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骅哈哈笑了起来,脱口而出:“你太会想像了……柳珞微,她是个处女。”
什么?斜倚的身子一下子坐直了,青灰的脸上又出现了红晕:“你怎么知道?”
司徒骅索性将错就错,将箭刺进执迷不悟的心坎上:“我们是夫妻,能不知道吗?”
“那……那妈妈骂柳珞微,什么同床不共枕的?”
“妈妈知道什么?她能知道我们房间里的事情?”
“反正,我知道,你不爱柳珞微!”
“芷漪,这是我和柳珞微之间的问题,是我们自已的事情,你不要过问。你呢,听哥的话,好好的把感情和注意力放到周围的人身上去,你会发现,比哥好的人,太多了。”
“是,比哥好的人,确实多了去了,可是,哥只有一个。”
绕来绕去,又绕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司徒骅差点要崩溃了!
“我会让你看到,我是怎么爱柳珞微的!”司徒骅无路可退了,突然想到了一个让司徒芷漪死心的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柳珞微不请自来了。
柳珞微进屋的表现,让司徒骅惊讶,柳珞微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和与贤慧了?他一时猜不出柳珞微究竟怀揣着样什么目的,但他还是要感谢她的解围。
他趁机找个借口出去。
一个人躺在新房的床上,想着隔壁的两个绝色的女孩,一个是自已的契约妻子,另一个是走进自已生命里的人,她们,能聊些什么?
对柳珞微,司徒骅发现,自已冰冷的心,似乎有些回暖,否则,自已为何在她吓病的当晚是那样的着急与心疼?为何会为裸照之事气她恨她?尽管死活不承认,可心告诉他,自已,是在吃醋!
会吃醋,证明在意,在意,说明心里有这个人!这个不等式,其实很简单,硕士毕业的司徒骅,就是不会做,既使做,也总是出错!
对司徒芷漪,心在告诉他,自已是她的哥哥,有血脉相连的哥哥,可是,为什么总会想起她,总会想起以前缠绵悱恻的时光?为什么想起她的时候,不仅心会蜷缩起来,连身体都会起自然反应?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喊:我不要她是妹妹,我要她是我的女人!
老天,这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啊?
在芷漪面前,要装绝情,要振振有词地当她的大哥。心里,却在留恋她的身体和过去的岁月。
在柳珞微面前,虽不用装无情,可是,她夜夜睡在旁边,夜夜在身边释放她诱人的气息。她不丑,甚至漂亮得炫目。说没有一点非分之想,那是假话,除非自已真的是性无能。好几次,被心里的那股邪火折磨得无法入眠的时候,他真想把她按在身下好好地肆虐一番,就当她是司徒芷漪也行。
可是,不能,她只是自已的契约妻子,他无权要她的身体。
只能,起床,离开诱惑的地方,到冰冷的书房,去冷却一颗带着邪念而躁动的心。
这样的生活,太难太难了!
今天,他不想再拿她当契约妻子了,他想违反协议,先是为了驱散心中的那股愈来愈强盛的魔意,后是情不自禁地受她的诱惑……违约就违约吧,哪怕赔出自已的所有!
令人伤心的是,柳珞微仍然在最后时刻将自已推得远远的。
司徒骅俯身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微阖双目,腻白深处是红霞。就好象一朵红梅开在雪地里……睡着的她,是安静的,是令人疼惜的。
假如醒着的时候,也如这般可爱,这般令人心疼,他真的愿意一辈子这样守着她。
可是,她是刺猬,是一块寒冰,她不会为他融化,也不会为他拨掉身上所有的刺。这个,从她的眼神和举动中就可以看出来。
她,柳珞微,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女孩,如花的外貌,出色的工作与生活能力,为什么,她会选择无性婚姻,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司徒骅,第一次想走进柳珞微的心里,去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第一次,他想了解她的内心世界。
他知道她没睡着,所以,他轻轻地放开她被攥得通红的手腕。
他突然有一股想跟她好好谈谈的冲动。
是那种很纯情,就象普通的男女朋友之间那样的欲望。
“喂,喂!跟你说话呢。”
柳珞微不想说话,更不想因说话又招来“上身之祸”。
睡,继续装睡。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司徒骅掀起蒙头的被子:“要不,我到你的被窝里暖暖身子?”
这个死不要脸的登徒子,他今天好象吃定自已了!柳珞微一下睁大眼睛,瞳仁里映出正色的眉眼。
吓死人了!登徒子此刻似乎只是说说而已,他的脸上,没有奸邪之气。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呼地一下,将被子拉过来,盖严,只剩一双清水荡漾的大眼在外面。
司徒骅坐了起来,拥着被,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烟盒,却没有行动,而是轻轻地说:“跟我说说你吧?”
什么,柳珞微没听清楚,听清楚了,也不信自已的耳朵。
登徒子,他的哪根神经不对了?
“我是说,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我没有故事。”一口回绝。再说,有故事也不会讲给登徒子听,协议上,没有这一条。
“柳珞微,你可不可以在睡觉的时候把你的刺收了?你不嫌累赘我还嫌被扎得难受呢?”
你才有刺呢!柳珞微白了他一眼,闭上眼睛,不说话。
“小刺猬,你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柳珞微愣住了,司徒骅怎么想起过问自已的父母了?而且,口气这么友善?别是憋着什么坏吧?
不回答,又属不礼貌,“去世很多年了。”简单回答。
“你后妈是什么时候和你生活在一起的?”
干嘛,还关心起后妈来了?
不悦!回答更简短:“亲妈死后。”
这不是废话吗?亲妈活着的时候后妈当然没办法进家门了。
司徒骅忍住心头的不快,继续和颜悦色:“亲妈去世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