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骅不明就里,很卖力地配合,色迷迷地大叫:“好,喊,喊吧!大声叫喊更刺激!”
臭不要脸的!柳珞微咬着牙,剧烈地挣扎着身子,头发如箭一样地射向四周,胸前的那对鸽子也跳荡着,难言的迷惑在低低的领口里流溢出来。
司徒骅是情场上的老手,情床上的熟手,柳珞微的反应,让他兴奋不已。他猛地扑过去,含住晃在眼前的扣子,色色的眸子,盯住里头成熟的红樱桃:“你再乱动?哈哈,我一个一个扯掉你的扣子,你信不信?”
“滚!”含羞带恼。
柳珞微真恨自已,为什么要穿这么件半透不透的睡衣?在登徒子的眼里,自已岂不是故意诱惑?
这个时候,柳珞微突然听到一声大门开启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了汽车打火,启动,然后绝尘而去的动静!
哈哈,柳珞微这下笑了。不用怀疑,这个夜半外出的人肯定是司徒芷漪!她一定是受不了了,她一定是心痛得无法忍受了。她无法再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听着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在调情,在嬉戏,在亲热!
对,就是要这种效果!司徒芷漪,你这是自找的,别怪我柳珞微腹黑。要知道,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希望你以后,学乖些,对人友善些。心肠好些,否则,害人就等于害已!
司徒骅却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他的眼里,只有身下这具香艳的身体,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除了想占有掠夺这具肉体外,其它的,消失了,连同整个世界!
低头看着柳珞微有些迷离的神情,她的双眼直直地望着一个地方,嘴角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司徒骅误读了柳珞微的心声,以为,她终于愿意与自已共赴巫山云雨了。
火,燃烧着,已由丹田为中心向四处蔓延,司徒骅已急不可耐地想品尝身下的美味了。他,开始行动!
眼看领口下的第一个扣子已被登徒子咬开,里头的春光眼看就要一泻千里了。柳珞微回过神来,心想,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完身而退的时候为什么一定要做无谓的牺牲呢?
司徒骅润泽的唇,已经将第二个扣子轻轻地含在了嘴里,不用几秒钟的工夫,这睡衣上的扣子会一个个地失去它们的功能。
怎么办?不能采取强硬的措施,自已不是身高马大的登徒子的对手。那,只能智取!
第三个扣子也解开了,最后的一颗扣子,孤立无援地坚守着最后一班岗!
柳珞微急得全身冒汗!
情急之下,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一个可以救自已的人来!
“登徒子,你敢再使坏,我就敢喊,我要让司徒芷漪过来看看她心心念念的好哥哥是如何欺负人的!”
“闭嘴!”
“就不!你敢再坏,我就真喊了,”柳珞微装模作样地冲着墙壁叫了起来:“芷漪,司徒芷漪!你快过来,快过来呀……你哥-”
司徒骅伸手捂住柳珞微的小嘴,恶狠狠地说:“你给我闭嘴!听见了没有?”
情色难掩的眸底里燃起一片火海,脸上的肌肉,已不自觉地扭曲成一团。身子,钳制他人的四肢,在这一刻僵硬住了。
柳珞微趁势翻身躲进自已的被窝里,紧紧地将自已包裹好。然后,侧身躺着,用解放了的脚,去解放仍被钳制的手。
“怎么,怕了?登徒子,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却怕她,司徒芷漪?太奇怪了!”
他侧过身去,面对侧着身子的她。她的手,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眼,死死盯在她的脸上。
“看什么,我说的不对?”扭过头去,却看到对面墙上的婚纱照,照片上的那个登徒子笑得同样令人不快。
没地方可看,只好仍旧闭上眼。对视,太无聊,也不是登徒子的对手。
“你再敢提她一个字,后果自负!”
“把我的手放开!只要不惹我,我还懒得提呢。”
“不放!协议里没说我不能抓你的手吧?”
“怎么没有?协议里说,你不得对我施行家庭暴力!”
“家庭暴力?这个算吗?”
“广义上,是!”
“哈哈,柳珞微呀,你不去当律师或是外交官真是太亏了,强词夺理!”
反正不睁眼,所以感觉不到对面那个人的可恶,但他呼出的热气,却在自已的脸上游走,痒痒的,好似小手在挠。
柳珞微不说话了,说话,只能证明自已有和他交流的意愿。
手,就让你抓住,有本事,你就抓一个晚上。
睡觉!嗬嗬,这种新型的睡觉法,说不定有助于不做恶梦呢。
他静静地看着她,先前的那股欲火慢慢地沉了下去,下去。心底,漾起了淡淡的爱怜。
他细细地捋着自已复杂错综的心思。一开始,他并不真想和柳珞微有鱼水之欢,他只想发泄,借故发泄内心的无名火。当柳珞微出现在隔壁的时候,他看得出来,柳珞微是别有用心的。
那个时候起,司徒骅的心里就憋着一股邪火。不对,当中午从学校接回发着高烧的司徒芷漪,从那刻起,他已经不能再用正常的呼吸来使自已平静了。
可是,当柳珞微的一颦一笑一娇言让司徒骅动情的时候,他的心里流过一阵阵的暖流,他放弃了发泄,放弃了戏弄,他只想和怀中的她好好地爱一场,毫无顾忌地爱一回!
可这个小刺猬到关键的时候又变花样了,不仅又变回了原形,而且,还喊出了那个无法卒听的名字,司徒芷漪!
这个小刺猬啊,她那么聪慧,那么敏觉,她怎么就不知道,这个时候喊谁的名字都可以,就是不能喊那个名字!
尤其是,在春意浓浓的床上!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司徒骅还能再有在别的女人身上驰骋的欲望吗?没有,软了,什么都软了。
司徒骅无奈地摇了摇头,望着假寐的柳珞微。他的思绪,从柳珞微的身上,又慢慢地沉入了烦不胜烦的琐事中: