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珞微也忙去扯司徒芷漪:“走吧走吧……要迟到了。”
柳珞微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司徒芷漪若不是因为救自已于水火,她也不至于与公公交起火来。
司徒芷漪狠狠地甩掉柳珞微的手,跑了出去。
柳珞微从哑嫂手里抓过大衣也紧追出去。
上了车,红色的保时捷如发了疯般地冲进了黑夜中。
“芷漪,对不起,都是为了我,”柳珞微看着司徒芷漪气得有些扭曲的脸孔:“你别跟爸爸计较了,他人老了,有时候会变成小孩的。”
“哼,人老心却年轻着呢,”司徒芷漪恶狠狠地说,随既换了一付口吻,一如平常,温柔而恬静:“嫂子,我想去喝茶。”
柳珞微满心不愿意,可此刻又怎能回绝司徒芷漪的要求?“嗯……好吧。”
保时捷无声地跑了一段,司徒芷漪突然说:“嫂子,我们把杨昕言也叫过来吧?”
柳珞微一愣,随后看着司徒芷漪有些发光的面孔,笑着问:“怎么,对他有好感了?这段时间你们私下是不是有联系啊?”
司徒芷漪的脸上流过一丝羞涩,声音变细变轻了:“谁有好感了?老夫子一个……嗯,我们一起去看过画展,还去听过一次交响乐。”
柳珞微的心一颤,她也说不清自已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入夜,灯红酒绿,连清静闲雅的场所也烙上了现代气息的喧嚣。
茶楼内,人来人往,茶香四溢,有纯是消磨时间的,有会友谈生意的,还有保媒拉纤撮合男女双方的……反正,一旦想让自已及所作所为变得更斯文更高雅的话,首先要去的场所,就是装修典雅的高档茶楼。
位居在僻静处的“镜花轩”,正好迎合了各类人群的需求。
司徒芷漪的保时捷刚停下,夏辰吟便丢下正在交谈的客人,快步地迎了出来:“两位美丽的天使,晚上好啊。”
“夏辰吟,还有空余的包间吗?”司徒芷漪一脚落地,望了望茶楼里头,皱着柳眉问。
夏辰吟扶着车门陪着笑道:“芷漪小姐和柳小姐驾到,别说有,就是没有我也得给你们变出来啊。”
司徒芷漪这才跨下另一条美腿,
柳珞微因为来了几次了,所以在夏辰吟面前也不象第一次那样冷着脸,笑了笑,打了个招呼:“夏老板生意兴隆。”
“托福托福,借两位天使的光啊,”夏辰吟一边在前头引路,一边用画家及男人的眼光去打量近前的柳珞微,心里不住地赞叹,脖子上的喉结,随着强力吞咽口水的动作而一上一下地滑动着。
柳珞微明显地感到了那束噬人的目光,她不自在地转到司徒芷漪的那一侧,没话找话地问:“给杨昕言打电话了吗?”
“没有,我给他发信息了。”
“怎么说?”
“嫂子放心,他肯定十分钟之内赶到。”司徒芷漪自信满满地说。
从第一次见到酷像韩剧偶象的杨昕言,司徒芷漪一点凡心不动,那是假话,可是,她主动接近杨昕言,却不是为了那份自身的好感和心动,而是,为了刺激柳珞微。她敏锐地发现,杨昕言很喜欢柳珞微,甚至可以和“爱”这个字眼扯上等同关系。而柳珞微对杨昕言,似乎也存在着一种难言的情愫,司徒芷漪看到,柳珞微每每提起杨昕言的时候,脸上会出现一抹醉心的笑容,情不自禁的羞涩。
司徒芷漪断定,柳珞微与杨昕言之间一定有事,既使以前没事,以后也会有事。
司徒芷漪也不明白自已,为什么柳珞微感到痛苦的时候自已的心里会有一种很爽的感觉。
果然,点好的茶还没上来呢,杨昕言便匆匆地赶来了。
“你们早到了?”
“刚到一会儿。”柳珞微很想大大方方地和杨昕言打个招呼,可不知为什么,脸上的表情就是不那么自如,连她自已都感到一丝别扭。
“昕言,外面很冷吧?来,先喝口热茶。”司徒芷漪温温柔柔地端起茶壶,那神态。就象一位小妻子在侍候下班回来的丈夫。
“谢谢。”杨昕言接过,面向柳珞微:“司徒先生还没回来吗?”
柳珞微摇了摇头,不打算就这个问题与杨昕言说些什么。
偏杨昕言不知趣,紧接着又说:“司徒先生这回去哪几个国家?好象去了一个多星期了吧?”
柳珞微莫凌两可地应了一句,没了下文。
“听说司徒先生的生意做的很大,涉及了多个领域……珞微,等你家先生回国,我有一些商界的问题想向他当面讨教。”
“怎么,你弃文从商了?”柳珞微终于找到了一句整话可以回答。
杨昕言面露羞赧,眼里流露出温和的光芒,说:“不是,我近来在写一本有关商战的小说。”
“你不写诗改写小说了?”
“是应一位在出版社主事的老学长之邀而勉为其难……。珞微,到时请你先生帮个忙哦。”
柳珞微含含糊糊地在嗓子眼里咕哝了一声,不知是算答应还是不答应。
看到柳珞微闷闷不乐的,杨昕言心里也不舒服。在跟司徒芷漪相处的时候,也曾听得有关柳珞微的只言片语,从中看去,柳珞微似乎过得并不好。这让杨昕言在失望的心里,又多了一层担心。
接受司徒芷漪的主动邀请,一是出于绅士风度,不好意思拒绝一个女孩的心意,二是,也是最主要的,是想就近了解柳珞微的生活状况,更是想或许有机会能见到柳珞微。
柳珞微生活的好坏,直接牵扯着杨昕言的心。杨昕言觉得,假如柳珞微生活的不幸福,那么自已将是罪魁祸首!
杨昕言很细腻,他知道,在跟柳珞微在一起的时候,为了她着想,就得为她避嫌,所以,他才会忍着心疼与不适在柳珞微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司徒骅!
这其中的痛楚,只有杨昕言他自已才能感知。
在一旁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司徒芷漪,她的心里开始不爽了。哼,他们两个就这样无视自已啊?求哥办事,杨昕言为什么不求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