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只要你不走,不离婚……我,我愿意不同枕也不同床……还有,我给你充分的自由,那张协议上的条件一律作废,只要不离婚,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交男朋友也可以,只要不让家人和外人知道就行……还有,还有,我会给你赔偿,你说个数字,我照办,肯定照办……”
柳珞微气恨莫名,故意呛他:“哼,我想让你和我未来的男朋友一起吃饭一起玩乐一起睡觉,你也愿意?”
司徒骅想也没想,点头如啄米:“愿意、愿意……”
其实,柳珞微具体说的是什么,司徒骅根本没听清楚。
“你愿意我不愿意!”柳珞微猛地拿出那把跟司徒骅开过玩笑的剪子,刷刷两下便将床单上的那朵梅花剪了下来,象丢瘟疫似地丢进了垃圾篓里,尔后,将剪子重重地扔在地毯上,好象上面沾满了细菌:“姓司徒的,我们之间已没什么好说的,我无法面对一个*****犯!而且,我要考虑一下,是否去派出所举报你。”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可以这么说!”司徒骅急了,假如柳珞微真去告自已*****的话,那丑就丢得太大了。自已再怎么说都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精英人土,有体面有尊严有自已生活的圈子。这事若传到外面去,别说会影响公司的生意,更让自已如何见人?
“我也不知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了,好象被鬼打着了一样,只觉得浑身烫得要命,大脑一片空白……柳珞微,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辩白的好无力,好苍白。
柳珞微一惊,心想,为什么司徒骅那时的感觉竟与自已的症状是一模一样的?当时只觉得晕乎乎的,好想有付强健的臂膀来搂抱自已,体内,有股邪火在燃烧,在乱蹿……难道,俩人都得了邪病了?
但柳珞微已失去了正常思维的能力!她一边用力地关上皮箱,一边咬着牙说:“司徒骅,你不用费心思找借口了,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柳珞微,你冷静一下好吗?这事我们可以好好说的。”
“冷静?哼,你说的好轻巧!假如这事摊在你妹妹司徒芷漪的身上,你会让对方好好的说?”
猛听到司徒芷漪这四个字,司徒骅的眸底里顿时红成一片,他低喊了一声:“别给我提她!”
柳珞微误解了司徒骅的意思,冷冷地说:“原来你也不能容忍自已的妹妹有我这样的处境!同样是一个人,同样是一个女孩,为什么我就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唉,这事和柳珞微又怎么说得清?“珞微,我还是希望你留下。同时,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
“我不信,不信!司徒骅,你也别费话了,我们明天一早去民政局!”
司徒骅无语了。
他的一再恳求与挽留。一是,出于他觉得自已是真的铸成了大错,自始至终,自已都没打算和柳珞微结成真正的夫妻。二是,他想维持这段婚姻,不是因为喜爱柳珞微,而是想利用婚姻来救赎自已,救赎他人。
可是,柳珞微的坚决和义无反顾,让司徒骅隐在心里的那股邪火越来越旺。不就是共枕了一次吗?值得柳珞微象个泼妇似地哭着嚷着要离婚?自已这样央求她都绝不松口,她要干什么!司徒骅真怀疑,柳珞微她还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当今的人,有几个人把所谓的初夜看得这么重的?她这样,纯粹就是想为难自已!
这么一想,司徒骅火了,他一脚就将红皮箱踢得老远,阴沉着脸,嘶哑着嗓子:“柳珞微,有本事你就去告我!离婚,没门!”
红皮箱被踢翻了,散落了一地的衣服。红皮箱上贴着的那个大红喜字,睁着亮亮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它也许在置疑,这,就是所谓的“大喜”吗?
柳珞微也火了:“有门没门,不是你说了算的,咱们走着瞧!”
“好,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柳珞微还能把我司徒骅怎么样!”天生的傲骨和后天培养起来的孤清,让司徒骅在瞬间恢复了白天的无情与冷酷。
“那你就等着瞧吧!”柳珞微丝毫不惧让。
这时,只听得“咯答”一声响。
从里头反锁上的门,竟然从外面被推开了。
林湘如,穿着晚饭前的那套衣服,如魅影般地飘了进来,随手将门关上,锁严。
“妈,你来干什么?”司徒骅将手掌盖在脑门上,扭过头去,极力不让母亲看到自已的惨状。
林湘如也不答话,径直朝柳珞微走去。
离柳珞微只有三步之遥时,林湘如站住了,从上到下冷冷地打量着媳妇,然后,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被挖了一个大洞的床单,得意之色噙在唇角:“珞微,你刚才说要去告我儿子强奸你?我没听错吧?”
柳珞微全身的汗毛在瞬间竖立了起来,天哪,婆婆竟然躲在门外偷听!
柳珞微一下子红了脸,双唇哆嗦着,半天才冷冷地说:“对!竟然你都听见了,那么今夜发生的事情你也应该心知肚明,不用我重复。”
“哈哈,珞微啊,你太有意思了,也太幼稚,”林湘如在床边坐了下来,指着那个大洞,冷笑着:“你和小骅是心甘情愿结成的夫妻,夫妻之间自然要行夫妻之事,这怎么能扯到强奸这两个字上?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柳珞微反唇相讥:“夫妻之事也要建立在相互尊重相互愿意的基础上……你不学法律,不知道新修改的婚姻法中有一条婚内强奸这一说法吧?”
这倒是没听说过。婚内强奸,意思是假如夫妻一方不愿意的话,对方若一意孤行便构成了强奸罪?
“妈!你出去,这里没你的事!”司徒骅低吼了起来。也许牵扯到了伤口,他呲牙咧嘴的,面容很狰狞。
“你别动!”看到儿子额头上的伤,林湘如大吃一惊,伸手就去摸:“你这是怎么啦?不要紧吧?是她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