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以为你的那些身都多隐秘是嘛?风行的事,父皇早就有所查觉,你觉得一个掌权的人连自己的眼下有哪些东西,都会一无所知吗?父皇,不是随便什么人能看得透的。”
“这道是不差,你那个父皇,还真是莫明其妙让人无法揣测。想想他对你这个亲生儿子的手段,他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冷笑一声,落尘也不算太过惊奇。“风行的事,我也知道就是他封的,他可能是猜到了一些东西,可也不肯定,所以才没有大张旗鼓的有所动作。”
“那你现在还指望着风行来救你出去?”
“不用了。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自己会出来的,这就不劳太子你费心了。”轻轻掸了一下衣衫。落尘说的也并不是虚话,这古代的大荦再怎么设得严密,她还是有机会出来的,都说了,没有红外线监视器,以她的经验和身手,想在这个世界里还没有她不敢走不能去的地方。
“哦,那么自信,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样出来的。”
“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用逃的,你们想再以我逃狱之名来牵制风家,想都别想,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机会,这一次,我将会堂堂正正地出来。”
生命本来无时不在赌,落尘又开始想玩一次。就赌宫离钥。
隐隐地,落尘却开始想念那个青色的身影,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了。那天的话,他听到了吗?自己这又弄得满城风雨,他知道吗?不是想着让他来救她,只是想再见见那个人。
云枫,云枫。
“那我还真想知道,你会怎么样出来。”宫离钥的狭长眼眸里泛起精光。“太子妃,你是做定了。”
“随你怎么想了。我不想说那么多遍。我走了,你就好好处理一下你老爹的事情吧。别这一病不起,倒便宜你了。”
宫离钥心里有些苦涩又想笑,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就她敢说了。心里有遗憾,本来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如今看来,只有还用自己原来的方法了。
风落尘,你怎么就这么笨呢?这样的你,有什么好的。
“还有一点,不说我想你也知道。不要去触我的底线,好好的,大家相安无事,要是真做得过分,我风落尘有的是让们后悔莫及的手段。”决然与狠厉展现在那双美丽的瞳眸里,竟让人不寒而粟。
为什么,她从来都不把他放进那个圈里?突然有些妒嫉那些人了。能让宫离钥这种深不可测的人有这种想法,若为外人得知,风落尘无疑于又上更升一层知名度。
走向宫外,应该是宫离钥交待了吧,直接有人带着她向着云天的最高层的大牢而去。边走边看,落尘心里好笑,看来还真看得起她,用这云天最大的监牢想来困住她。
出了宫的时候,落尘看到是一直跟在宫离钥身边的王征,简单地同那人说了几句话,王征自然不敢对她无礼,恭敬在领着落尘前去。到了牢房的时候,王征和里面的狱官把招呼道。
“典狱官,我今儿又带了人来,记得好好照顾着,一定要记牢了。”
“是是是,王大人您都吩咐了,看看,哟这是谁家的小子,细皮嫩肉的,来这儿,可真是亏了。”那个典狱官一双绿豆眼冒着精光,打量了一眼落尘便不住称赞。落尘此时已经拢起了头发,恢复了她的男装打扮,光线又黑,加上职业所致,一时到没认出落尘的身份。想想哪家的姑娘能来到这儿?这个地方说得好听了是第一牢,难听点就是阎王殿,进来的还没有能出去的呢。那个典狱官自然把落尘当成男人。
王征却是对这儿的人的脾性都摸得透,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残无人道,见他会错了意,连忙对他。“我是说照顾,你可别弄错了,只要人一直在这儿就行,别的……”
“哦,没问题,王大人都亲自跑一趟了,这个面子小的是一定要给的不是?”咧嘴笑道。
“风公子,属下只能送您到这儿,下面的,你好自为之吧。”王征回头又对落尘恭声说道。
王征这样真的让那个典狱官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请”了落尘进去。里三层外三层的上了锁。
因为落尘是被宫离钥的近身护卫送来,加之又已特殊交待了,所以也没有受到十分严酷的刑罚,也许是还没开始吧。落尘立在那个囚笼似的房间里,耳边传出其他里面的几个早就进来的犯人的声音:“昨天赵四已经被拉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怕是呀……”后面是唏嘘不已的长叹声。
“唉,怕咱们也是过不了多久了。”另一个垂头丧气的叹道。
“就是,活一时是一时了,谁不知道这个姓王的,TNND就是个疯子,真能让人扒层皮下来,反正进来的也都是换种名义的死囚了,他们不往死里整才怪,听前辈说了,现在这个体人竟然丧心病狂地想要得到一张人皮,也不知道多少无辜之人都死在他手上了。”
另一个粗声粗气的说道,“进来就进来了,都长点精神,像个爷们儿行不?怕个鸟,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死倒是不怕,他孙子的给老子一个痛快,老子怕个求,就见那格老子的,叫你生不如死呀。”另一个听起来有些年长的人道。
“是呀。当初敢做,就没把个死字儿放心上,不就是要命一条嘛!”
这种豪气万丈的话,几乎都成了每一个将死之士的临终遗言了,落尘听得也不以为意,只是从那些人的话里,倒是那个典狱官有些变态,手段简直就不是人,太没人道了。
人道?落尘都有些好笑,在这么已近崩溃的社会体制下,有什么人道可讲,权力,地位,金钱,远比那些有用得多了。在这儿讲人道,简直无异于对牛弹琴,这里不是和平共处的二十一世纪,君王奴隶的不平等,贵族平民的天壤之差,都不是这个词可以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