一眼之后,又把它还回了花阴手里。
“嘻嘻,那个给你,”满是狡黠地笑着,她眼疾手快地收回追风令,“这个,就先留给我了。”一点都不吃亏呀她。
“你这是做什么?”见落尘又把账册明案退还给自己,花阴的眼中满是不解,转头看着落尘,等她说话。
“嘿嘿,好个花阴,你做这么久,现在想打退堂鼓?晚了!”落尘眼珠贼光闪烁,“你现在想摞挑子不干,那可不行。”
“这么说,你还让我负责?”试探着问了一句,“可是,你现在又不用进宫,完全可以自己来操办的。”
“嘻嘻,花阴,你当我傻呀。神仙般的日子我不过,去操这份闲心?”落尘话是这么说,她自己也知道,要她去做些技术性的事情还可以,就比如说,哪天被逼得紧了,她可以考虑悄无声息地做掉那些耀武扬威的当权者,可是要她天天来细心如发地打理着这种产业财物,还不如去想怎么样去拿宫烨的宝贝或者小命的来着容易些。这风行要是真被她搞砸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这个落尘的身子。
一想到此,推却的心更是强烈,一脸真心真挚加上诚心诚意,无比郑重的对花阴说道,“放心吧,从今天起,风行还是全权交由于你。以前我会放手给你,现在自然也不会回收。我相信你。”
她的满面诚意,花阴看得心头也是冒汗,她这哪是放权,手握追风令,还不是一切都听她的?落尘这家伙,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
“要不,这个什么追风令,我也不要了,这玩意儿你说得那么重要,我还真担心我哪天拿它做了错事,岂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嘿嘿。”落尘有些心虚的拿出那块莹然透光的宝玉。
花阴当然也不傻,见她像是丢烫手山竽般拒绝地这般干脆,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拖泥带水的,肯定是哪出了问题。
风行这笔产业价值不菲,经营到今日,也算是财力雄厚,可以独掌一方了,现在正在和天下第一庄的止郊山庄争夺着岭南的丝绸茶叶的经营权。现在弦郢北部,风行与止郊山庄几乎可以说是分庭抗礼。这次若是成功,风行势力自然又强了几分。
风行是后起之秀,自然是不能和坐享名声上百年的财大气粗的第一庄正面抗衡,可是这些年却夺下了不少民生之行,正在迅速崛起,成为一股新生之力,只是做得很是小心隐秘,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可眼下落尘却连都不怎么看,就又丢给她,花阴无奈地瞪了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
“花阴不用多想,放手去干,你都经手那么久了,一时要是放手,你肯定也不习惯也不放心是吧,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说这句话的时候,连着落尘自己都在骂自己这么烂的借口,也亏了她这个天才能想得出来。
看了花阴和如珏都是一脸鄙视地看着她,嘻嘻厚颜一笑,硬着脸皮笑着,一本正经说道,“花阴,我都相信你,真要是哪天,我一无所有了,你肯定不会不管不顾的我是吧,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嘻嘻,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就不用再来找我来商量关于这个风行的掌权问题了。只是那个专门的护卫团天天放在我身边就好了。”落尘做着好梦,却被人一口回绝。
一听落尘是打的这个主意,花阴登时怒道,“你休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这般黄粱美梦,既然你把风行脱手抛弃,以后你便与它一点关系都没有。”
花阴话音一落,就见落尘苦着一张脸,“不是吧,花阴,你真就这般狠心?舍得我被人杀害?”
“那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往后你再也不用指望着风行之人再来救你了,既然你都可以狠心抛弃他们,他们又何必再与你卖命,谁的命不是命。”冷冷的回了一句,口气强硬。
自讨没趣的落尘抓耳挠腮地样子,逗得原本正襟危坐的如珏一声娇笑,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沉寂。
“罢了罢了,随你怎么说,我还是去做我的自在少爷的好些。呵呵,花阴,你想都别想把我拉下水。”极无赖的说着,心里却是把花阴吃得死死的,知道她口硬心软。花阴也知道,可也是无奈,谁让她,遇上这么个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