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昕言的情感履历很简单,也很公开,许多师生都知道他追求柳珞微多年的事情。
贾妮是杨昕言的学生,她当然也知情。
司徒芷漪的这番话,别人可能听不明白那个“不要脸”的人是谁,而贾妮一听就明了。
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原来半夜是去和姓柳的那个死女人鬼混啊?”贾妮咬牙切齿地骂着,转身面对着司徒芷漪:“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了?”
贾妮还保持着一份清醒。她想,司徒芷漪和柳珞微正掐着呢,视对方为死对头,恨柳珞微抢走了她心爱的司徒骅,司徒芷漪会不会故意陷害柳珞微,让自已当这个替死鬼替她出气?
“说你是鸡脑袋猪脑子还不承认!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还能让我看到?”司徒芷漪趁机讽笑两声。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贾妮的熊猫眼瞪成了两个大锅盖。
“哎,跟鸡鸭猪狗还真是不能沟通,”司徒芷漪悲天悯人地说:“看来,为了跟你交流,我得去学学兽语了。”
“去死!你妈x的死女人!你再敢胡言乱语,姑奶奶今天宰了你!”
司徒芷漪收住笑,正经地说:“好了,大难当头,我们还是搞个统一战线好了。尽管物不同种,我就将就一下吧?姓贾的,杨昕言在抬去医院之前,他不是昏迷来着吗?他满嘴里叫的是什么啊?我当时没听清楚。”
贾妮一回忆,恍然大悟:“他口口声声喊着……哦,我明白了,他高一声低一声喊得是珞微,珞微!你没事吧?没事吧?好象是喊这个。”
“好象是哈,”司徒芷漪模棱两可,又加重份量说:“杨昕言在昏迷中还高喊着对方的名字,显然他好象放不下什么。按常理的来推断,在他昏迷前,他一定是和被忘不了的这个人有着密切的关系。根据杨昕言半夜外出这奇怪的现象,不难分析出他见的究竟是谁。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等等,等等,他们又做了些什么事情呢?只有鸡脑袋猪脑子的东东才想不出来。”
相比之下,贾妮的头脑比较简单,虽然不是鸡脑袋猪脑子,但和司徒芷漪比心计的话,她还逊色一等。
听到这样的分析,贾妮头发更红了,简直象一簇簇燃烧的火苗!她当然不想自已是鸡脑袋猪脑子,所以她一下子想明白了,撸衣挽袖地说:“这还不清楚?杨昕言那个混蛋肯定是跟柳珞微这个死女人鬼混去了,没结过婚的童子鸡哪禁得起那死女人死要活要的?体力不支当然只有生病啦……哼,我找这个不要脸的去,臭骂她一顿!”
司徒芷漪觉得煽阴风点鬼火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成功撒退了,便冷冷地说:“我可没说那个人是柳珞微。这都是你自已说的,到时别污赖人。”
“神经病!变态!”礼贤下土了半天贾妮觉得自已遭了戏弄,骂声顿起。
司徒芷漪反而嘻嘻地笑着,围着那棵山茶树打转,一边折断一根树枝抽打着树叶,一边说:“假如你当时在现场的话,我保证你一定会被气得变成变态火鸡,神经病傻猪!”
丢下话,司徒芷漪跑了。
跑到大门口,她又回过头叫道:“火鸡,看你的啦。我好意提醒你一句,千万别让人拨了火鸡毛哦。人家不仅是抢男人的行家,而且是宰鸡褪毛的高手哦!”
贾妮气得不打一处来,可对手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对着山茶树猛踢了几脚后,贾妮开着车就往报社来。她觉得,自已如果不来找柳珞微闹一场的话,别说肚子里的气没办法消除,光是那个死女人司徒芷漪就要笑话死自已了。
贾妮的心思也不象司徒芷漪贬的那样,是鸡脑袋猪脑子。她的思维模式虽然比别人简单些,也不至于跟鸡鸭猪等合并同类项。
就追求杨昕言这件事情上,她甚至比司徒芷漪暗藏的心思更多。
一开始,贾妮与司徒芷漪一样,纯是要和对方彪着干。她当时就设想好了,只要司徒芷漪放手了,她立马放手。
可是,事情总在变化之中,在一次偶然之中,贾妮很意外地得到了有关杨昕言的信息,这让她对杨昕言的看法顿时有了极大的改观。从那天起,她对杨昕言的关注从打擂台的玩耍心态到了投注较为认真的阶段。因为,杨昕言在她的心里不再是个穷酸的秀才。
她贾妮,从来没打算要嫁给不带金的帅哥。
不带金的帅哥,只配拿来解解渴,玩玩。
从那天起,贾妮对杨昕言有了几分真心,并想当然地把杨昕言当成未来的老公来对待。所以,她就更加痛恨司徒芷漪,对与杨昕言有关的人也格外的在意。柳珞微,是杨昕言心心念念难忘的人,那就更是贾妮的仇人,心头大患。
来到报社门前,大门还没开,一看时间才八点多。上班还早着呢,贾妮又不想放弃羞辱计划,便在报社的门外走来荡去的。
报社的隔壁开着一家二十四小时经营的美容院。
站在橱窗前,望着自已那一头红艳艳油亮亮的头发,贾妮第一次觉得,还真象火鸡啊。
哼,司徒芷漪不是说柳珞微是宰鸡褪毛的高手吗?我把火鸡发给整了去,看她能褪谁的毛!
这么一想,贾妮跑进了美容院,让师傅给她烫染了一个很普通颜色很正常的发型。
这也就是为什么柳珞微会突然看到一个跟平时不一样的贾妮的真正原因。
当贾妮喊出她是杨昕言的未婚妻时,柳珞微真的傻眼了!
这可能吗?不仅没听杨昕言提起过,而且,杨昕言也看不上贾妮这样的女孩!
但是,柳珞微不想和贾妮争辩身份的问题,所以,她收起讶色,笑了笑,说:“那就恭喜你了……对不起,我上班了,改天再聊。”
说完,柳珞微推开贾妮,准备进电梯。
“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你要是担心迟到被扣工资,我给我老爸说一声就行。你放心,在这里,我说了算。”贾妮伸手一点就让刚到一楼的电梯又往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