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猪头狗头!”柳珞微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猛地含了一大口凉水,对准司徒骅酡红的俊脸,“噗”地一下,全喷在那上面!
司徒骅一个冷颤,倏地睁开了眼睛!他一把抹掉脸上的水迹,咬着牙,似乎想嚼碎柳珞微的骨头!
“神经病,你干什么?”
“干什么?唤醒你!”柳珞微将装有裸照的信封扔在司徒骅的面前,有些羞涩,更多的是愤怒!“告诉我,这是哪来的?”
司徒骅睁着迷蒙的醉眼低头往下一看,恼怒之色不亚于柳珞微!他将信封猛地往地毯上一扔,厌恶地说:“你觉得很光彩很诱人是吗?”
“那是我自已的事情,不劳你过问!我只问你,这照片哪来的?”柳珞微弯腰拣起,看了看浴室那扇漂亮的紫檀门:“你一定在浴室里装了摄像头吧?”
司徒骅一愣,随后鄙夷地一笑:“我司徒骅还没那么无聊。是没见过女人,还是你的这具侗体有特别之处?我装摄像头,亏你想得出来!”
“那……那这些照片哪来的?”
“这话,该我问你!”司徒骅完全清醒了,脸上的表情顿时显得很狰狞。他拥被坐了起来,眉锋倒悬,额间浓缩了一个大大的川字,眸底里盛满了燃烧着的火焰。他啪地打开金边烟盒子,将一支烟叼在唇角,手里玩着纯银打火机,斜睨着柳珞微,眉宇间,充斥着一股邪魅之气。
此刻,柳珞微才没心思管他抽不抽烟,此时司徒骅就是抽大烟抽海洛因她都不会在意的。
“我知道还要问你吗?”柳珞微扬了扬手中的信封:“实话告诉我,这是哪来的?”
司徒骅不回答,而是动作优雅地点燃了香烟。眼前飘散起缕缕的香雾,慢慢的,向四周扩散,好象是一张巨大的蛛网从天而降。
“司徒骅!这些照片你到底从哪儿弄来的?”
“你急什么急?有胆量拍这种照片,就没胆量面对?柳珞微,我还真看走眼了,别看你表面装得像个圣女似的,实际上,还是蛮开放的嘛。这样风头强劲的写真照片,依我看,那些拍A片专门出卖色相的女星,她们的杰作也莫过于此吧?”
柳珞微急得满脸通红,她知道,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可是,她实在不甘心背这个黑锅。假如,自已真拍了,那没话说。
“司徒骅,你不必这样讽刺带挖苦。我柳珞微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拍过这种丢人的照片。假如,你执意要把这莫名其妙的罪名按在我的头上,我也没办法。我只能说,我是清白的。”
“嗯,清白,真清白!”司徒骅猛地吐出一大圈烟雾,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酷,嘴角的肌肉,在不停地抖动着,想控制都控制不了。他望着柳珞微委屈焦灼的模样,心里的那股邪火燃烧得越来越旺:“我也很想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是,如何让我相信?这照片中的人,是你吧?”
柳珞微叹了一口气,低低地说:“是我……可是,我真的没拍过。”
“没拍过?”司徒骅一下子站在了地毯上,赤着脚。他伸手托起柳珞微的脸,咬着牙问道:“你还要抵赖,证据都摆在面前了还要不承认?”
司徒骅的手劲很大,捏得柳珞微倒吸着凉气,不觉地往后退,恼怒地叫道:“我不需要抵赖,因为我没拍就是没拍过!再说了,既使我真的拍过这种照片,你也管不着!协议中,有注明我不能拍裸照吗?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我?司徒骅,我再说一遍,我没拍过这种照片!就是有,你也无权过问!”
“你再说一遍!”
柳珞微孤傲地扭过头:“说就说,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司徒骅攥紧拳头,在柳珞微面前晃悠:“管不着?柳珞微,你别逼我,别逼我!我尽管从来不打女人,但是,被逼无奈的时候我会控制不住自已的!”
司徒骅的眸子里已出现了野兽般的凶相,柳珞微转身就要走,好汉不吃眼前亏。
“上哪去?今晚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你哪都不能去!”
“我哪都不去,但是,我先申明,这个问题我说不清楚!”
“你觉得这样死活不承认有意思吗?”
“那你觉得这样死活逼我承认有意思吗?”
“柳珞微,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司徒骅,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就不明白了,是不是我承认了,你心里就开心了,舒服了?”
“开心你个鬼!”司徒骅低声吼了起来:“真见鬼!丢人丢到这个份上还振振有词!”
“司徒骅,我很无语。这样吧,假如事实证明我没拍过这些裸照,你准备给我一个什么交待?”
“哼,事实?还要诡辩!行,你找出证据来,我要是冤枉了你,我公开登报向你道歉。”
“好,一言为定。”柳珞微不再说话,匆匆脱掉外面的衣服就钻进被窝里,连睡衣都没换。
身子不动,并不等于睡着,她的脑子在飞速地运转。她在想,明天一早该做些什么。
柳珞微睡下后,司徒骅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他凝睇着指尖上这明明灭灭的火星,纷乱的思绪,将他又扯到了几个小时前:
将夏辰吟赶下车后,司徒骅仍是觉得自已的心里憋得慌,他需要麻醉,需要释放,需要刺激!
这种去处,当然是声色场所。
一路狂奔,什么红灯绿灯,什么车辆人群,通通见TMD的鬼!在司徒骅发红的眼里,此刻全变成了柳珞微那美轮美奂的娇驱!
司徒骅也不明白,自已对柳珞微似乎没什么感情,管她脱光了还是裸奔?她对自已而言,就是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只存在着互惠互利的关系,不存在吃醋沾酸的权利!
难道,对生意伙伴,自已会在意对方的私生活,会管他今日依红明天偎翠的?不会,肯定不会!既使对方闹得过邪过火,哪怕他全裸在大待小巷游行,自已顶多在边上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