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觉得女生有恋父情结,其实不然,她只是想要一个跟父亲一样温暖、有安全感的人在身边,他不仅能对她好,还能包容她一切,不仅能给她爱,还能接受她给的爱。
夏父和夏母也许在某些程度上来说,他们是合格的,可是他们爱孩子的心不是假的。
夏母也许对小乔不对,可是对之澜她的心也是真的。
夏父眨着眼睛,控制不住的泪如雨下,这一刻真的觉得女儿不再是自己的了,心里觉得很空虚,空虚至极。
他悄悄的擦着眼眶,夏母拍拍他的背。
两个人从来都没有这样难过过,也许是以前和现在不同,这次是真的嫁女儿了。
照片上夏之澜歪着脑袋,看着镜头。
夏母捂着唇,说不出话来,她的之澜,从今以后要开始一段新的旅程了。
武红旗和夏之澜对这父母行礼,夏父的个子很矮,他够不到武红旗的肩,只能踮起脚来娶打算伸出手,武红旗弯下身,夏父的手拍在他的头上,那是一种无言的相信。
就是因为他相信,所以他将他最爱的孩子给了他。
夏天觉得这样的一幕太过于伤感,他很不习惯。
都是老头,平时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弄的这么伤感干嘛?
夏天从门里退了出去,这样的场合太不适合他了。
就来观礼的亲戚朋友都觉得奇怪,夏家的两夫妻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就算是上次也没有哭的这么厉害啊?
夏之澜手里提着一个盒子,那是她送给母亲的礼物,感谢母亲生下了她。
她将礼物交过去,夏母接过然后抱住女儿。
夏父抱住武红旗,拍着武红旗的后背。
武红旗和夏之澜手牵着手切蛋糕,夏父躲在很远的外面,因为他怕自己会哭。
今天好奇怪,他是怎么了?
掌声响起来,他站在最外围给女儿送上最为热泪的祝福,仰着头抠着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
夏之澜出嫁了,正式的出嫁了,是嫁人。
夏父和夏母晚上回到家中,女儿和女婿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他们不怨武红旗,孩子长大了,应该离开父母的怀抱。
“难过吗?”夏母问着夏父。
她觉得难过,觉得心口的位置被人挖下去了一块。
那孩子就算是她没有从小抱着,可是付出的爱不会少,夏父也是同样。
看着二楼,垂下头。
“要不要喝点酒?”
夏母点点头,夏父起身走到厨房,他其实不是想喝酒,是想哭,可是怕妻子笑话他。
年纪一大把了,这个时候玩伤感,有点好像不太合适。
夏父拿过一旁的毛巾捂住自己的眼睛,他的之澜这次真的离开了。
也许是因为之前明白,女儿不会离开自己,可是这次不同。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夏母拿过酒瓶,夏父拦下她的手,亲自为她倒着酒。
“谢谢你……”
谢谢你肯陪伴我这么多年,谢谢你生了那么好的两个孩子,谢谢你接纳了小乔。
夏母接过杯子,一口倒进口里,今天的酒觉得苦。
酒液体顺着嗓子眼下滑,她叹口气,盼着自己的腿,看着丈夫。
认识他的时候那么的年轻有朝气,可是他现在也老了,头发也要掉光了,虽然生活出现过差错,可是今天他们依然送了女儿出门。
“我以前啊,真的想掐死你的心都有,我们之澜多好,如果因为我们她不幸福,我一定要杀了你……”
夏母捂着脸,她的手指甲上面是早上才画下的色彩,虽然妆容和衣着依然年轻,可是她的心老了。
两夫妻难得这么多年,因为女儿出嫁重新找到了曾经的感觉。
夏之澜明白一个道理,爱一个人就是随着他走遍天涯,他去哪里,自己就去哪里。
她可以抛弃一切,抛弃她在乎的地位和钱财,也许早早就明白了,只是依然不能放弃。
这里没有她习惯住的别墅,没有跑车没有名牌,可是这里有清新的空气,有她最爱的两个男人,有着所有人对她的祝福。
之澜没有放弃工作,只是这种转变了性质,她负责管理武红旗以后的人生,和武肯肯的人生。
其实事情和之澜想的还是有些出入的,在这里她依然可以穿名牌,不过是穿给自己看的。
在这里她依然可以住别墅,她的家是一整片的平原,放眼过去就是无边无尽的马场。
她不需要自己动手,因为武红旗会为她做好一切。
总之,夏之澜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她的幸福,是因为有一个男人,和她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可是接过她父亲的手,负责起了她未来的人生,也许他很小,也许他还没有学会如何去适应这个社会。
每一个月武红旗会带着妻子去看丈人和丈母娘。
开始的时候夏母依然会哭,可是次数多了,就会觉得烦。
比如这次。
“我拜托你们两个了,不要回来的这么勤,我的麻将啊……”夏母抱着头,每次他们回来,自己就一定会输钱。
夏父开始也想念女儿想念的紧,可是这几乎一个月见一次,他也觉得烦了。
“回家过你们的日子去,别总是往娘家跑。”
武红旗和夏之澜在第一百二十六次回娘家的时候被拒在门外。
两个人很是郁闷,跑到酒吧去喝酒。
也许是因为生活的滋***澜的心情好了起来,她现在不在像是过去那样,每天为工作而活,人更加的有味道。
酒吧里的狂蜂浪蝶很多,趁着武红旗上卫生间的时候,有人过来和夏之澜搭讪。
夏之澜觉得这些人真的很无聊,她的年纪都可以做他们的妈了,付了款给武红旗发了一个短信,到外面透气,顺便等他。
“放开……”
武红旗出门就看见夏之澜被人拉着手,他拿过一旁的酒瓶几大步走出门,狠狠敲在在之澜胳膊上揩油的人。
男人当他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时候,他必须是凶狠的。
夏之澜拉住武红旗的手,她不想事情闹的太大,两个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