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语秋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妥协了,她想出去看看自己此刻所在的城市,她想好好了解这的地理环境,想想该如何离开这里,更想趁此机会制定一个计划。所以,这些的前提是她必须能亲自出去看看,因此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惹怒席辰寒。
席辰寒失去了耐性,正当倪语秋犹豫之际,便亲自动手帮她穿上内衣、穿上衣服。而他这番亲密的举止让倪语秋又一次羞红了脸,她拼命想要挣扎,奈何席辰寒却不让她如愿,霸道的继续为她着装。
“你……放开我,我……我可以自己来……”
席辰寒丝毫不受倪语秋影响,动作熟练的替她将衣服穿好,然后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深邃的眸光始终未离开她一步。
“这衣服天生就是属于你的,它是为你存在的!”席辰寒丝毫不吝啬的开口赞扬。
这是一种赞赏吗?他也会懂得欣赏女人,欣赏这些吗?她还以为在他的世界里有的只有独权!再说了他这话不知道对多少女人说过,光看他刚才替她穿衣服那熟练的动作,就知道他曾经做过这样的事。
这样想来又让倪语秋觉得纳闷了,她本以为,这个狂傲自大的男人怎么会帮女人选衣服、甚至穿衣服呢?女人在他眼里该是最不重要的东西才是,可他怎么又表现的好像他很尊重女人……不,她似乎忘记了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男人,不能按常理去了解他,更不能用中东男人的狂傲标准去评论他,他是视一切礼教、规矩为垃圾的让人根本无法琢磨透的男人!而她,又怎么能这么不自量力的想要看穿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呢?
“没有人天生属于谁的,每个人都只属于她自己。”
“不,你是天生属于我的!”席辰寒大手一扬轻易的将她搂进怀中,低下头,俊毅的鼻端触着她的鼻尖,坚定而专断的喃语掀起倪语秋全身莫名的寒颤,“别忘了,当初我并没有勉强你,是你出于自主的意愿决定和我交换条件!所以,一旦成为我的女人,你一辈子也别想逃开,除非我厌倦了你又或者我容许,不然你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
倪语秋在听到逃离这两个字后,眸中闪过一抹慌乱,不过最后还是被聪明的她掩饰过去。她不禁扪心自问,难道自己在无意间露出什么蛛丝马迹让他知道自己想要逃离他的事了吗?还是这个男人会读心术,能轻而易举的将她内心所隐藏的秘密看得一清二楚?
如此想来,倪语秋不禁哆嗦了一下,是的,她在害怕,害怕自己这辈子无法从他身边逃离。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她不知道在他冷漠淡然的面具下到底藏着怎样一张脸,在他面前,她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又怎么样?即使当初我的确是出自意愿,但这也只能代表我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答应跟着你只不过是想要过上如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这只能说我们是各取所需罢了。而我,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想要逃离你身边!”这么明目张胆的表明自己的决心,只能说倪语秋是在铤而走险,是想率先试试他的反应,更想试探一下他的心底是怎么想的。
“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席辰寒突然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她的唇,魅声道,“记住我的话,除非我允许,否则你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
除非他允许,否则只能乖乖待在他身边?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这是在乎吗?它存在着某种情感吗?倪语秋被席辰寒这句霸道十足的话而迷惑了,不禁产生了好奇心想要探索他话里所暗藏着的意思!
在乎?这个男人的心中还存在着在乎之情吗?不,倪语秋在瞬间否决了这个答案,她知道这并不代表在乎,充其量只能解释为占有欲!他是一个男人,一个狂妄、霸道、不可一世的男人,而她的反抗恰巧激起了他一贯以来的占有欲,所以,此刻他才会不愿意放手,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这样的解释让一切都畅通许多,但莫名的倪语秋心里闪过一阵冷风,让她微微刺痛了一下。
不过,这并不足以让倪语秋妥协,她依然理智的反驳,“也许你说的是事实,但我不会放弃,如果有机会我依然希望能远离你!”
这不是一种不怕死的挑衅,这只是倪语秋的心声,而她选择聪明的事先告之,只因她一直无法看透席辰寒冷漠淡然面具下的心,所以她想用这招以假乱真!
“我喜欢你的不怕死,但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不要试图轻易挑战我,不然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席辰寒依然漫不经心的陈述,可丝毫不影响话里的真实性!
这不是威胁,是一种善意的警告。虽然他可以容忍她一切出格行为,但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就算是她也绝不例外!
她知道他说得出就一定能做的到,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动摇她离开他的念头!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想方设法逃离这里,逃离他身边!哪怕是堵上她的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尽管如此,她清楚的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再惹怒他了,不然可就变得得不偿失了!于是,她话峰一转,开口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记在心里。不知席大老板你现在可以带我出去了吗?”
席辰寒伸出手捏住她雪白的下颚,在倪语秋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低沉的声音如鬼魅般传入她的耳畔,“当然可以,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的要求。”
这一次,倪语秋并未出声牙尖嘴利的反驳,只是眸子眨都不眨地注视着这个男人,她突然很想知道他在说这句话时心底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对于她意外的沉默,还真让席辰寒有些诧异,只见他拥着她那纤细的腰往卧室大门走去,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刚才那番舌枪唇剑的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