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更恨起柳珞微来,好啊,你个死丫头片子,好事没见你做一件,倒学会在老公面前挑拨母子关系了。行,柳珞微有你的,我林湘如也不是吃素的,咱们,走着瞧。
听到母亲的絮叨,司徒骅更是火上浇油:“好了,少丢人了!还好意思提起脸面,脸面,早就被你们丢得一干二净了!柳珞微说的没错,不仅你们是神经病,我是,司徒芷漪是,全家都是神经病!”
林湘如不知儿子为何如此的歇斯底里,但她愿意一昧地认定,这一切的罪过,肯定在柳珞微的身上。
林湘如默默地退了出来,躲进了那间永远漆黑一团的小屋。
司徒骅本来打算在家休息一天的。
但他再也呆不住了。
这个家,太让他厌恶,要不是心头还有一息良心善存,他早就想把这对活宝似的父母赶出去了。
拿着车钥匙下楼,刚要走下台阶,父亲,也就是司徒雷成站在书房前叫了一声:“小骅你过来一下。”
司徒骅在原地愣了一下,他实在不愿与父亲多话,哪怕一句话也不愿说。父亲跟母亲一样,他的行为举止同样令人不齿与憎恨。
“什么事?”
“你进来一下。”
司徒雷成在儿子面前尽管有些怯懦,但不至于象林湘如那样害怕。而且,他从政多年,脸皮练得有城墙那么厚。他的心里是这样想的,老子做什么是老子的事,儿女管不着!所以,他在司徒骅面前,依然摆着老子的架势,哪怕被司徒骅气得七窃流血,转过身依旧要在司徒骅面前充任父亲的角色。而且,喜欢以过来人与长者的身份对他的事业和生活指指点点。
面对有这样不知羞耻的父亲,司徒骅深以为耻。假如父母是可以选择可以买卖的话,司徒骅想,白天没时间晚上都要加班加点地进行。
司徒骅勉为其难地跟进书房,离书桌远远地站住,冷冷地问:“什么事,说。”
“我觉得我们家出了内鬼。”
“什么意思?”
“我的这间书房,昨晚又一次有人进来过。”
司徒骅环视着书房,轻蔑地一笑:“谁进来?这书房里有什么宝贝吗?”
司徒雷成欲言又止:“这么多年……我多少收集了一些古董珍玩……”
“收集古董珍玩的人多了去了,谁会在意你的这点破烂?还内鬼呢,家里这些人不变成鬼就不错了。”司徒骅才不信父亲的鬼话呢,他担心的是,父亲又想玩什么花样。
司徒雷成也不和儿子辩内鬼外鬼的,而是继续他的担忧:“真的,我一大早进来就发现,这书房的房门被人开进来过。你是知道的,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再加上珞微进来过,除此外,谁都不能进来。而且,我每次离开的时候都有上锁。自从上次书房被半夜的风雪弄脏了以后,我多了一个心眼,在锁眼孔里放上了一根拉拉的毛。结果,今天早上开门的时候,我发现锁完好无损,而狗毛却不见了。显而易见,有人开门进来过。”
司徒骅视地笑了:“听你说起来好象说童话故事似的,你这么小心,难道书房屋里真有什么宝贝让人惦记着了?你放在哪啊,拿出来我看看。”
司徒雷成当然不会拿出来让司徒骅看,当是,事情还得让司徒骅去做,他继续说:“我想,是不是在我们的家里装个监控系统,这样大家也放心一些?你说呢?”
为父亲的所谓珍玩去装监控系统,司徒骅根本无视。不过,父亲的话提醒了司徒骅,对,装个监控系统,很多事情都可以了然在胸。当然,这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父亲。
所以,司徒骅毫不客气地拒绝:“不装!这里是家,不是监狱!假如你想过过犯人的瘾,我可以找人找关系送你进去呆段时间。”
说完,司徒骅转身就走。
“去你妈的!这是儿子啊?我看是狼崽子,是冤家对头!”
砰地一声,又是一个古董的赝品在地上粉碎了。
柳珞微带着一肚子的气恼到单位时,在门口碰见了一个让她十二分不愿意见的人:贾妮。
贾妮今天的情态跟往常有些不一样。首先,她怀中的那只宠物猪不见了。其次,她的那头红得象火鸡的头发突然变成了酒红色,而且,也不象先前那样象刺猬似地耸立着了,顺溜溜地披在肩后,倒是比往日顺眼了许多,也平添了几分女孩应有的妩媚。再其次,她的衣着虽还是那样的时尚性感与暴露,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少了几分往常的倨傲与敌视……柳珞微虽只是匆匆地扫过一眼,但她觉得,还是此刻的贾妮更可爱一些。
跟贾妮没有交情,所以,柳珞微只是勾了勾唇角,从贾妮的身边经过,径直往大楼而去。
“柳……柳珞微,你……你等一下。”
柳珞微狐疑地回过头:“你是叫我吗?”
怀疑听错。
贾妮有些迟疑地走过去,那双依然描得如熊猫一样的眼睛在柳珞微的脸上停留了半分钟,直等柳珞微表现出厌烦的时候,她才慢慢地吐出几个字来:“柳珞微,你知道杨昕言病了吗?”
什么,杨昕言病了?他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吗?柳珞微心头一惊,表面上风轻云淡:“没听说啊,他怎么啦?”
说完,柳珞微准备进电梯。内心有些着急,但不能表现在外人的面前。
贾妮挡在头里,依然那么“深情”地看着柳珞微:“你就一点不关心关心他,不问问他到底是什么病?”
柳珞微很窝火,对贾妮刚产生的一点好感随即烟消云散。“这个,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贾妮一条腿横在电梯前,很显然是为了防备柳珞微突然跑进电梯里。“柳珞微,听说你昨天半夜还跟他在一起呢,杨昕言回宿舍后就昏迷不醒了……你觉得,对他的突然住院,你是不是得负一定的责任啊?”
昏迷不醒?住院?柳珞微心头大乱:这么严重?杨昕言到底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